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蝶衣抛给祝枝山一个媚眼,道:“奴想请二位公子为我各写一首诗词,奴好弹唱。”
祝枝山和唐伯虎互视一眼,然后,祝枝山对唐伯虎说道:“伯虎贤弟,诗词非我所长,却恰是你的长项。既然蝶衣姑娘有求,不如你就一并代劳了吧。愚兄嘛,就为你所作诗词谱曲。”
柳蝶衣眼神一亮,一脸喜色道:“如此最好!”
唐伯虎却犯难了,他犹豫片刻,苦笑道:“祝兄,蝶衣姑娘,写诗作词要靠灵感的。我如今毫无所得,如何写起啊!”
“不忙的,只要唐公子应下了,三五日内写出也可。”柳蝶衣说道。
“这……”唐伯虎仍然有些迟疑,“不是在下不帮蝶衣姑娘,只因乡试在即,我实在无心诗词啊!”
祝枝山这时一笑道:“伯虎贤弟,后日在秦淮河边的分月桥北岸有个文会,届时,来金陵赶考的诸多生员都会参加。不如,愚兄邀你和蝶衣姑娘同往。说不定,你到时又有大作问世呀!”
不待唐伯虎应声,柳蝶衣便急不可耐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唐伯虎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道:“也好!开试之前,能与一众赶考生员交流,也是难得的机会。”
☆、第7章 受罚
“秋香,你能耐了啊,下棋居然能赢了唐寅!”
唐伯虎和祝枝山刚走,柳蝶衣就阴阳怪气的对秋香说道。
秋香一听柳蝶衣的话,暗叫一声糟了,柳蝶衣这个绿茶婊又要发飙了。
“定是唐公子让着我的。”秋香连忙辩解。她并没有向柳蝶衣解释五子棋的事情,在她看来,这是她和唐伯虎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啪”,柳蝶衣突然把一个茶杯摔落在地,茶杯破碎的声音把秋香和黑子都吓了一跳。
“跪下!”柳蝶衣一声怒吼。
啥?让我下跪?你个死婆娘,你算哪根葱啊,打死我也不跪!
“小姐,我错了,以后不管跟谁下棋,我只输不赢就是了,您饶过我这一回吧。”秋香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抱着柳蝶衣的大腿求饶。柳大小姐没打秋香,她自然死不了,那就跪吧。
话说,姓柳的这绿茶婊的确是个尤物啊,瞧人家这腿,又长又直,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份滑腻,绝对够玩一年的——这都哪跟哪呀,你就好好跪你的吧!
“什么什么,不管跟谁下棋你都只输不赢?那小姐我的面子往哪儿放!”柳蝶衣继续发飙。
“啊?那奴婢该怎么做?”秋香懵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柳蝶衣一声冷笑,道:“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自己去想!黑子,按老规矩,带秋香出去受罚。”
老规矩?受罚?秋香心里发憷了。
黑子怯怯的看了柳蝶衣一眼,随即便拿起一个痰盂,硬着头皮对秋香说道:“秋香姐,咱出去吧。”
秋香终于不用跪着了,可她更加忐忑了:受罚?什么样的体罚?这死黑子,提个痰盂干嘛?
黑子和秋香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一离开柳蝶衣的视线,秋香就恶狠狠的瞪着黑子。
“秋香姐,你你你……你可不要怪我,是小姐要罚你的。”黑子胆怯道。
几秒钟过后,柳蝶衣房间门口的走廊上,就出现了奇怪的一景。秋香后背紧贴一根廊柱,笔直的站着,头上顶着一个痰盂。
死绿茶婊,满肚子坏心眼,居然想出这样一个处罚!秋香在心里一个劲骂柳蝶衣。死变态,我诅咒你当一辈子‘妓’女!
“好黑子,好弟弟,你看,小姐又没出来监督,我偷会儿懒行不行?”秋香一脸讨好的对在一旁监督的黑子说道。
黑子没来由打了一个冷战,小声道:“秋香姐,你就别害我了。要是被小姐发现你偷懒,连我也要一块儿挨罚了。”
“没义气!”秋香撇了撇嘴。
蹬蹬蹬,一阵楼梯被踩踏的响声过后,一个跟秋香差不多装扮、差不多年龄的女孩上了三楼。
这女孩秋香认得,是老鸨孟妈妈的丫鬟,名唤春馨。
“哟,秋香妹妹,又做错事受罚了?”春馨一见秋香,就幸灾乐祸的问。
“你才受罚了呢!我这是……我这是在练功,不懂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