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说着,将手上的账目往桌子上一放,“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吗?反正现在你已经坐实了和赤丹堂勾结的罪名,表伯公他们早就不相信了你,再加着我手上这些证据,你还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我……”阮薇撰紧了拳头,她的确是没法证明,难道让她亲自去告诉表伯公,她派去买黑蚕的丫鬟另有其人,告诉他那养蚕人是在城西而不是景城河边。
可是这,不就是承认了自己,才是下毒的人。阮灵儿这一招,就是正好抓着自己的软肋。
阮薇想着,故作起的气势也是一泻千里,“不,阮灵儿,你可要知道你这么做的下场,就算你现在陷害到了我,一旦表伯公发现这账目是伪造的,你依旧没有活路。”
“担心我之前,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当初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想你会应得的下场。”阮灵儿轻哼了一声,对阮薇没有丝毫的同情,“你为了林丰,为了一个堂主的位置,不惜先对我用药,让我受了别人侮辱,再是下毒害人,还全部诬陷到我的身上,让你逍遥了两年时间,早就够了吧。”
阮灵儿说着,都没法冷静下来细数阮薇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当初的时候,在原身面前装着一副柔弱乖巧白莲花的模样,博取原身的信任,再勾搭林丰,在他们新婚之前,对原身下了**,做出苟且之事。
可是,就算她恨原身,让原身受尽了这些侮辱和唾弃也就罢了。她竟还不够,还要为了让林丰当上堂主这个位置,诬陷原身谋害阮清风,将她赶出悬壶堂,再是屡次三番地派人暗杀她。
这些罪状加一起,想想原身受的苦,想想小鱼儿一次又一次因为魔气压制不住而受的痛苦,阮薇就算是死上百次,阮灵儿都不觉得多。
阮灵儿想着这些,眸子里的戾气也是快溢了出来,“其实凭你和林丰的修为,我早就可以杀了你们,但是我不会这么做,要让你们,就算是死,也被所有人痛骂唾弃,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这才是你们做过的那些事情应得的报应,阮薇,我看,你也只能到阴曹地府去后悔了。”
“后悔?”阮薇听着这两个字,唇角勾了勾,轻哼一声笑了出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我有那么多次机会,却没有一次杀了你。阮灵儿,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只不过因为你的身份是嫡出,你便可以占尽父亲和悬壶堂众人的疼爱,不管你做多少错事,他们都可以原谅你。可是我呢?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因为我母亲曾经不过是悬壶堂的丫鬟,就因为一个庶出的身份,我就注定要低人一等,我要每天战战兢兢规规矩矩的活着,生怕做错哪样事情,便会让父亲连看都不想看上一样。”
阮薇越是说着,话里头带着笑意,脸上却是冷漠得很,“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阮清风,既然不爱我母亲,为什么又让她怀上我,我恨你,恨你在我面前的趾高气昂,从来没把我当妹妹看待过。阮灵儿,我一点都不后悔,阮清风该死,你也该死。你别以为就凭着你手上那些东西,便能为所欲为,你那些伪造的东西,还有你勾结赤丹堂陷害我的事情,等我见了表伯公,定要一一戳破了你去。我就不信这假的东西,还能糊弄悬壶堂这么多人。当初我可以杀阮清风,可以害你一次。今日,也不会输给你。”
“果然,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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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幕后人,是谁?
6阮薇这番声情并茂的控诉,自然是得不到阮灵儿任何的同情,相反的,她的话刚落了下来,另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扼腕叹息,“果然是你做的。”
阮薇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那柴房一旁的帘子揭了开来,表伯公和阮清谷的身影也露了出来。
阮清古在这帘子后头早就有些憋不住了,这会子站了出来,看着前头被绑着的阮薇和林丰,便是骂道,“原来清风真的是被你们杀的,你们怎可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还诬陷到灵儿身上,害得我们蒙蔽了两年。”
“我……阮灵儿你!”阮薇终于是弄明白了几分现在的情形,什么与赤丹堂勾结的事情,什么作假账目买通养蚕人证明,都是阮灵儿用来套自己话的。她根本就没打算用些假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罪。只是想先用这些来取得表伯公的信任,再引出自己的话,让早在一旁守着的表伯公和阮清谷听着。只要她自己亲口承认了,又何必还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