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南明澈想不通这个问題,索性便不再想。
房间里,一身魁梧的熊瞎子,正坐在里面的小凳上守着,见他们进來,立即起身道,“圣女,军师……我,我看你们都忙着,怕她有事,所以就过來了。”
一脸的真诚,一心的老实,这果断是好人哪。
白景霖微微一笑,“兄弟,多谢。”
再度摆起了他翩翩佳公子的优雅风流,熊瞎子咳了一声,“这里,你们忙,我先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的视线,深深的落在楚雅儿的身上,那眼里,充满了警惕。
楚雅儿一直抿着唇,沒有说话,等他走到,她脸色一沉,迅速上前,拉开容意的衣服察看,顿时一声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果然沒按好心!”
细腻的目光,从容意的伤口缝合上,缓缓游移,“这些鱼肠线,他绝对动过!”
她的手法,她清楚。
针脚虽然不好,但也比较均匀,而不像这个一样,明显就是比猫画虎的匆忙,那线缝的一针紧,一针松……
“可是,他动这个干什么?”
白景霖凑上前,目露诧异,“难道,他也想当什么杏林圣手不成?”
那样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不至于如此无聊吧?
张飞绣花,那是个什么劲头?
“我暂时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容意是受苦了。”
楚雅儿咬牙,狠狠说着,她抬起眼,看着容意,那一张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在经此一变之后,更加的苍然无血。
看着,就让人心疼。
不过还好,她还活着,纵然气息微弱,只要不死,就是大机缘!
冲过今日,她们姐妹将会傲视天下,睥睨纵横!
当天夜里,容意就发起了高烧。
嘴里胡说不断,脸色时而如火滚烫,时而又冷如寒冰!
“白景霖,你去,多加几个火盆进來!再拿一些烈酒!”
这个年代,沒有抗生素,沒有迅速退烧的药,也只有用这样一个土办法了。
火盆很快拿來,将屋里炙烤得如同盛夏。
楚雅儿穿一身单衣,上了床,手里拿着烈酒,一点一点的为她进行着简单而繁琐的降温处理。
“容意,这最艰难的时候,我们都撑着活过來了,眼看到了这最后一步,你绝不能有事的,知道吗?”
“你忘了,我们早已约定了,从这里走出去,我们要打自己的天下,建自己的势力,我们从今以后,再不会被任何人所欺辱。我们还要,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再找个男人,结婚生子,美满幸福……”
“容意,这一切都还沒有來得及去做,你就想要这么烧着一直烧死吗?”
“容意,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我知道,你肯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等你醒來,你好好讲给我听,好不好?”
“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别人再欺负我怎么办?我要是再有危险,再被人追杀,怎么办?你真的这么狠心,真的不管我了吗?”
“容意,我离不开你,你醒來吧。好吗?”
“容意……”
整整一夜的呼唤,一直到东方再次明亮,阳光再次出來,容意身上的热度,终于是退了下來。
楚雅儿也终于放了心,疲累至极的守在她的床边,渐渐睡去。
房顶上,白景霖也一夜未眠。
里面两个女子,正与死亡在做着斗争,他便充当了护花使者的身份,稳坐泰山顶,警惕着所有一切都极有可能发生的潜在危险性。
与此同时,黑子的调查结果,也取了回來。
熊瞎子满脸的残暴,凝着狠狠的恶毒,“白军师,他可真是好大的來头,好大的身份哪!”
一份怨毒深深压在那浓密的满脸胡子中。
他长相凶恶,人性也凶恶。
黑子道,“寨主,此人如此狡猾,他这般潜伏我清风寨,莫不是想要里应外合,将我们一举剿灭?”
想到此处,他骤然一身冷汗。
第二百零七章 绿萝的恨
若果真如此,那白景霖的心机,该是深沉到怎样一种地步?!
熊瞎子沉吟着,眼里拧着痞气,“呸!就他?白面书生一个,也敢妄想着里应外合?”
他刚刚下手,亲自安插的那一枚棋子,会有机会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中心开花!
“可是寨主,依我看,黑子说得对。白军师他爹,不就是白如山那个老匹夫吗?还有那个什么圣女,不也是楚老鬼的亲生女儿?这几个人,如今分批分次的來到我们清风寨,若说他们沒有什么企图,打死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