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此话一出,众人看雷诗琪时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了。
就连上座的王妃也面露失望之色。
“谁让你假好心了,你这个娼妇,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这才勾引了我家天朗哥哥,你这个贱蹄子,我看我不打死你!”
雷诗琪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火中烧之下,又一次的失了理智,伸手一巴掌便朝季秋的脸上甩去。
可是她的手还未接触到季秋,便感觉到肚子上受了一阵大力,整个人,便如同落叶一般,朝着身后狠狠的砸去。
“碰”的一声,雷诗琪整个人摔倒在花厅中的一张桌子上,随着她的落下,整张桌子应声而碎,上面的碟子、杯子、食物尽,皆摔落在地,弄了她一头一脸。
“噗!”雷诗琪才刚起身,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雷诗琪,此时的她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要咽气了一样。
“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听到某些人满嘴喷粪,我的腿不自觉的抽筋了”
方天朗耸了耸肩,很是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便拉着季秋,走到了最外围站定,看起戏来。
腿抽筋
季秋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这个理由嗯,果然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真真是帅气。
季秋虽然意外方天朗的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但是心中却很是受用,能被这么一个男人呵护着,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不过,此时的季秋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方天朗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雷诗琪,而且还是在王府,万一要是打死了怎么办?
“放心,她死不了。”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安,方天朗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季秋这才算是大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这时候,没有人去管他们两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雷诗琪的身上。
“快!传太医!”王妃看了方天朗一眼,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呼着下人们将雷小姐抬进去,又让人去请太医来。
方天朗宠溺的看了季秋一眼,有些埋怨有满是心疼的道,“下次你记住了,谁若是敢伤你,你便给我打回去,别傻乎乎的不知道还手。”
季秋看着这样的方天朗,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却还没有被宠得没了理智。
说到底,方天朗也只不过是仗着方老爷子的宠爱,即使是闯了祸,只要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总能够有人解决。
可是自己不一样,自己并没有那强硬的后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牵连到整个季家,即使有方天朗的维护,却也万不能肆无忌惮的。
方天朗说完之后,并没有去管季秋怎么想,见路一凡朝他们走过来,便拱手说道,“秋儿前些日子便受伤未痊愈,今日又伤上加伤,实在是不便多留了,我便先行告辞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还望你与王妃说一声。”
方天朗说完这话,也不待路一凡做出反应,牵着季秋转身就走,转眼便走了个没影,徒留一室的才子佳人,相顾失色。
“你这哎!”路一凡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将要说的话,都给吞了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再没有了心思继续欣赏,她们也不愿在听中多留,各自结伴出去了。
方天朗带着季秋出了路王府之后,径自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往别院赶。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会被她伤到手?”
马车之上,方天朗看着季秋裹着纱布的右手,满是心疼的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秋冲他安慰一笑,“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更何况你也为我出气了。”
见季秋不回答,方天朗便将目光看向了小丫鬟喜鹊,“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的保护小姐吗?怎么还会让小姐受伤?”
“奴婢”喜鹊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心中也满是愧疚,奴婢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你不要怪喜鹊,是我不让她出手的!”季秋伸手拽了一下方天朗,又多喜鹊道,“喜鹊,你起来吧。”
喜鹊看了方天朗一眼,见他面色铁青,并没有说话,不由又有些害怕。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季秋看了方天朗一眼,不自觉提高了音调。
“是!”喜鹊见小姐是真要生气了,忙起了身,坐回了原来的地方,低头不敢再看方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