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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义怒气冲天地回了自己屋里,这次他没再摔东西,而是给心腹下令,让他将所有效忠他的山贼找来,准备去找姜戎算账。
那心腹劝了一句就被钟天义砸破脑袋,不敢再劝,捂着额头跑去办事。
不到一炷香功夫,钟天义集结了几十人前去寻姜戎报仇。
他要让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们看看,他一日不退下来,永远都是流云寨的寨主,!
姜戎不过是他从路边捡回来的小要饭的,算个什么东西!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姜戎的院子里,不等里头的人反应,钟天义下令要灭了姜戎和他的走狗,一场大乱斗随即爆发。
姜戎迟迟等不到心腹回来报信,心生警惕,做好了防范。
钟天义原本想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实际上达到效果的仅仅是最初那一盏茶功夫而已。
一个想要偷袭,一个准备好防御,大乱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钟天义被姜戎拿着砍刀挟持,不得不下令停止战斗。
钟天义心底极其怨恨姜戎,一条亲手养大的狗反过来要当他的主子,这种滋味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姜戎,你满意了?”
姜戎哼笑着更加用力将刀尖刺向钟天义的脖子,冷厉的嗓音杀气腾腾,“老东西,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别再试图激怒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
败局已定,钟天义再如何不甘心,都不得不服输:“呵呵,我的命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若不是为了师出有名,姜戎没必要绕那么大的弯子,这会儿钟天义受了奸人蛊惑,欲要杀他这个继承人的消息传遍山寨,他没有后顾之忧!
姜戎朝着他的心腹点点头,押着钟天义去了他的屋里,“老东西,你这么想死?嘁,少他娘做戏,快把那幅画交出来!”
“什么画?”钟天义心底咯噔一下,这混账东西怎么会知道那幅画的存在?
姜戎一把将钟天义敲晕,然后找了婴儿手臂粗的绳子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饶是他武功再高强都不可能弄断。
他端来洗脚水,浇在钟天义的脑袋上,丢了木盆抓着匕首在钟天义的脖子上划来划去:“少他娘装模作样!你马上把那幅画交给我,不然,老子就剁碎你的鸟,再煮了汤给你喝下去!”
钟天义眼中的仇恨无可藏匿,张口吐了姜戎几口唾沫,看他僵硬的表情,仰天大笑,状若疯狂。
“你有本事杀了老子!”
姜戎抹了一把脸,昏暗的油灯下,他的脸狰狞可怕,眼睛凸出,像夜叉。
他突地站起来,抬脚狠狠踹钟天义,常年累积的仇恨倾泻而出。
人人都道钟天义是仁义之人,谁知道他道貌岸然的背后,到底藏着多丑陋的灵魂?
若是时光倒流,他宁肯冻死在路上,成为野狗的腹中食,也不想被钟天义捡回去当狗使唤!
“杀了你?让你死了一了百了?想得美!老东西,你当年把我捡回来,这些年对我做的每件事情,我都记在这里。你欠我的,我要一件一件地讨回来!”
姜戎如梦呓般说道,就在钟天义开口想要驳斥他时,手起刀落,只听得嘶啦一声,血液喷溅。
钟天义杀猪般的喊声让人听到后不寒而栗,唯独姜戎一脸地享受,仿佛在听这世上最最美妙的音乐。
“你还不打算说?”姜戎等到钟天义没了嘶吼的力气,抓着匕首在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拍了几下,“刚刚那一下只是给你个警告,你要是还不肯说,别怪老子剁了你的鸟!”
“呸!你有种杀了我!”钟天义犹在负隅顽抗,他宁肯死也不想让姜戎得逞!
姜戎失望地摇摇头,诡异一笑:“又来激将法?你想死,老子怎么会让你如愿呢?你这会儿不肯说,没关系,你撑不了多久。”
钟天义狂笑道:“哈哈哈,你就算知道那幅画在哪里又如何?不管你怎么做,你永远都拿不到!因为你个狗东西,不配!”
姜戎举起匕首,挑断了他的手筋,“我不配?就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更不配!”
钟天义没能忍住,从口中发出痛吟声。
姜戎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几乎要把他掐死都没逼问出那幅画的下落,他不得不改变方案。
“老东西,你死都不说是不是?那好,老子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