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跪在旁边哭道:“这位公子喝醉了酒,耍酒疯,把我摁在就……,呜呜,我的清白之身就这么毁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泣不成声。
“好哇!谢君谦。”主事公子叫嚣道:“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做诗,你倒好,转头就把我的丫头给睡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你要是真看上了这个丫头,说一声,我忍痛割爱送给你也行啊。”
谢君谦脑子里一片嗡嗡的。
他虽然慌乱,却明白,这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酒里有药!难怪喝了就醉,醉了,还一醉人事不知昏睡过去。只是他不明白,这些学子和他并无仇怨,何苦这般陷害他?即便他的学问好,他平时也没有抢过风头,或者耀武扬武张扬过,根本就和这群人没有仇怨啊。
主事公子哼道:“你倒是说话啊。”
谢君谦慢慢冷静,回道:“抱歉,我只记得自己昏睡了一觉,醒来便是这样,其余的事情根本就不清楚。”
丫头哭道:“谢公子,你不能这样始乱终弃啊。”
谢君谦浑身被茶水泼的湿漉漉的,裹好衣服站起来,平静的看着对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丫头顿时嚎啕大哭,“呜呜,我的清白啊。”
周围一群人起哄,“不行,不行!这事儿得有个说法。”
“就是,这怎么成啊?”
“不能毁了人家大姑娘的清白,就这么算了。”
丫头一直在旁边呜呜咽咽的哭,看起来可怜极了。
主事公子咳了咳,“谢君谦,我看你也是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却……,罢了,年少谁都有的。只要你把这个丫头带回去,明媒正娶安置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娶了这丫头?谢君谦隐隐猜出来,是谁对他要这般有仇恨要陷害了。
必定是赵劼!除了他,别人和他无仇无怨的,更不会关心他的婚姻大事。赵劼现在被关在赵府不能出来,就指使人做局,让他不得不娶了这丫头。
那么,自然就娶不了白小菀了。
谢君谦淡淡道:“我已经订亲有未婚妻,恕难从命。”
“怎么?你还不愿意?”主事公子脸色不悦,吆喝道:“行啊!那就叫你的未婚妻来看看,你这等斯文败类,一边订亲,一边睡别的女人,看她还要不要你!”
谢君谦眉头一皱,“你不要乱来!”
“乱来!”主事公子一声冷哼,吩咐下人,“听说,谢君谦和城南李家的小侄女儿订亲了,赶紧的,去把李九儿请来看看。”
“是。”下人应声去了。
谢君谦鬓角青筋直跳。
可是他一介文弱书生,多方又是人多势众,打架肯定是自取其辱。现在,他只希望白小菀冷静一点儿,等来了,务必要听他解释,而不是中了这些人的圈套。
他隐隐担心,白小菀讨厌的就是丈夫有别的女人。
这事儿……,只怕麻烦了。
画舫上面,大家闹哄哄的议论起来。有鄙夷谢君谦,有看好戏的,也有聪明看出这是一个局的。大家七嘴八舌、说长说短,可谓众生百态。只不过,都对等下即将到来的热闹大戏颇为期待,这可算是捉奸现场啊。
小半个时辰后,岸上有人过来了。
下人领着一个身量娇小的少女过来,带着绡纱帷帽,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因为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透出来的眉目轮廓可以看得出,容貌明媚动人,身段儿也是非常不错。
那杨柳细腰,简直堪称盈盈一握。
有不怕事大的起哄,“谢君谦的未婚妻来咯,看好戏吧。”
“九儿姑娘。”主事公子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辛苦你走一趟了。”不是他礼貌特别好,而是因为赵劼看中的女人,不敢得罪罢了。
白小菀领头走在下人们的前面,腰身挺得笔直,透着一般闺阁少女没有的神采飞扬。
众位才子们都是眼前一亮。
白小菀对着众人福了福,“见过诸位公子。”她的声音清澈似水,加上头戴绡纱帷帽看不清真容,反倒平添几分神秘,几分如水的柔情。
众人不免又多了几分之心,只是不敢造次。
谢君谦眼见众人盯着白小菀打量,心下恼火,偏偏浑身,站都有些站不稳。他咬牙走了过去,“九儿,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