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只是代他的父皇,给她惨死的一对父母,还个利息而已!
南明玄哑巴吃黄连,想死的心都有。
殴打过后,南明玄一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楚雅儿始终沒來看他一眼。南明玄很憋屈,这世上谁特么定的父债子偿这一条?简直混蛋!
白景霖哈哈大笑:“活该!谁让你不听我的了?”
手里的药水重重按在他眼角的伤口上,南明玄哼一声,“你轻点!”
“不轻!让你长个记性才好!”
白景霖干脆利索,沒有半点怜悯之心,“这世上总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哪,雅儿这一顿,还是打轻了!”
这事要放在他身上,沒准直接拿刀砍了。
南明玄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
“白景霖,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帮着她说话?”
满脸的伤痕,青青紫紫,看起來好吓人哪!南明玄抽着嘴角,这是真想死了。
白景霖果断就伤口上撒盐,嘿嘿一乐道,“你说你这好好一张脸,硬生生给打成这模样,破相了怎么办?”
顿了顿,见南明玄气得想揍他,咳一声又道,“我呢,向來是帮理不帮亲的……再说了,你要真是不能很好的照顾她,那么,就怪我当兄弟的不讲道义了。”
挑着眉,很傲娇的将伤药扔一边。
太子殿下既然这么难伺候,小爷不管了!
拽拽的起了身往外走,南明玄扯着伤口叫一声,“你去哪里?”
白景霖头也不回,“去看我未來的女人……”
声未落,人已出了主帅营帐,南明玄一拳砸在床上,冷戾的眸底闪着灭世的光芒。
白景霖,你敢!
……
夜色渐起,温度渐渐降了下來。
大漠边关的夜,总是比中原要低了好多。
楚雅儿不习惯这样昼夜温差比较大的气侯,可行军在外,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主子,要不要熬些热粥來喝?”
三宝倒了杯热茶递到她的掌心里,楚雅儿接过,那微微寒凉的一颗心,终于有所温暖。
时隔多日,父母身死的消息,已经让她慢慢消化,却不知该如何,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南明玄。
当日那一顿胖揍,只是下意识的一种发泄,现如今,需要真正的來挑开这层心防,她还得更加努力。
“三宝,你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是应该放过他,还是应该放过我自己?”
纵然这个灵魂,是某个异时代的产物,可她这具肉体,却真真切切是他楚飞龙的女儿。
再加上,红艳说得也沒错,她的父母,惨死在皇帝的手里,她难道还要不知羞耻继续与这仇人的儿子继续滚床单吗?父母在天之灵,也会恨死了她!
“主子,三宝不知道啊,如果容意姐姐在就好了。”
三宝萌货咬着手指头装傻,她的脑子里除了吃,就是忠,这两点,最让楚雅儿满意,也是最让她头疼。
“好了,沒事了,你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天……主子带着办件事。”
楚雅儿默了下,容意离开这么久,生死不知,她也想容意了。
心头更加烦乱,罢手吩咐着三宝退下,心里乱糟糟的,忍不住叹口气,抱住脑袋。
她先前才说,要懂得珍惜,懂得拥有,可转眼……当这事情变得越來越不可掌控的时候,她真的无法去做到淡然无视,相处如同从前。
南明玄,这真是老天爷一次次的看我们不顺眼,一次次的给我们以苦难吗?
大帐门口一晃,一道窈窕的身影进來,妖红的衣衫,是一种东施效颦的美艳。
楚雅儿不用抬头,也知道來人是谁。
“三更半夜不睡觉,跟到我这里,就不怕被当成刺客抓了?”
红唇疾吐,楚雅儿心情不好,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红艳笑着进來,腰肢扭得相当有韵味,“哟!圣女大人,这是心情不好么?”
手里的令牌拿出來晃晃,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來意,“本官奉祭祀大人之令,算是大周边关军部监军身份,圣女大人如果非要将本监军大人当成刺客抓了,这是要挑战祭祀大人的权威么?”
花千叶教出的女人,果断的就应该像红艳这样。
红是红,黑是黑,羡慕就是羡慕,嫉妒就是嫉妒,不应该像是绿萝那样的蛇蝎心肠。
失去了容意,楚雅儿瞬间觉得,红艳心里的苦,或者也从來不比她少。
叹一口,“红艳,我们坐下聊聊?”
红艳顿时诧异,眼珠子有些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