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沒准这一把毒粉,直接让回了姥姥家。
身处敌窝,她不得不防!
“主子,让你受委屈了!是三宝不好,三宝给主子赔罪了!”
进了屋,三宝这个丫头,拉下了头巾,认真的跪地请罪。
一脸圆圆胖胖的婴儿肥,此时已经完全的瘦了下去,沒有之前的圆润可爱,却格外有了一种我见犹怜的淡淡疼惜。
柳叶眉,瓜子脸,眼睛大大亮而有神,纯真且善良,这样的她,美极。
楚雅儿看着,也呆了一呆,转而忽然轻笑,笑得很惊艳,“三宝,你也脱胎换骨了,对吗?”
她伸出手,拉她起來,抚上她的脸。
曾几何时,这丫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天天除了护主,便是护食……一天到晚的让人心疼的。可现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她为了找自己,竟然硬生生瘦了这么多,却意外出落成了这么一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
“三宝,如有可能,你还是再胖些吧!”
胖了圆润,胖了可爱……总比以你这样的姿容,走在这样的一个乱世之中,要安全的多。
女色祸水,从古至今,都是男人的借口!
再回首时,却见一向少言寡语的流云,以一种格外宠溺的目光看着三宝,心下轻轻一笑。
原來如此。
时光正好,情意正浓。
这大漠的一段相处,倒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流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下很不平的搅着局,“嗷嗷嗷!既如此,还废什么话?这么眉來眼去的不浪费时间吗?王妃娘娘,容意在哪里?赶紧叫上她,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唔!
反正,他的青女美人不在身边,就见不得他们这么缠绵又悱恻!
这就是典型的,自己吃不着葡萄,也不让别人吃的节奏吧?
“就你多嘴!”
三宝瞪了他一眼,耳朵有些红。主子的笑,就已经很让她不好意思了,偏偏流水这混小子,还要故意嚷嚷着來这么一句,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了!
流云不说话,直接拔剑砍过去,流水特机灵的一下跳到楚雅儿身后,流云的剑便压在楚雅儿的肩上,再也下不去了。
“容意不在了,我们先走!”
楚雅儿低了头,将早就收拾好的行囊背上,又冷艳的交待一声,当先从洞口出去,手里最后一点毒粉,便洒在了房里。
这也是她当日,为什么不使毒,却非要抢马离开的原因。
她的毒,根本就不够。
却万万沒想到,容意会因此……而落得下落不明。
这是楚雅儿心上的一道殇。不能触及,触之便痛!
几人跳窗出去,立时便惊动了外面的沙匪。
他们三个进來的时候,是身着沙匪的衣服,并沒有被注意,可出去的时候,刚好与巡逻的沙匪撞了个对面。
顿时一嗓子狼嚎,所有的沙匪都向着他们扑过去,流水满不在乎的道,“别急,看小爷一个一个的去宰了他们!”
拿着刀往外冲,楚雅儿也不拦他,冷眼看着他一个人,与数十个沙匪激斗。
上一次被这些沙匪擒住,是因为这些沙匪占据了天时地利,且有马匹为辅助,这一次,并沒有那么容易了。
楚雅儿心思安宁的看着,慢慢的,所有清风寨的沙匪都向这边合拢过來,流云也上去了,楚雅儿拉了三宝,轻车熟路的去了后面的马厩。
马厩里也有沙匪守着,经过前一夜的盗马事件,这一次的马厩守得更严,至少派了有五个人,來回巡逻看守。
而这些沙匪,也很训练有素,前面打斗不断,他们充耳不闻。只是越发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楚雅儿潜伏过去,对着三宝打个手势,“你去那边,吸引注意!”
三宝会意,绕过沙匪的正面,从马厩后面悄悄摸上,楚雅儿现身出來,对着五名沙匪喊了一声,“喂!都干什么呢?外面官兵杀來了,你们都不去帮忙吗?”
伸手掠过额前碎发,时间已到正午,阳光却蒙了一层黄沙。
有风,很不安稳。
“原來是你!不好好在屋里呆着,跑出來做什么?”
领头的那名沙匪,不巧刚好是胖子!
这绝对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
胖子眼里冒着凶光,看着这个女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红烧肉,嘴里的哈拉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手里大刀往外一举,刀片上反射的光亮,便闪闪的入了眼底,这意思,是要当场把她切片煮了么?
楚雅儿勾唇,眼里闪过一抹冷,“就凭你,也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