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杨连连摇头:“没有。”
“兴许是我多想了。”殷小宝揉揉额角,“初一,帮我记一下,明天早上给小赵打电话,叫他偷偷查查,别惊动咱爸。”
风杨道:“查出结果告诉我。”
如今市面上的手机号码全部是实名认证,小赵给接警台打个电话,又给电信公司打个电话,半个小时后搞到昨天夜间报警的人的姓名。
小赵把资料调出来,一看是现役军人,连忙打印出来亲自给殷小宝送过去。
殷小宝第一世时性格多疑,心眼不大,第二世投胎成殷震的儿子,得知他爸派船去海外赚到钱,整箱整箱的金银珠宝分给他爸的兄弟们,那时的殷小宝别提多心疼。
再后来亲眼看到他爸珠宝美玉不在乎,高官厚禄也不在乎,殷小宝跟他在一块生活久了,也不像以前那么锱铢必较,性格中的阴暗一面,也被他爸的豁达给治愈了。
无论是以前住在几十平的小房子,还是后来住在几百平的独栋别墅里,他爸都没有太大变化。殷小宝受他影响,简直像脱胎换骨,对待朋友也学会真诚。即便面对以前对他家不太友好的亲戚,殷小宝也能笑脸相迎。
怎奈第一世对殷小宝影响太大,发现一点不寻常,依然忍不住多想。拿出小赵给他的资料,殷小宝不禁庆幸,上上辈子没白活。
普通人想查现役军人在哪个部队服役,简直难如登天。殷小宝想查,一个电话打到肖奥运那里,肖奥运都不用经过他大伯,直接打给他大伯的警卫员,警卫员出面,一顿午饭的工夫,事情全搞清楚。
下午六点半,殷小宝过家门而不入,拐去风家。
风杨一周前接到小赵的电话,元旦后去银行上班。风杨的领导知道他快调走,就叫他把手上工作了了,平时帮同事打打杂,日子一到直接走人。
风杨如今清闲,殷小宝叫他在家等着,他五点钟就到家了。
风夫人见他这么早回来,还以为他不好好做事,指着他的鼻子数落一顿,直到她说累了,才给风杨开口的机会。
风杨把殷小宝搬出来,风夫人埋怨道:“小宝找你啊?怎么也不早说。”去喊保姆阿姨,“做些点心,小宝待会儿过来和风杨商量事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宝是你亲生的。”风杨嘀咕一句。
风夫人回头瞪他一眼:“你有小宝一半省心,我天天好吃好喝伺候你。”
“我没有小宝省心,你也不是贺姨。”风杨说,“你瞧瞧人家贺姨,会做饭,会做衣服,会画画还会刺绣,您老会什么?只会做饭还不如人家做的好吃。我如果有这么一位妈,保不齐比小宝还省心。”
“你是嫌弃我?”风夫人拧眉。
风杨摇头:“您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
“你小子故意气我是不是?!”风夫人抬手要打他。风杨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准备往外跑,“我还没说完,贺姨最好的一点是从不唠叨。”
“她唠不唠叨你知道?”风夫人问。
风杨道:“笑笑听绵绵说的,绵绵说她妈比她婆婆能唠叨,稍稍一点不顺眼能念叨半天,和你一样一样的。”
风夫人一窒:“我,我这样才正常。”
“是是是,你正常,殷家所有人都不正常,行了吧。”风杨快速跑上楼,“我去书房等他。”
殷小宝端着茶和点心上楼,风杨正打瞌睡。听到咣当一声,猛地惊醒:“来了啊,坐吧。”
“昨晚几点睡的?”殷小宝问。
风杨道:“回到家碰上我爸还没休息,老爷子精神好,愣是拉着我畅谈半个多小时,我想打哈欠还得强撑着。最后见我眼睛水汪汪的才放我去睡觉。”
“这事有点难办。”殷小宝把资料递给他,“昨晚那几通举报电话,其中两人如今就住在亓伯伯隔壁。”
“安家还是柳家?”风杨问。
殷小宝道:“安家。如果是柳家还好办。柳家亲李,家桁去跟柳将军说一声,柳将军一顿皮带炒肉就好了。安家是程家姻亲,这个节骨眼上找安家麻烦,你爸也为难。”
“照你这么一说,就这样算了?”风杨冷笑,“咱们昨天幸亏没开你拿的酒,喝亓伯母买的葡萄汁。否则,我今天就得趴在床上跟你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