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大哥的声音,“父母亲总共留下两间房外加一个前接房,咱们四个孩子怎么分?按照你们说的方法分了,我分不到一间房,你们准备让我怎么住?”
一个浑厚的声音,“你爱怎么住就怎么住,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把房子卖了,大家分钱,你用分的钱去买房子。”
索大哥的声音,“我分的那点钱哪够再买一间房啊?我不同意卖。我的意见是,将这三间房重新装修一下,我住一间,单开门。其他两间出租,出租的租金由你们三个人平分。”
一个声音很大、音质较好的中年人的声音,“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敢装修,你什么时候装修好了我什么时候过来给你拆了。不信,你就试试!”
索大哥的声音,“二哥,你这么做,也太霸道、太欺负人了!”
被索大哥称作二哥的声音,“三弟,这不是欺负你,是我们对财产有处置权。我们三个人都同意卖,只有你一个人不同意,三比一,你必须服从大家的决议。”
索大哥的声音,“这个时候你们都是大家了,可父、母亲健在的时候,你们这个大家都在哪里?父、母亲卧床十几年,你们伺候过几天?他们刚刚离世,你们几个哥哥、弟弟全来了,都成大家了。真是可笑!”
被索大哥称作二哥的声音,“三弟,你怎么车轱辘话来回转。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孝顺是你的事情,你还落了孝子的美名呢!现在是分财产,别再提伺候不伺候的事情。”
索大哥的声音,“你们都有房子住,现在把房子卖了,你们把钱拿走了,可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们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房子出租的租金是少了一点,但可以细水长流。而且房子一直属于这个家,这也是对父母亲的念想!这样不好吗?”
“呦呦,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不就是想独占一间房吗?”被索大哥称作二哥的声音,“告诉你,没门!这房,必须卖!”
几个附和的声音,“对对对!就得卖!谁也别住,留什么念想。这是你想独占一间房的说辞,请你不要侮辱我们的智商。”
外面的姜羽墨听得明明白白,肺都要被气炸了。她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耻!老人刚走就来分钱,老人在的时候连个面都看不见。这都是些什么人呀,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姜羽墨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推开房门闯了进去,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吃惊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中年人嚷道,“你是谁呀?竟敢私闯民宅!”
索道义见姜羽墨不知好歹地闯进来,知道她一定听到了屋子里面的对话想给自己报不平。但如果让她掺乎进来,房间里的几个人还不把她撕烂了!
不等姜羽墨张口质询,索道义边说“姜小姐,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还是先出去。”边攥住她的手就要向房间外拉。
姜羽墨甩开索道义拽住自己的手,转身看向屋子里三个极其龌龊的人。她好像看到的是在他们的眼睛处贴着三对铜钱,根本就没有眼睛。只认钱,没有人性、没有孝心、没有做人底线。如果在大街上碰到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多看他们一眼的,因为看见他们就恶心。
可今天,她要与这三个眼睛里只有钱的人理论一下,替索大哥出一口气。
姜羽墨先对索道义说道,“索大哥,您不用拦我,我有几句话想对他们说。”
一个身材高大、白胖的中年人(刚才那个声音很大、音质较好的中年人的声音)向索道义问道,“三弟,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能随便闯到别人家里来,这也太没有规矩了。”
索道义自知无法扭过掘强的姜羽墨,无奈地向自家几个兄弟介绍姜羽墨是自己的好朋友,经常来家里做客看望父母亲。然后又向姜羽墨介绍家里的大哥、二哥、四弟。
姜羽墨弄清楚了刚才那个声音很大、音质较好的是二哥,声音较细的是四弟,声音浑厚的是大哥。
二哥问道,“姜小姐,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一个外人进来掺乎,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吗?”
四弟也接着说道,“我看你是个女流之辈,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要是男人,我先打你个满地找牙,让你知道掺乎人家的私事是什么下场。”
二哥接着说道,“姜小姐,你还是先出去吧!我们男人有些话很粗,你一个女孩子听不了。我这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