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花看着上面那么大的红宝石,瞪大了眼,惊讶道:“天哪,这么大得多少钱啊?我估摸着,怎么也要大几百两银子,甚至上千吧。”
上官天寰乐道:“小傻瓜,哪有送人礼物还问钱的?你好好收着便是了。”
白小菀嘟哝道,“可是你送的这金钗宝石太大了,我要戴在头上,不就是纯粹招贼用的吗?都不敢在大街上走了。”
上官天寰却不以为意,“开玩笑的!你身边都是人,还有皇上派给你的侍卫,谁敢在你头上拔金钗,那不是老虎头上拔毛吗?没有的事儿。你呀,戴在头上只管大放心,大胆的走就是了。谁敢偷,我就把谁的手给剁了,再给你把簪子拿回来。”
白小菀哼道:“那还不够费事的呢。”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甜蜜的,忍不住抱住了上官天寰,还主动亲了他一下,“嘿嘿,不白收你的东西。”
上官天寰笑道,“你这个小坏蛋,老是撩拨我。”
“对呀,撩完就跑。”白小菀一脸坏笑跳下桌子,一溜烟儿的跑了。
今天是年三十儿。
这个日子里面,不管大家平时有多少愁苦不开心,有多少烦恼,多少无奈,都是要打扮一新,欢欢喜喜过年的。
只可惜,有的人注定没法好好过年。
比如说梁王妃,因为萧月兰的事儿,梁王现在对她是恨之入骨。不仅是从前那样简单地养病,而是完完全全的禁足,甚至今年过年三十儿也不让她出来。对外说是梁王妃身体不好,不宜招风,实则是完全不想再见到他。
要不是因为梁王妃身后还有萧家的人,只怕连活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而萧月兰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梁王对她厌恶,直接把她扔到了梁王妃身边,王妃怎么肯给萧亦然好脸色看?整天对她朝打暮骂的,动不动就是,“儿子,又老子,萧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下作的女人?!”
萧月兰心里有气,心下恨恨。
这一切还不都是王妃闹出来的,怎么能怪他?他也是被梁王糟蹋了啊。
可是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去跟梁王妃争辩,这院子里都是梁王妃的人,她要敢多说一句多,露出一个不满的神色,很可能就会遭了一顿打。即便梁王妃不会真的把她活活打死,但是心情不好了,扇他一耳光,掐几下子,却是轻而易举的。
到时候,弄得又狼狈又疼又难看,还要被梁王妃的人嘲笑,那是何苦呢?没办法,她只能装作没有听见。到了晚上,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躺在流泪,默默的伤心,人生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灰暗。
这样的日子就好像生活在地狱里一样,痛苦不堪。
今天是过年了,萧月兰看着外面装点一新的王府,心里没有半点欢喜的想法,只剩下无限的悲惨凄苦。她想着,她原本在嫡母的手下日子不好过。可是再这么差,嫡母为了自己的贤良淑德名声,也会把她配一门亲事。即便外甜心苦,那至少也会看得过去。不像现在,根本连梁王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宠爱了。
这样下去,一辈子或者跟没活一样啊。
更不用说,梁王妃每天对她这样折磨,简直生不如死。
死?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道亮光。
有一个片段在她的眼前浮现,她还记得那天,梁王妃气急之下说道,萧家已经没有别的姑娘了,只能是她。还说什么,绝对不能把萧翎儿配给世子那个短命鬼。
也就是说,梁王妃盼着世子去死,甚至笃定将来世子一定会死。
想到此处,萧月兰心里不由猛的一凉。
她仔细地想了想,既然梁王妃这边恨她恨之入骨,梁王那边又指望不上,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仔细想想看,估摸只能从世子那边下手了。当然了,不是说再去世子。因为她很清楚上官天寰心里已经有人了,完全看不上她。更不用说,她现在还是被梁王糟蹋过的残花败柳,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想的是,既然她在梁王妃的身边,那么就可以替世子做暗线啊。
这样的话,多多少少还有一点求生的余地吧。
而为了和世子搭上线,梁王妃的这句话就是至关重要的,能够证明梁王妃的恶毒,也能取信于世子,才能有以后的谋活路。
萧月兰想到这里,心思不由活络起来。
虽然她的日子过得很苦,但是她有一点比梁王妃强,那就是梁王没有禁她的足,理论上她是可以在王府里面出入的。因此他特意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身茜红色的锦缎长衫,陪着一袭石榴裙,打扮的光鲜亮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