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作坊还未步入正轨,那跟着王老板的奴人便来报:王老板走了。
田满仓忙套了车往码头追去,倒是追上了,谁知那王老板却说等不及、不买了。保证很快出货也不买,降价也不买,且当他说出降价后的价格后,王老板意味深长的与他说了一句话:“想来田公子未曾做过批发生意吧,别说王某不厚道,今日王某便忠言一句:对于不熟的领域还是要小心为妙,宁不做,不盲做!”
“宁不做,不盲做?”田满仓嗤笑,不做生意本老爷与你什么关系?你也来教育本老爷,你以为爷没调查过吗?只是,除了居易建了个大作坊,接了许多大单子以外,什么也没调查到罢了。
后来田满仓出了不少力从别处运来了许多红薯,做出了许多存货,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来找他签单,他只得继续零售,只是零售的量太少了,且也在慢慢降价。他主动出去联系订单,但是都嫌他价格太高,等他降到那些人能接受时,他却接受不了了,倒也不是亏本,只是按那价格,他累死累活,口水说干,笑脸陪尽,最低也要两年才能拿回方子的本啊!更别说他还铺了其它许多人与物进去……,与其这么辛苦的去赚那些钱,还不如这门生意不做了。于是他果真将人都遣了去,只留了自己的那几个人慢慢做着,继续零售。只是他花了一千三百两才买到方子这件事,如一根刺一般卡着他,为了拔掉这根刺,他开始到处寻兰芝一家。
兰芝一家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这事,于是便开始躲着田满仓,到了最后,除了二壮因为实在受不了东躲西藏的日子,跑了回来,将身上的两百两银子给了村长,求村长护着他,其它几人都不知躲去了哪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便说现在,送走了王老板,金利终是没忍住,将心中疑问讲了出来。
莫君起哈哈大笑起来:“你觉得本公子是在帮他们一家?金利啊!这事呢是这么个说法,但也要看人的。若买方子的是别人,或许这还真算得上帮,但那个田满仓嘛,心眼比针还小,我师兄都没惹到他,他便如狗一般咬着不放,你说,那家人占了他那么大一个便宜他能放过吗?何况他咬我师兄还有许多顾虑,咬那一家人便方便许多了,只要不弄死人,还不是随便他,他怎能舍得放过?”既然师兄不让我做过我便不做过,你们两边互相咬可就不关本公子事了。
两人正聊着,一个穿着福团纹的蓝色绸衣白胖子走了进来,大声道:“公子,这身怎么样?今天轮到我去装大老爷了吧!说,今天订多少!”
莫君起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无奈道:“杨林啊!你这品味~可是越来越差了,以后你还是别寻宝了,在这儿帮本公子吧!”
杨林不解的看了看自己:“不好看吗?我觉得很好看啊!公子不喜欢?我再去换一身。”
金利忍着笑:“今日公子找了个真老板去,你还是歇了心思,换了自己的衣服好看,这衣服也太,嗯……富贵……”,不到三十岁的人穿的像五十多岁,亏他还觉得好看,金利不由在心中暗笑摇头。
杨林哈哈笑道:“富贵好,富贵好,这身就是我自己的衣衫,哈哈哈哈哈哈!”
……
莫君起有些啼笑皆非:“这许久,你就只换了身衣衫?”
杨林忙收了笑,行礼道:“回公子,丐帮那边又被说服了几个人,已洗了澡换了衣衫,被送去白公子那边检查身体了!”然后直起腰“嘿嘿嘿”笑了几声,挠了挠头才又说道:“我这不是急着想要扮老爷,便先回来了嘛,等下我再去接他们。”
莫君起无奈:“你跟我去巡作坊吧,金利去白公子那里接应丁生。”
两人都应道:“是!”
三人出了屋门,金利去套马接人,莫君起两人却是遇到了大刘庄的村长。
莫君起便与大刘庄村长一起巡作坊,并不顾虑做粉条的方法被人学了去。实在是他们学了去也没什么用,这粉条批发利润实在不高,若想零售,还不如在这里批发了零售。
居易以每亩二两银的价格买了大刘庄这块儿临着河近两百亩的地,又建了这个作坊,且还在扩建,他收的工人除了这村的人,几乎都是乞丐、孤寡及身有残疾之人,所以这个作坊几乎是个慈善机构一般存在。居易将粉丝批发价定的低便是为了多接订单,让所有人都有活儿干,赚钱却像是附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