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等等跟你说。”
桑榆躺在床上喊暗一出来。
暗一跪在地上,“陛下有何吩咐?”
“今晚,你亲自去盯着景王。不用陪着朕,景王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我。”
暗一低头答应了,身影消失在宫殿里。
桑榆闭着眼在床上躺着,但是颤动的眼皮和转动的眼珠,说明她没有睡着。过了不知道多久,暗五轻声叫她。
“陛下,陛下?”
“什么事?”桑榆睁开眼睛问。
“请陛下移驾御花园,暗一姐姐发现了一些情况。”
桑榆下床,穿上鞋子,套了件外套就随暗五离开了。
夜里的御花园黑影重重,白日里颜色鲜亮的花朵,颜色已经黯淡了。树木青翠明亮的绿色到了夜晚也变成了黑色。夜风一吹,树影摇摆,漆黑摇摆的树影像是人们心底的恶魔,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低沉的谈话声从假山后传来。一个女人说道:“你不该传信叫我的。”
一个男人说:“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今日就算了,陛下醉了,应该没事。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下次不许这样。”
“我知道了……”男人失望的说道。
“那药,你难道没给她用吗?”
“用了啊!你让我做的事,我都为你做了。”
“那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我也不知道。”男人小声说道。
“加大剂量,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再等下去我怕出事。”
“恩……我知道了。”
女子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在这里受了很多委屈,宫里的日子很难过。但是为了我,你再忍耐忍耐好吗?再给我一段时间,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男子小声地“嗯”了一声。
月亮突然从云层里窜了出来,月光照在御花园里,把大地上的一切都照成了银白色。
桑榆蹲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到凤君和景王抱在一起。两人都穿着月白色的衣裳,月光给两人又渡了一层银色,看起来两个人般配极了。
两人没呆多大一会儿便离开了,过了很久,桑榆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在树上蹲的时间太长,桑榆落地的时候差点摔倒。暗一和暗五扶住了桑榆。
桑榆说道:“今晚的事,谁都不许往外传。朕自有主张,要是敢妄动,别怪朕不客气。”
暗一和暗五低头答应了。
回去的时候,安子皓问:“你怎么发现景王和凤君有问题的?”
桑榆说:“今晚喝酒的时候,我趴在景王的肩膀看见了他的中衣。月白色的,领口有精致的暗纹。灯火一照,暗纹闪着光,很漂亮,跟凤君现在缝的那件差不多。”
“你怎么猜到景王和凤君今天会见面的?”
桑榆冷哼一声,“这两天费劲巴力地给情郎缝衣服,他能不急着把衣裳亲手送给人家吗?”
安子皓想到景王走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那件卷起来的衣裳,在心里点了点头。
桑榆说道:“听他们的谈话,一直是凤君给女皇下的药。只是我还不清楚凤君是怎么下的药。”
回到寝殿,桑榆让暗一点起灯火,她按照女皇的记忆,从暗格里找到了女皇的日志。
女皇每天都写一篇日志,这个习惯是从认识凤君才开始的。她把他们从相遇到大婚,再到婚后生活,每一天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了下来。
桑榆抽出一篇,默默读着,字里行间都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日常。但是桑榆想象着女皇嘴角含笑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桑榆对安子皓说道:“凤君既然不喜欢女皇,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嫁给她?女皇大婚之前就偷偷跟他说过,如果不愿意,她不会勉强的。”
安子皓看到女皇的日志心里也有些叹息,“我猜,凤君是喜欢景王的,他嫁给陛下也是景王安排的。这事也不能光埋怨凤君,我看都是景王撺掇的。”
桑榆把日志放回去,“嘭”地一声关上暗格的门。
桑榆咬着嘴唇,心里对安子皓说道:“自从女皇和凤君大婚后,她就没有和其他贵君睡过。就算是去了四个贵君的宫里,她也没做什么。她已经做到最好了,我不能放过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