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杀我?”阮灵儿笑了起来,“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毒谋害,又怎么还会念着姐妹情深四个字,当初就在这个柴房,你不也曾派了杀手想来取我的性命吗?还把小鱼儿的事情透露给妖界,害得我们在鹿城差点送了命,再又是联合楚章侯攻上灵山,想杀了我抢走小鱼儿。这些事情你真当我都不记得了吗?当初煞费苦心做那些事情,现在又反过来求我,是不是晚了点?“
“不,姐姐,你真的冤枉我了。”阮薇依旧为自己狡辩着,“灵宫的事情我的确是有掺合其中,可也是因为、因为阮非血液特殊,想用来做了仙药振兴悬壶堂。除此之外,姐姐说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派过杀手要来柴房取姐姐的性命,引了小妖去鹿城的事,也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你还要狡辩。”阮灵儿自然是不信她的话,除了她这番想谋害自己,还能有谁呢?
可是阮薇看着阮林格,却是一脸的着急,眸子更是坚定地很,似乎她说的话丝毫不假,“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到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敢说谎的,两年前的时候,我手上的证据没有落实,哪里敢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杀了姐姐,引起表伯公他们的怀疑呢?还有鹿城的事情,那时候我和林丰早已回到了悬壶堂,和鹿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随时知道姐姐的动向,再把消息传给妖界。这个事情,一定是另有其人的。”
“但……”阮灵儿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很相信阮薇的话,可是看她的神情却似乎并没有骗她,到了这个时候,阮薇的确也没必要撒谎了。
何况如今想想,阮薇那么想要得到小鱼儿的血液作药引,怎么可能轻易让妖界他们吸取小鱼儿的精气,毁了这药引。
可是,不是阮薇做的,还能有谁呢?
阮灵儿还想再问,一旁的表伯公听着,却是出声拦住了阮灵儿,“好了灵儿,也不用再跟这孽障多废话什么了,她罪已定,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的。”
“表伯公……”阮灵儿抿了抿唇,也终是知道自己心里这些疑惑问出来,恐怕阮薇也不知道,便也只是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表伯公和阮清谷拱了拱手,“全凭表伯公做主吧。”
表伯公闭了闭眼,微微叹了一口气,便是背过身去摆了摆手,“林丰教出堂主之位,两人按族规处置便罢。”
“表伯公!”
表伯公一句话落下来,身后的阮薇和林丰还要喊着求饶。可表伯公和阮清谷也不再多看一眼,便离开了柴房。
阮灵儿自然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跟着表伯公身后便也抬脚离开了。阮薇和林丰如今已经罪状落实,表伯公一向公正,自然不会让他们免于责罚,阮灵儿也不用多加操心,只是……
只是,她还是在想刚刚阮薇说的话,在这个悬壶堂里,除了他们以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想加害自己了,可是又会是谁呢。阮灵儿只记得那人武功并不高,自己被束缚着,那人也没能杀了自己,只是用一块破刀,划破了自己的脸蛋,留下这道伤疤来。
还有鹿城的事情,又是谁可以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妖界的人,害得小鱼儿被小妖抓去,激发了他体内的魔性。
阮灵儿想的有些头疼,还以为所有的事情到了悬壶堂之后,都可以一一解开,却没想到,自己还是陷入到另一个更深的疑团里。
那个幕后一直关注着自己,布下所有局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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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堂主之位
不管如何,悬壶堂的事情也总算是告一段落,阮灵儿也终是洗脱了自己的罪状,不必再受着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至于小鱼儿的身份,阮灵儿也私下问过阮薇。
在原身的记忆里头,只记得那一条晚上,是喝了阮薇给自己的汤食,中了欢香毒,神志不清又浑身燥热,也不知是爬到哪里的床上,还有那个她搂着的男人。
就像她一直做的那个梦一样,那个男人她看不清他的长相,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记得他模模糊糊的身影,还有那头扫在她脸上的青丝,那句充满戾气,好像恨极了她的话,“阮灵儿,我真想杀你。”
而其他的事情,阮灵儿也是从那本里头知道的,阮薇原本找的只是一个悬壶堂的下人,她只想让阮灵儿在新婚前夜失了贞洁,自然不会找什么上仙之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