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太子已经有了良人还望不要轻薄小女。”
她抬头望了望四周,正好看见那个杀千刀的傅文惜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围了过来。
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忍不住在心中埋怨了几千遍几万遍。现在这是跟凤丹谈话的时候,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呆子在干吗?
☆、119:暗度陈仓(四)
“哎,大家来看看啊,看看。这位就是得意徒弟,苏小姐。”付文惜义正言辞走了过来,无比充满自信。
紧接着后面一群人差不多都是穿着一身素衣,戴个帽子,手里无非拿著书或者拿着扇子的才子。
顾新城扯了扯嘴角,这闹的又是哪出啊?
“呆子,你又瞎说什么呢!”还未等人走近,顾烟云就有些不情愿的说了他一句。
付文惜撒腿跑了过来,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嗯,乖徒儿,给为师个面子,这些人可都是我当年立志考上状元时结识的才子们,我要向他们证明我即使没有当官,也比他们厉害!这不全指望你了吗?”
“指望我什么?你厉害是你厉害,关我什么事?”顾烟云甩手只想走人,却被凤丹搬一把拉住:“苏小姐别走啊,本太子也想听听小姐到底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顾烟云甩开那只手,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付文惜,又看了看在远出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苏宁豪:“好吧好吧,就帮你这么一次。”
紧接着那群才子们便围了过来,顾烟云这年也变得快,立马换上了微笑,朝众人点了点头。
“这就是苏楼主的妹妹吧,果然是倾国烟云。”一名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走了出来,忍不住开始要拍马屁。
“我刚才一进来就看见这位姑娘与众不同,竟没想到是苏楼主的妹妹。付兄,你可真是捡了便宜了啊,这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咳咳!”不等那人说完,付文惜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胡说什么呢!我是她师傅,怎么会有非分想法?”
顾烟云抿了抿下唇,扑哧一声笑道:“这位公子的确是想多了,他只是我师傅而已,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关系。”
那男子一听脸色微微一变,拱手作揖道:“在下柳永,还请姑娘不要在意。”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顾烟云点头,身边有一个风流不成规矩的凤丹太子和一个不识趣的书呆子,她哪能在这样的氛围下再呆的下去。
原本是铁了心打算离开的,付文惜又着急道:“徒儿!这大家都还等着你对诗呢。”他傻傻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别方。
“是啊是啊,这位兄台说自己文采当属京城第一,那怎么的徒弟也得不落下风吧?”柳永笑道,只是在顾烟云眼里却觉得有几分奸邪。化话落那紫衣男子忙扯了他一下,低头似乎在小声斥责什么。
顾烟云转头望着坐躺在一边的凤丹,心想不过是一群狂妄之徒,哪会有什么心思听她作诗?不过是来找呆子这个大话精麻烦的。至于凤丹反正也是找自己麻烦的就对了。
上次在街上他竟把自己认出了出来,这蠢货能知道什么。
无奈地张张嘴:“对诗就罢了,送你们一首诗吧。”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
此诗一出,震惊八座。顾烟云见众人呆愣的模样似乎都在细细品味。她强忍住心中的窃喜,故作矜持的扭头问道:“太子殿下可觉得此诗如何?”
顾烟云挑眉,这首诗在现代可是红过半边天的骂人诗。
没等凤丹作答,倒是付文惜在那一字一板的念了出来。他背着手走来走去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好像真真是在品味这么一首诗。
“这首诗,前面都还行,平仄有条有理,可这后面的岸似绿,岸似黛绿,岸似透黛绿。为何要重复三遍呢,虽说和前面的有关系却也不是一首四言诗。”
“真是个呆子。”顾烟云小声嘟囔着,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口饮酒的凤丹:“太子殿下,您以为呢?”
凤丹这才像酒后清醒一些,揉揉太阳穴躺在椅子上,十分懒散:“本太子不稀罕这些诗词,不理予评价。”
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精光,拿着个酒壶一直往嘴里倒酒。这猛地让顾烟云不禁猜想,凤丹或许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无能顽固。现在的皇上正直壮年,子嗣也多。那凤丹必定是脱颖而出的那个,再不济黄帝想拿他当挡箭牌那这人也是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