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当时便被瑶山很爱他的未婚妻子这件事给刺激的不轻,她怒道:“还能怎么做?自然是拆穿那两个骗子了,你说的证人在哪儿?”
后来便是将证人扮成宫女带进宫中。只是,当六公主在宫中与自己的驸马及儿子坐在一起后,她又犹豫起来。说来,她并没有什么正义之心,也没有为保护皇帝把自己抛出去的决心,只是当时被剌激到才会一时冲动,便打算出个头把那少主和瑶山的未婚妻打入泥中,可如今想来,这事太过蹊跷,如:那人是谁?又如:那人是如何知道这些极隐私的事的?还如:我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自己与儿子?
可是,便在此刻,她的思虑似乎被妒火燃烧殆尽了。
太后正为自己慧眼织珠得意,皇帝与皇后也正要再捧捧太后的场,却不想嘉仪冒出了那样一句,皇帝皱了眉看向皇后,皇后脸上还带着未及收回的笑,她见皇帝看自己,便忙轻斥道:“嘉仪,不得胡说,你可知你刚才那句是何意思?”话虽不客气,却是给嘉仪说话的机会了。
欧阳千紫在心中叹了一声,她并不想再卷入这宫中女人的斗争中,却是不得不卷入,如今连皇后都看她不顺眼了吗?唉!看来,要尽快将事情办好,抽离这后宫才是,或许,再回去帮晓庭姐开个店也不错。
嘉仪公主向上座之人行了一礼:“父皇,母后,皇祖母,请恕嘉仪无礼,嘉仪实在是不忍皇祖母再被这贱籍之女欺骗!这女娃明明是个娼妇之女,却骗皇祖母说她是什么少主,难道皇祖母忘了,我朝根本没有这少主一称?”
嘉仪话音未落,下面已是议论纷纷,居易与李晓庭讲清了前面的情形,握了握李晓庭的手道:“或许,等下会传唤于你,你别怕,我在!”李晓庭皱眉:“这个公主与少主有仇?”。居易叹道:“怕是我连累了少主与你。这事,等回去我再与你讲。”李晓庭莫名其妙了一会,突的恍然:这嘉仪公主怕就是六公主了,居易还不知她已知六公主与他之事。
太后与皇上都已无笑颜,怒气若现。不是冲欧阳千紫,而是冲嘉仪。
关于机关城之说,欧阳千紫只告诉的太后,而宜王也只告诉了皇帝,所以连皇后都不曾知晓。
但皇帝之怒却是觉得嘉仪丟了他的面子,在他看来,这事不管真假,嘉仪都应该私下里找他说,而不是当着满朝文武及一堆的皇亲国戚来说,以为他不知那些人有多少想看他笑话的吗?
嘉仪却不知她已是点了皇帝的怒火,她见皇帝与太后面有怒容,还以为他们是怒欧阳千紫的欺骗,于是,她充欧阳千紫得意一笑,大声道:“你这贱女,还不下来请罪!”
谁知嘉仪说完,欧阳千紫不但不下来,反而住太后身边凑近了些,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委屈的喊了声:“太后~”太后还拉着她的手,便在她手上轻拍了拍,看得嘉仪一阵怒火中烧。
“皇祖母,到底谁才是您的骨血!”嘉仪喊道:“您便真要不顾忌身份,这般护着她么?”
太后这才想到下面这女子是她的孙女,毕竟还是血浓于水,她压了怒气,如平常般慈祥又带着隐隐的威严:“嘉仪啊!你这是被谁给挑唆了?你告诉皇祖母,皇祖母帮你教训他!”
嘉仪愣了一愣,突得一阵委屈,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帮她教训别人,还是她皇祖母说的,却不想这话却是因不信她!嘉仪轻笑了一声,道:“嘉仪先谢过皇祖母的回护之心,但是,嘉仪没有办法说出挑唆之人,却是能叫出证人证明这少主确为贱籍娼子之女。出来!”
从皇亲国戚的座席后站着的宫女中,走出来个一走三扭的宫女,台下有窃笑之音传出。嘉仪扭头一看,气的差点吐血,明明带她进来之时,还算老实低调……
上座之人竟是无人阻了这女子上来,欧阳千紫心道:“果然信任都是表面的啊!不过,也还正常,毕竟连我自己都不信不是?”
那宫女到了前面,福了一福,道:“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声音如黄鹂般动听,行完礼还娇羞的抬头看了皇帝一眼……
嘉仪终是忍无可忍,怒道:“跪下,不懂礼仪便莫辱了礼仪,直接说事!”
那宫女看了嘉仪一眼,见嘉仪公主眼神如刀,似立时便要将她凌迟一般,吓的她立时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