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把我推进来干嘛!”伴随着他的惊奇声,马车已经奔驰出去好几米。
她沉声问着:“你从小受的伤,无论是大伤还是小伤,伤口都很难愈合血流不止,对吧?”说话的时候,她又用力甩了甩马鞭,却见马车跑得更快些。
付文惜躺在马车里,被颠的一阵天旋地转,眼睛里似乎直冒着许多数不清的小星星。
?等他回过神来,差点就像肚子里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付文惜伸手擦擦嘴边流出来的口水,却又一脸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
“呆子,你还好吗?”紧接着,外面传来顾烟云急切的询问声。他问了好几遍,却不听里面有人回答。可她也是学医之人,知道这点事儿,并不会要了他的命却也并没有停下马车,再进去看他的意思。
付文惜甩了甩,被晃的晕头转向的头:“额,我没事,倒是你的伤……”
“不用担心我,你现在需要止血草来给你止血,不然会越流越多的。”顾烟云打断了他的话,根据她多年的医术来看,付文惜显然是那种血液不易凝结的类型,这若是,真受了个什么大神,那岂不是,分分钟就要命?
所以眼下,要尽可能的将她带回去,用止血草为他先止住血。虽然说只是一点点小小的伤口,可人体失血,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调养。
如此周而复始不注重的话,只怕日后会落下病根。
付文惜躺在马车里,也并不想再多说什么,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因为动作的拉扯,却发现自己的背上和手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
没想到,只是从城楼上的楼梯滚下来,竟会伤的如此让人触目惊心。
那些伤口虽然细小无比,但却割得很深,轻轻一动便疼得要死,更别说,要是沾了水,会变成什么样。
“真是的,没想到,陪你上个城楼,竟变成这幅模样。都怪我不好没有听你的话,这才害得我们都摔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自责,蜷缩在角落里,用双手环抱着双腿。
新鲜的血液染红了衣衫,一袭白衫上被血染成了一朵朵的梅花。远远望去,竟觉得,还有那么几分好看。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伤口,却忍不住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也少有的皱紧了起来。
“呆子,你别去乱碰你的伤口,虽然说不要命,流那么多血,总是不好的。”外面传来顾烟云关怀的声音,她似乎是猜到了付文惜会做什么,连忙出声制止。
付文惜听话的将手拿开,撅起了嘴,懒散的回答着:“好好好,我不碰就是了。”
听到他的回答,顾烟云这才放心了很多。马蹄的声音渐渐变得弱小马车停在了逍遥酒楼的门外。
☆、153:擦药
顾烟云翻身下马,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那点小伤连忙将马车里的人拽了下来。
一进店,并迎来赵老板大惊小怪的问候:“小姐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来人,快去叫大夫!”那赵老板跑了过来,竟如此情况后,又凶巴巴的扭回头去朝两个小二吼道。
“去拿止血草。”她头也不回地拉着付文惜就往自己房间走,也不管赵老板在后面呼唤自己。
“不是,你拉着我进你房间干嘛?这男女授受不亲要为师教你多少次?”他拧着一张灰不溜秋的小脸,慌慌张张地被顾烟云一直托到房里,一进房却连眼睛也不敢睁开,拿着右手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往外打量。
“徒儿,你带为师来这作何?就算有病那也是去医馆呀?”
“闭眼。”顾烟云将身边这个说不完话的人按坐到椅子上,她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若不是经常和药草打交道的人可能一时还闻不惯这种味道。
比如说现在被强行按下坐在椅子上的付文惜,他更加皱深了眉头捂住鼻子嫌弃道:“你这屋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我还不想让你闻呢。”顾烟云取出一张手帕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溢出来的血擦去一些,转身对流珠吩咐道:“流珠,你去打盆热水来。”
“是。”待在一旁的流珠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下去。
大风乱作,刮倒了窗前摆放的几本医书。顾烟云快步走过去将窗子关好:“也不知是怎的,竟刮这么大的风。”边说边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本小姐看你为我当肉垫得到份上,不然才不会帮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