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只是哭道,“郡主,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连我做一个妾室都容不下。”
永泰郡主不由笑了,“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做一个妾啊。无非是看着君谦做官了,想攀上这个荣华富贵,对不对?可是荣华富贵有很多种,你干嘛非要纠缠君谦呢?你若是好好的跟我说话,也许我可以给你安排另外一条荣华富贵的出路啊。”
宁韵清才不相信什么另外的出路,离开了谢君谦,离开了林氏,她就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东西了。故此不论永泰郡主怎么说,她都只是哭道:“我何尝不想嫁给别人,可是我的身子已经给了君谦哥了,又如何能嫁?若是嫁了,岂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等着让夫家把我浸猪笼吗?你们非得逼死我啊。”
谢君谦听得眉头直皱,他不明白,表妹的心魔怎地如此之深,连廉耻都不顾了。加上怕永泰郡主吃心,当即斥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口口声声非说被我睡过了,你有何凭据?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宁韵清哭道,“这种事能有什么证据?表哥,你若是不想认账,我也没有办法,只好一死了之了。”
谢君谦冷笑道:“好啊,那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去死好了。”
他就不信,宁韵清真的敢去死。
宁韵清没有想到,谢君谦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她当然不会真的想去死,哀哀哭道,“表哥,你这样始乱终弃逼着我的死,还算是个人吗?就不怕影响你的官声么?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够了!”谢君谦冷冷打断,“要死就去死,死了,我给你送一口上好的薄皮棺材!若是再这么胡说八道,别怪我不顾亲戚情分!”
宁韵清怕被打,当即看向宁氏哭诉道:“姑姑,你也想让我今天死在这里吗?我可是你的亲侄女,我爹是你的亲兄弟啊。”
宁氏实在处理不来这这种状况,整个人都懵了。
永泰郡主转身吩咐嬷嬷了几句话,说的很轻,没有人听她说可什么。不过等宁韵清青哭哭啼啼了片刻,嬷嬷就端了一大碗药汤过来。
“这是什么?”宁韵清惊吓道。
永泰郡主忽然冷冷一笑,“来人啊,把药给她灌下去了。”
宁韵清大吃一惊,吓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要用毒药害死我?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这样毒害人命?不!表哥,姑姑,救我啊!”
宁氏虽然怨恨宁韵清这么胡说八道,但是却也从没想过让她死。因为不知道永泰郡主的药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只当真的是毒药,当即跪下求情道,“郡主,韵清这孩子糊涂不懂事,是我和她爹没有管教好,不过记住你放心,我必定想个法子把她远远的送走,再也不会让她这么胡闹了。”
谢君谦看着永泰郡主平静的面色,心下猜测,那药碗里面多半不是毒药,因而上前问了一句,“真的要这么做吗?”
永泰郡主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然后笑道:“这事儿我来安排,你就放心吧!”
宁韵清看着二人夫唱妇随,搭配的天衣无缝,心里突然一阵冰凉。或许,攀附表哥做妾并不是一条好的道路,她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他,只有永泰郡主。当初白小菀说得对,表哥一旦高升了,就有名媛贵女来和她争抢,她下手太晚了。
只是现在她也来不及伤感,自己的小命更要紧,因此抱紧了宁氏哭诉道:“姑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在这里。”
宁氏被她拉扯着,朝着永泰郡主求情,“郡主,你大人大量就饶了韵清吧。”又看向不为所动的儿子,“君谦,你快向郡主求求情啊。韵情虽然不懂事,可也只是目光短浅,胡搅蛮缠,她实在是罪不至死啊!”
“来人啦,把药给她灌下!”永泰郡主冷冷道。
两个嬷嬷上前抓住了宁韵清,将她拖到一边和宁氏分开,然后捏住她的鼻子,直接将药灌了下去!宁韵清吓得大喊大叫,可是嘴和鼻子都被人捏住了,身体也动弹不得,那个药就顺着咽喉“咕噜噜”吞了下去。
宁氏吓得都不敢动了。
宁韵清先是拼命的挣扎,大喊道:“救我,救我!姑姑救我。”她后悔了,不该低估永泰郡主的心狠手辣!就算不给表哥做妾,也好过就这么去死啊。
可惜迟了。
不一会儿,宁韵清就开始头晕眼花,身子发软,很快便控制不住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