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他即使是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抵挡流言蜚语的伤害。
她是应该早点赶过来把他拦住的,否则如此冲动、不留退路的做法,他以后在村子里生活会变得很艰难的。
“别嚎了,你吵得大家的耳朵,都快要聋掉了!”
二小姐走上前去,看着姚氏开了口。
“你赔我房子,没天理啊!假若不赔老婆子就撞死在你家门口。”
姚氏不敢发作谢齐越,正好是朝二小姐下手。
她伸出手去死死地,扯住了她的衣摆,然后便再也不肯放手。
谢齐越额角的青筋暴现,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二小姐赶在他发作前开口道:“你要阿越赔你屋子,但是你的孙子把我推进河水里面,几乎让我淹死、冻死又怎么算?我的头发还湿着的呢,杀人要不要偿命了?”
“你胡说八道!”
姚氏心虚地叫嚷着。
孙子谢齐安今日出门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来龙去脉的。
她上门去闹讨不到好处,因此怂耸他继续纠缠二小姐,结果没有想到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是把人给推进河水里面去了。
谢家三小儿不单止脸上有道丑陋的伤疤,他甚至还是半个哑巴,平日里面闷声不响连个屁也放不响亮。不管是从哪方面看来,她的孙子都要优胜许多,二小姐只要不是眼瘸,就不会挑上谢齐越这个恶神。
结果现在呢,她帮着谢家四房弄得风生水起,别提她有多么的不甘心了!
“孩子们不会撒谎,当时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二小姐从姚氏的手中,把衣摆给抽了回来。
她说话的声量不小,吐字又清晰利落,围观的路人们都听见了她的说话。
她的头发这会儿还是半干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朝红,的确像是掉水里面以后,又用姜汤把寒气逼了出来的样子。
因此方才还在指责着谢齐越,路人们纷纷地倒戈了起来。
“谢五婆子,这就是你家孙子的不对了,大冷天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是啊,把人冻坏了怎么办?”
“想不到谢齐安是这样的人,人家姑娘怎么就得罪他了?”
“还不是因为眼热人家的银子的问题,他想进作坊里面做工,但是人家不肯收啊,谢五婆子上门去闹腾了好几回了。”
“对对对,如果闹腾就能进作坊做工,让我家婆娘也闹腾去。”
姚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干脆就抵死不承认了起来。
“你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妖女,我家安儿凭什么要把你推进河里面?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巴!老天爷啊,恶人还告状了,我家的房子都塌掉了!”
她呼天抢地叫喊起来,杀伤力还是极大的。
“谢齐安,你自己来说吧!”
二小姐抬起头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谢齐安。
他找到河边向她表白,求她不要不理睬他,两个人是在争执的时候,他失手把她推进河水里面的。如果他主动地站出来承担责任,她敬佩他是条汉子,这件事就抹过去了。如果他还是畏畏缩缩的像只鹌鹑,就别怪她打心眼儿里面瞧不起他了。
“我——”
谢齐安嗫嚅着说不下去。
“说吧!”
二小姐给了他最后的机会。
谢齐安的说话冲动了喉咙里面,但是旁边的姚氏却是死死地拉住了他,然后他的勇气就像是漏掉的气球一样,渐渐地都消散掉了。
见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二小姐带着嘲讽地摇了摇头。
她摸出了五十两银子,抬手扔进了姚氏的怀里面,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这是我替阿越赔给你们的,拿去修房子吧。这笔账我会记下来的,以后碰见了我,你们全家人都最好是绕路走开!”
谢家五房是泥瓦的房子,五十两修葺大概也差不多了。
二小姐不会随身带着银子,但是她的钱银全部都交由了系统保管,需要使用的时候是可以调出来的。这个储物空间,就是她上次抽奖的奖品,只有普通的行李箱大小,除了她的银子以及玉石外,想要再多放点东西都不行啊。
方才她佯装伸手进衣袋里面,实际上是用意识,向系统要来了这五十两的银子。
“阿越,我们回去吧。”
二小姐伸手去扯了扯谢齐越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