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因此看着容垣一直逼问着自己除了心里无法自制的愤怒以外,皇帝却没有多少担心。
容垣见皇帝如此不配合心下也有些恼怒了,只是皇帝不下旨自己即便登上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其实,容垣的行为好些人都知晓内情,他求得不过是明面上过得去罢了。大臣知晓,百姓却不知,他只要一份能够昭告天下的退位圣旨。
可是就是这样的要求,容垣和皇帝在祭天的内殿里僵持不下,此刻已经过去了些许的时辰,拖得越久对容垣便越不利。
虽然说外面还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但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容垣渐渐的有些注意力消散,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慌乱起来。
他看着气定神闲的皇帝心里越发的疑惑和不安,他不明白皇帝的自信是哪里来的,还是说他有什么后手在等着自己。
容垣忽然将自己行事以来所有的细节想了一遍,希望能够再次之中找到有什么是自己之前忽略了的地方。
可是,没有!
容垣很自信,他虽然是被形势逼上这一步的,但到底心思细密不会贸然行事。逼宫是万不得已的办法,如果可以,容垣也不像通过这样的方式夺得皇位。
“父皇莫不是还在等待救援的人?”容垣不清楚便出言试探,眼睛紧紧的盯着皇帝,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这祭天场是多么圣洁的地方,除了皇帝命令的人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父皇想着其他人来救援却是不可能吧?”
“这外面的人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即便想要出去通风报信也不可能,你就别在垂死挣扎了!”容垣说道最后心里一定双眼冒出精光,再一次的出手。
脖颈处传来的疼痛叫皇帝的身子不由的一震,但是双目威严依旧抿着嘴巴不说话,那副模样叫容垣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容垣没有办法,忽然挥手抬剑一指,面前的一个青瓷花瓶便应声而裂,可见容垣的愤怒和不耐烦。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了喊杀声,容垣心知不妙,这定是有人带兵前来围攻大殿了。
容垣脑海里刚刚划过这个认知的时候下意识的便将头转向皇帝,声音里有一丝颤抖还有一丝不可思议“这是你安排的人?你早就知道今日在祭天的时候我会这么做?”
“哼!逆子!这是你的报应来了!”皇帝斜睨了容垣一眼依旧是不怒自威的模样,眼底里不带一丝的感情。
“住口!这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配跟我争!”说着容垣便又抬起剑将它架在皇帝的脖子上,面色狰狞:“不要忘了,你还在我的手上,除非你想死否则不要轻举妄动!我的剑可不长眼!”
这一番话说出口,皇帝心里却是一惊,眼中划过一丝忧虑的神色,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叫容垣看到。
看来这逆子是铁了心要逼宫了,也不知外间是谁带兵到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激怒了容垣,只怕他不会再顾及朕的身份,恐怕要同归于尽了吧?
“放肆!”皇帝看着容垣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愤怒,黑着脸不虞的看向容垣,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大门。
外间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要临门了,容垣忽然感受到什么转过身子一看却发现容澈此时站在了大殿的门口。
“是你!”容垣大惊,飞快的挟持着皇帝靠后想要和容澈保持距离。
“不错,正是我!大胆容垣还不束手就擒!”容澈面色沉凝看着昔日的三哥没有了半分该有的恭敬,完完全全的当做一个谋反之人看待了。
“你休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吗?不过也是看中了这龙椅的主人罢了!”容垣双眼布满血丝大声的吼叫。
“那不过是你的一己之见,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容澈看着容垣心里十分的复杂,虽然他曾经想过夺嫡,但是同时十分的清楚这是一个付出一切的不归路。
最后得到的未必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可是失去的东西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虚伪!皇帝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若是惹急了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他?”
容垣看着容澈不以为意,反而一脸鄙视,在他的心里没有人不想当皇帝,他的兄弟都会是他将来登基的敌人。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今日你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趁早还是将父皇放了,为自己减少一些罪责,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