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宛歌和司空景相视一看,他们倒是小瞧了那些人。玩阴的手段比他们想的还要阴险毒辣,这是想用舆论推凤容瑾下台啊。
“他们倒是很懂人心啊,”楚宛歌忍不住说,“俗话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水,帝王就是舟。人心所向者,得民心、得天下;人心所背者,失民心、失天下。他们,下得一手好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得天下?”凤容瑾听得楚宛歌一席话忍不住眼睛一亮,“表妹,你这一席话说得极好!他们就是想不背负谋逆罪名就达成他们的目的。”
“显而易见。”楚宛歌点头,“那表哥,你准备怎么做?”更明确点,他想让他们如何帮他?
“表妹、表妹夫,你们可有什么想法?”凤容瑾问他们,兄弟几人,他就只信任七弟和妹妹怡安。但是妹妹见识有限,七弟也是一个人难精力有限。于是他才想到自己表妹、表妹夫,据他这段时间观察,表妹楚宛歌虽为女流,却聪慧沉稳;而表妹夫原就是大央国安王,其智谋才能、权利都不容人致疑。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这两人是值得信任的。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让人把司空景夫妻俩请来。没想到表妹一开口就让他感到惊喜。
这是要他们替他出谋划策?
楚宛歌倒是打心底佩服这位表哥,毕竟虽然他们是亲戚,但不过才相识不久,更何况司空景身份特殊,乃是邻国王爷。而凤容瑾却能信任他们,勇于把这样的事都告诉他们,还听取他们的意见。就冲着他这份勇气、胸襟,她就决定要帮他到底。
“他们不是要用民心来对付你吗?”楚宛歌勾唇冷笑两声,“他们能用,咱们也可以用。”
凤容瑾和凤容昱相视望了一眼,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楚宛歌笑得邪气,其姿态倒是跟司空景越来越相象。
凤容瑾兄弟俩也都是聪慧之人,略作一想便明白了。两人目光露出笑容,齐声道:
“好,就这么办。”
……
霁云宫
静太妃安抚了女儿,把她打发走后,就派人给儿子凤容霖递了话。
没过好久,凤容霖来到了霁云宫。
“母妃——”
静太妃点了点头,让心腹宫女去屋外守着,自己和儿子密谋了起来。
静太妃先是把女儿的事情说给了凤容霖听,凤容霖一听,忍不住挑眉:
“您是说瑜儿看上了大央国的安王?”
静太妃点了点头,叹一声道:
“到底还年轻,被个皮相就给迷惑了。”
凤容霖却摸着下巴,有了别的想法:
“母妃,这安王在大央国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权力滔天。妹妹能喜欢上他,倒也算是有眼光。”
“那又如何?”静太妃皱了皱眉,“他可是娶了正妃的,难道你还想让你妹妹嫁过做小?”
“当然不是。”凤容霖立刻否定,“我的妹妹岂能给人做小。”
“那你还……”
“母妃,我是在想咱们所谋之事,要是能够得安王相助,那岂不更是万无一失?”凤容霖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话是如此,但是你自己也看到了。安王他们只跟那边亲近,对我们一直是淡淡的。更何况他对明珠郡主如何,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你想借你妹妹去拉拢他,我看没戏。”静太妃继续皱着眉头,“到时候别没拉拢到他,反让我们自己陷入了危机。”
“这倒也是。”凤容霖一听也皱了眉,要说男人在乎的东西不过是权利、金钱和女人。前两者安王自己都有,后者他却独宠楚宛歌一人,别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的确是没办法拉拢。他又想到楚国那位之所以跟自己合作,似乎有安王的原因在里面,这又是为什么?
“霖儿,外面的事情如何了?”静太妃把女儿的事情抛下,问起儿子谋进的事来。
“母妃放心,外面的事一切正常。江南役情的事凤容瑾已知晓,但是他却是秘密派人去那边处理。他这一遮掩倒是给了我们更大的机会,只要把这些都曝出去。再加上祭天的事情,他绝对会成为嘉木百姓所反对的不祥帝王。”凤容霖眼睛微眯有几分得意地说,这两日他见到凤容瑾焦头烂额的样子就爽在心头。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他想要的都会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