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像在责怪他似的,却含慎含薄怒,一颦一笑,自有一份动人心魄的惊艳。
他声音好像梦境深处神灵的呢喃,“蝉儿,你真美,我何其有幸!”
说着话,情不自禁,便靠近她,且拦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抱入怀抱里,嘴唇也一点一点凑近她。
他的吻温柔又隐忍,好像在品尝什么绝世佳肴似的,细细的,轻轻的吻,永无至今的呵护和宠溺,让一个极度缺乏爱的女人,太容易沉醉。
屋子里的丫鬟早已走得一干二净,伴随他细密呵护的吻,渐渐的,她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有一种吃着柔软甜蜜棉花糖似的滋味。
在她有些欲罢不能的时候,再一次的,他轻轻放开她,他眸子漆黑幽深,一时,竟变得像一个陌生人似的,她竟无法看透他。
在她有些心慌的时候,他倒是说话了。
“蝉儿,我记忆恢复了一些。”
“什么?”
他顿了顿,好像无尽的哀伤似的,道,“我亲娘早死,亲爹娶我娘之前,就有着宠妾,宠妾生下儿子,因害怕我占了家业,对我多有刁难,我……没有我的那个哥哥优秀,你会不会嫌弃我?他们都叫我小傻子,我……我是不是配不上你?”
说着话,他幽幽叹息,在夏小蝉还在震惊中,他转身,身形落魄又萧瑟的转身离开。
夏小蝉本以为自己的成年礼上,以小傻子的好奇,他肯定会纠缠自己想要做什么的,她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从了小傻子,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成年礼第一晚,小傻子竟和她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这一晚,夏小蝉心情很复杂,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她想,原来小傻子这样可怜,而且还自卑,以后自己要对他好一些才对。
带着这样的想法,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过,等天刚亮,她就起床,打算在餐桌前等等小傻子。
但是,她没有想到,当她来到餐桌前,平时每天都等在这里小傻子,竟没有在餐桌前。
夏小蝉随口道,“老爷呢?”
“主子有事和熬侍卫一大早就外出了。”
“外出?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主子归期未定,大概要好几日吧。”
夏小蝉愣了愣,眸子沉了沉,便垂首吃饭。
一时,满屋的寂寥。
等吃完饭,觉得家里空荡荡的,夏小蝉便决定出门走走。
在带着两个丫鬟出门的时候,忽然,夏小蝉心里一动,道,“昨天我的成年礼,夏家没人来?”
以房氏等人的性子,不应该啊,哪怕不为别的,总要闹得自己不高兴,为自己添了堵塞才是啊。
说到这个,一旁的丫鬟小梨一笑,道,“夫人,房老夫人昨天老了呢。”
“哦?我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这房氏那么好打发的吗?如果真那么好打发,自己也不会一再的和房氏纠缠了。
小梨道,“夫人,你是不知道呢,她们本来一定要进屋来的,说是你的亲人,可是主子早已吩咐了,不能在你大喜的日子让你有一点的不快的,所以,便拿话堵住了她。”
说着话,小梨在一旁惟妙惟肖的学起了昨日房氏说的话,等说完,夏小蝉愣了一下,片刻,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主子吩咐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们镀铜金钗,上好绸缎,名贵点心?”
“是啊。”
想起村子里妇人围观下房氏的吝啬,到时候,这要传出去,房氏的名声肯定被人质疑,而自己孝顺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他这般……都是为了她。
夏小蝉心情酸酸涩涩,忽然变得很复杂。
小傻子现在越来越深沉成熟,一点也不像一个傻子,这一点夏小蝉早已有所擦觉,不过,她到底在习惯了他给的温暖以后,便眷恋着,不舍得放手。
身边总有一个人陪着,日子才有了盼头,即使她在坚强,依然渴望温暖,依然会朝着温暖靠近。
他的这番贴心的吩咐,又哪里看出像一个傻子呢?
夏小蝉顿了顿,道,“你们主子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这……这……听说,是时好时坏。”
“怎么个时好时坏法?”
“这个时好时坏,就是有时,主子身子是好的,有时,脑子却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