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庭与小菊将自己的目的说给了王婶听。王婶听后哈哈笑道:“真是两个傻姑娘,那白菜萝卜如今种,也太晚了,天一冷,白菜不包心,萝卜光长叶子不长萝卜的,怕是白种了。”
两人均是有些蒙,李晓庭看小菊种菜时有模有样的,还以为小菊会种菜,没想到她也是个半桶水。小菊则有些尴尬:她只知道那白菜与萝卜是冬天吃的菜,却是沒想过现在种就己经晚了。若不是菜地里实在没什么菜吃,她本打算等天再冷些再种的。
王婶又告诉了她们应该在秋忙前就种上,还说明年她提醒她们种菜的时辰。
“那菜种了,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才长出来的小白菜也是好吃的很,那萝卜秧子可以拿来腌成腌菜,到了冬时,也是一个好菜,到时不会弄,尽管来找婶子帮忙,可别再乱弄,糟蹋了东西。”
两人向王婶道了谢,李晓庭又问王婶:“如今便什么都种不了了么?”
王婶笑着回道:“下种子怕是不行了,可以分些葱和韭菜,哦,对了,蒜倒是还能种。”
两人向王婶要了些葱,又问了王婶该怎么做,便道了谢告辞了。
如今王婶也是忙人,她们俩人才坐了不过半个小时,便己经有三拨妇人来找王婶了,有一个人来的,也有两个人来的。幸得大树媳妇不像二树媳妇那般害羞,帮着招呼了那些妇人,只见那些妇人来时空着手,走时都拿了一个布包,想来,王婶己经开始领了鞋底给那些妇人做了。至于没有压金,王婶如何管理住那些妇人,李晓庭相信王婶定能比她做的更好,便也不多嘴。
古代的这些妇女,虽然不像现代女子个个上学识字,却是从小便开始接触各种生活上的问题,怕是许多事比成长在现代,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自己要懂得更多,看得更明白,也能处理的更好。即便她们不会懂得更多,也始终是这世上土生土长的原居民,定然有自己没有的优势与自己不懂的处理方式,自己稍稍提个建议便好,还是不要过多的指手划脚的好。
李晓庭与小菊,一人提了一小梱二树帮忙挖的小葱,从村里穿过,正有说有笑的往村尾走去。一声娇悄的“唉哟!”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李晓庭顺着声音望去,见几个妇人在不远处站着聊天,其中穿着最光鲜的那个大肚妇人正用帕子挡着点儿嘴,满脸笑的望着她与小菊。想来那声“唉哟~”,便是出自那妇人之口吧。李晓庭转回头见小菊毫无反应,知道是不需要打招呼的人,便未停脚步,依旧与小菊并排着往家行去。
那大肚妇人见两人似未听见自己似的,脚步连停都没停一下,便加大了声音:“这不是我们家小菊吗?看看这如今的穿着打扮,看来是真被哪个贵公子看上,要去城里当姨娘了。啧啧啧,这还未被抬进门呢,就用上丫环了,看到自家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果真是好大一个姨奶奶的排场呢!”
李晓庭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怕是个瞎子吧!今日因打算干农活,小菊可是穿的平时的旧衣服,也就头上插了支自己送给她的银钗。
而自己虽然穿着棉布做的古装,却是比稠布便宜不了多少的细棉布所做,还是身新衣服。那女人倒是从哪里看出小菊穿着打扮像姨奶奶来的?又从哪里看出自己是小菊的丫环来的?
不过,既然小菊不答理她,李晓庭便也懒得答理她。
大肚妇人见自己说了半天,除了开始那声“唉哟!”让那据说城里来这儿落户的老姑娘看了自己一眼,便不曾再得到任何反应,她又不好追着那两人继续说,便讪讪的与自己身旁的几个妇人笑了笑,又大声道:“早知道那小菊是个聋的,没想到那老姑娘也是个聋的。”
李晓庭与小菊走的并不算快,自然是都听到了这句。待行到空地上时,小菊歉意的同李晓庭说了句:“晓庭姐,真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李晓庭则哈哈笑道:“小菊不会从来没答理过她吧?唉哟,笑死了,那她不是每次跟你说话都能把自己憋死。”李晓庭笑的有些夸张,不过是想宽小菊的心罢了。
小菊明白李晓庭的好意,便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答道:“也没见几面。她闲着想找人聊天,我却是忙得很,并没空与她说话。”
李晓庭见小菊脸色好了许多,便不再谈这个话题,而是谈起了等下回去分葱啊,去哪里买些蒜啊,中午吃什么啊,之类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