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公子一向有点洁癖,又不喜欢亲近人,故而多年来一直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收通房丫头。但是现在,公子居然把小白搂在怀里,搂到了。难道说,公子真的像小白说得那样,有断袖之癖了?
啧啧,这下可要乱套了哟。
屋子里,白小菀根本顾不上别人怎么想的,已经疼得想骂娘了。
前世的她来例假根本没啥反应,顶多忌口,不吃辣、不吃凉,疼痛等于没有。怎么这具身体如此疼痛,疼得钻心,整个人都蜷缩成一个虾米了。
皇甫焱焦急道:“小白,你别赌气,还是叫大夫过来看看吧。”
“哎……”白小菀吐了一口气,疼痛今儿缓了些,道:“没事儿,这会儿感觉好像过去了。可能就是刚才猛地来了,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会疼得厉害。”
“真的吗?”皇甫焱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担心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白小菀眨了眨眼,干笑,“真的,真的。”
其实皇甫焱长得十分不错,不同于上官天寰的雍容大气,楚烨的俊美邪魅,谢君谦的清俊儒雅,赵劼的桃花面,他自有一种浊世佳公子的翩翩风度。既有骨子里的高贵,也有内心深处的自卑,于感情上像是一个简单的孩童,让人忍不住心疼。
可惜了啊!
这个皇甫焱居然好男风!喜欢男人!啧啧,要是喜欢女人多好,大把的姑娘合适配给他啊。虽然他腿脚不便,但是他本身的高贵气度和良好品性,再加上有钱多金,完全能掩盖那点缺点嘛。
“小白?你怎么呆住了?”皇甫焱担心问道。
“没啊,啊……,啊!”白小菀话没说完,肚子又是一阵猛地剧痛,如绞,两腿之间又是汹涌奔波,一股热流倾泻而出!
她不由脸色大变。
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卫生棉、棉条之说。即便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不过是用布缝几条月事带,然后塞点破布棉花进去。别说防侧漏,就是基本的干爽都达不到。原本她还想空了研究研究,做个生意,不料还没研究出来就先来例假了。
她低头,看了看下浅色的床单,不由一头黑线。
完了!这床单算是彻底毁了。
更要命的是,这是皇甫焱的床啊!啊啊啊!等下多么的尴尬啊。
不对!不对!尴尬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等下岂不是要被揭穿了?啊!妈呀,谁来救命?白小菀想一头撞死算了。
“你流血了?!”皇甫焱忽地惊叫道。
“啊!呃……,是啊,我流血了。”白小菀欲哭无泪,低头看去,浅色的床单上已经透出点点血迹,她的裙子也染红了。
“怎么会流血?有人下毒,你中毒了不成?”皇甫焱惊慌无比,当即朝外喊道:“来人!来人!赶紧叫大夫进来!”
“啊不!”
“不什么不!”皇甫焱并非是没有脾气的人,只不过对白小菀一直迁就,实际上养尊处优惯了,平时根本就没有人违逆他,此刻沉脸也是挺可怕的,“小白,你就算要跟我赌气使小性子,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我没开玩笑。”白小菀真是郁闷的想哭了。
“你看你,都疼得肚子出血了,还不肯叫大夫,还说不是使小性子?你怎么能这般讳疾忌医?便是我,常年看着病的也没你这么怕啊?”皇甫焱一连串的教训,最后又见她疼得额头上直冒汗,心肠,“好了,等下大夫瞧了就没事了。”
正说着,大夫就从外面匆匆赶来。
白小菀无语道:“我没病。”
皇甫焱坚持下令道:“过来!给他诊脉!”
“啊啊啊!”白小菀要抓狂了,“不用诊脉!我说了,我没用病!真是,真是……,要把人逼疯了!哎呀,我不管了。”
大夫吓得停住脚步,“公子,这还诊脉吗?”
皇甫焱顾不上回话,先看白小菀,“小白,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来例假了。”白小菀生无可恋,哭丧脸看向大夫,“来例假,不懂?来癸水?小日子?总懂了吧?”
大夫瞪大了眼睛,结巴道:“懂是懂的,但是……,你可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