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熊瞎子耸耸肩,就这么坐在外面等了。然后,瞬间又反应过來,我x!他这堂堂一寨之主,敢情又被这两个人,当成奴才使唤了?
眼神顿时眯了眯,似是有丝丝缕缕的寒光乍泄。
“寨主,有情况!”
厨房的黑子三人被解救出來,那个长相瘦瘦名叫瘦子的沙匪,连滚带爬扑过來叫喊着,衣服沒了,眼泪鼻涕的也流一地,见着熊瞎子,就像见着了亲爹娘一样的兴奋,激动。
熊瞎子一瞪眼,浑身嫌弃的伸出长脚拦住他,“停停停停停!有情况慢慢说,离远点!”
眼睛斜着这货,又想起一事,“让你们昨天去拿肉吃,你们可倒好,这一拿一整夜,看这太阳都出來老高了,这肉在哪里呢?”
“肉?啊!肉都沒了!”
瘦子一愣,这脑子沒有黑子的好使,赶不上自家寨主这节奏,但好歹也不算是太慢,脑子一顿,接着又开始哭天抢地的喊,“呜呜!寨主,您可得为我们作主啊!那肉都被昨天那两个女人吃光了,她还把黑子给打死了,然后,把胖子也给揍得起不來了……呜呜!寨主寨主,您老人家一定要赶紧的去追回那两个女人,给兄弟一个交待啊!”
手背一抹鼻涕,扑过來要抱大腿,熊瞎子脑门一抽,刚要咆哮,“你他娘的真脏,你……”
身后房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被整个清风寨,奉为神人一般的白军师,惨白着脸,透出脑袋道,“安静!再让我听到一声噪音,后果你知道!”
下巴向着熊瞎子点点,“哧溜”一声又缩了回來,熊瞎子刚刚出口的咆哮声,瞬间又憋了回去。
哎玛这太蛋疼了!
挠墙啊,这世间还有公道不?他堂堂一沙漠悍匪,这到底还有沒有彪悍可寻?
“寨主,这……”
瘦子愣愣的瞅着,目瞪口呆。
这骤然发生的一幕,让他那么一个小小的脑容量结构,已经完全无理解了。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寨主啊,好好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会为了白军师那仅仅的一句话,而憋闷得去吐血,去挠墙!
“你给老子闭嘴!再敢废话,信不信我煽了你?!”
恶狠狠低吼,声音明显小了太多太多。
瘦子傻愣愣站着不动,被自家寨主就给一把拖了走,拽到一墙角里,给好一番教训。
“你个笨蛋加蠢货!那两个女人揍你们一顿才算个屁?她们现在就算是揍老子一顿,老子也得忍着!”
“她们那么大的來头,动动小嘴,巴拉巴拉不是來银就是來粮,这样的财神爷,一天揍你十回,你都是轻的,懂了吗?”
“还有那黑子,死了沒?要是沒揍死的话,去跟他商量商量,万一那俩姑奶奶想再揍人了,让黑子继续挨着吧!”
反正是死和尚不死贫道,大不了以后,多给他点安葬费罢了。
熊寨主是个明白人,这一人挨揍,总比全寨人都挨揍的好……死了一个黑子,能换來大批的口粮与肉蛋食材,这笔帐,真是太划算了。
华丽丽摆明自己的态度,熊寨主晃悠着走人,瘦子一脸呆滞,满眼星星……这大白天的,寨主到底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么?
哼着小曲,返回屋前,发现白军师已经出來了。
青色的衣袍,清新如柳,柔软如云,熊寨主眼睛一亮,就跑了过去,“白军师,里面的小妞,救回來了吗?”
白景霖惨然抬头,茫然四顾:“啊,你说什么?”
脸色惨白如鬼,眸光呆滞无神,卧槽,这屋里面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将向來能掐会算的白军师,居然给吓成了这般模样?
熊瞎子瞪着眼,又狠狠揉了揉,“军师?你怎么了?这屋里出什么事了?”
瞧他成成这般模样,熊瞎子抬脚往里闯,白景霖一把拉住他,声音木木的道,“不要进去……开,开膛破腹了……”
一刀下去,白花花的肉啊!
白景霖眼一闭,就不能想那场面,一想那场面,“呕”的一声就想吐,熊瞎子急忙扶着他,“军师,军师,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开膛破腹了?是谁杀了谁?不是要救人吗?为什么还要开膛?”
熊瞎子别看人粗鲁,关键时刻,头脑还真好使。一句句都问在点子上,想要进去,又不敢,白军师不让进,万一他不听话的闯进去,那一年的口粮怎么办?
于是,郁闷的就只能问,白景霖干呕了一会,沒吐出东西,整个身子已虚弱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