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表哥今日上午怕是就回来了吧?”
“肯定,他哪回不是准准儿的,掂记他娘呢,真是个孝子。”魏氏酸得很,她喝了几年牛乳吃了几年药肚皮仍不见起色。
胡红桃眉毛一挑,心说表哥才不是掂记他那药罐娘。见娘语气不对,知道定是又想到生儿子的事上了:“娘,我不是哥哥了吗,胡家又不是没儿子。”
魏氏心说:有个屁,那是别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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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同一时辰同一地点,魏聪林爬进了胡红桃的房间,一进来就问小云是怎么死的。
“掉井里淹死的,那日她来了葵水,蠢得不知道是什么,吓得慌了神才失足掉进去的。”胡红桃撇撇嘴:“你问她作甚!”
魏聪林眼睛闪了闪有一瞬间的失神,“家里换了人,我就随便问问。”旋即又道:“葵水?你怎么知道那东西,你也来了?”
胡红桃脸泛羞意,扭捏道:“人家已经十三了,娘说只早了一点点。”说着双眼灼灼地看向表哥,娘说我是女人了,来了葵水的姑娘会更美。
魏聪林坐到榻前后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用力把表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磨着某个部位很是舒麻,“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大了。”
“当真要大些了。”
“表哥你轻点,疼。”
“这点疼算什么,听说那里才叫疼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表哥……什么东西硌得慌?”
魏聪林就算是禽兽,也是一只知进退的禽兽,知晓姑娘怀身子的条件就是来葵水,他可不想被胡大郎弄死,他的前程还要靠人家。所以,他认为自己一直是守着本份的。况且,每三月一次厮磨已经很满足。
假期结束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他也只是把胡红桃压在床上啃咬了一翻而已,能摸的都摸了,只是雷池没敢进去,雷池边上观光完毕。
回到营里,他晚上又做了一个梦,梦见那日身下胡红桃的脸莫名就变成了沐家女儿。梦中的沐家女儿神色并不像寻常见到的那般疾言厉色,而是温顺如猫,无论他在做什么,总是柔柔的承受。次日起来,自然又泄了身。
第92章 娘娘坡上的婚礼
但是这梦挥之不去,因为它太真实了, 魏聪林总觉得是发生过的事。就算没发生, 他也觉得迟早会发生。
三月初七, 尹子禾作别相送的爹娘和沐家人还有童家兄弟,踏上北去的大船。
“真是精贵人。”尹志全望着渐行渐远的船队说道。他是有些不满的,照他的意思儿子应该走水路, 一个月脚程就够了。但那魏家小姐晕船, 行到榕州就得转道陆路, 许是要多耽误一个月。加之,他还以为今日可以见见魏家小姐, 可惜人家在船中一直未曾露面, 听说儿子头考那日人家来过, 可惜他当日光顾着旧紧张和高兴没注意瞧。
“你这是什么话, 没有魏家,就没禾郎今日游学的机会。”
尹志全听娘子如此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曾氏又感叹道:“娃突然就长大了。”她总觉着以后再难有揪着儿子耳朵唠叨的机会了。
与君辞别, 一年为期。沐淳已经看不到大船那模糊的小影子, 心下涌出惆怅……错了,是顾杏娘和沐二郎涌出惆怅。她是高高兴兴地往家走, 脚步结结实实的踩在码头石砖上, 好像走的人不是她未来的相公。
顾杏娘掐了她一把,眼一瞪,瞅向抹泪的曾氏和尹志全,意为:没心没肺。
沐淳故作委屈轻声了喊疼。
曾氏走过来拍拍顾杏娘, 道:“孩子爱藏在心里。”
沐淳一怔,用力甩甩头步子更快了。
真要在意一个人,真要全身心为一个人付出所有,也许不会有好结果吧?过于炽烈的爱情,会遭天忌的,那种痛苦她不想再承受了。她能做的,只是潇洒一些,再潇洒一些,爱情是个很玄妙的东西。轰轰烈烈过后,总是归于平淡,既然平淡就是结果,不如直抵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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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县的春日与往年别无不同,天照样蓝,水照样清,忙碌的人们照样忙碌。
童家大郎四月二十娶妻,尹沐两家相约一起过去庆贺,沐淳也不例外。
这一个月她的纺工已经招满,何县令表示强烈支持,沐家一应手续迅速办下来,就等今年的新茧上市。新库房堆满了收上来的老麻杆和棉花,招来的工人已在搓麻绞棉,沐家踏入布行成了板上锭钉的事,麻绵丝均要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