随手将锅盖扔到一边,不管不顾抄了筷子扎出一块來吃,“嗯!真香,入口即化,不油不腻,这绝对是一好厨子!”
美味入口,差点把舌头都化了。
容意呆呆的站在锅前,满脸抽搐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咦?你怎么不吃?”三两口,一大块肉下了肚,有些渴,楚雅儿回头看容意,特奇怪,“难道你不饿?”
不应该啊,刚刚还摸着肚子想吃饭呢。
容意脸色发白的摇头,“主子,这肉……是人肉吗?”
啊?
楚雅儿一愣“噗”的一声笑,脸都憋红了,“咳,咳咳!这要是人肉的话,这里放着的就是一颗人头了!虽说沙匪也吃人,但如果不是太饿的话,这些人吃的还算正常。”
话里说着,伸手又扎一筷子肉,还沒送到嘴边,就见眼前一花,容意直接下手了。
拳头大的一块蹄膀,直接手抓着,横啃着,连嘶带咬不过片刻间,下肚了。
“你……慢点吃,别噎着。”
楚雅儿目瞪口呆看着,想想自己的筷子扎肉吃法,绝对的很淑女啊!
她怎么就从來不知道,原來这身边,一直埋伏着另一个更大的吃货?
“主子,快吃!”
一大块蹄膀下肚,容意意犹未尽的咂一下嘴,伸手又去抓另一个,然后,似乎又想到什么,手在锅边一拐弯,抓上了别的另一块肉,吭啃吭啃放嘴里猛咬。
至于另一个,烧得色泽深红,又食欲激增的猪蹄膀硬肉,楚雅儿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这丫头,还知道给她留一个,“來,一块吃。”
一双筷子扎过去,蹄膀太沉,有些吃力,楚雅儿招呼着容意帮忙,两人又合力将这块硬肉分开,一人一半。
容意眼里流淌着浓浓暖意,也不废话,直接吃了个肠肥肚圆,楚雅儿沒她吃的猛,但也差不多。
有了这么一肚子的肉垫底,两人瞬间感觉身上有了底气。
“主子,天这么黑,我们现在就要走吗?”
潜移默化的,容意不想说“逃”这个字眼。
一个堂堂大周圣女,还有一个堂堂……唔!反正不能说逃,这有损风度。
“呵!你是怎么想的?就这么一个大黑的天,绿萝说得沒错,给我们机会,我们也出不去。大白天还能试试,这大晚上的,大漠里凶险的东西太多了……”
尤其毒虫,那简直数不胜数。
楚雅儿话到这里,有些沉默,容意皱皱眉,“这个大漠,只有绿萝熟悉,要不,我们回去叫了她?”
吃饱喝足了,便想要自由了。
刚刚之前,她们不止沒吃喝,甚至沒自由的时候,只想着填饱肚子。
人,或者总是这样的,活着,才有希望。
“行。我们先回去吧!绿萝这个人,还真不能杀。”
沉默着,楚雅儿点点头,又抹一把嘴,“容意,找个东西,给她也带点吃的吧!大漠无边,万一她要饿死在这里了,也沒人带我们去找花千叶了。”
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肆意张扬,妖艳如火,有他在,就像是有着太阳当空照,如果真是如同绿萝所恨的那样,为了她而深陷大漠,死无葬身之地,那么,她也真不会原谅自己。
“主子,还在想着花公子吗?”
拿了一块油纸,包了几块肉,容意似是很随意的张口问。楚雅儿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容意,我发现,你变得八卦了哪!”
“什么?”
容意不解,楚雅儿解释,“八卦,就是事多。像你这样,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
挑着眉眼,三言两语将话題带歪,容意脸抽,无语。
主子,您这是心虚呢,还是心虚呢,还是心虚呢?
脚踩两只船的事情,咱可不能做啊!
可怜的太子殿下,好容易等到这女人肯承认自己,却偏偏又看上了别的男人,这怎么破?
默默拿了肉,又拿了水,两人正要离开,门外传來一阵脚步声,听动作听急促,听声音,似乎是几个小喽罗,奉命回來取菜的。
主仆两人相视一眼,迅速隐在了门板后,楚雅儿指指房梁,容意“嗖”的一下跳上去,楚雅儿比了个手势,迅速在地下抹了一把灰,涂到脸上,又于瞬间扯乱自己的头发,地上跟着滚了一滚……
唔!
这造型,堂堂大周圣女,睿王妃娘娘……呃,不,现在是准太子妃殿下,摇身一变,新鲜出炉的叫花子了。
容意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她这个主子,能屈能伸,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