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菲菲又跪向慕容天一方向,连连在地上磕着响头。“老板,我哪敢故意呀!现在工作这么难找,我能有机会端到这么好的饭碗是多么的不容易。我要做的工作就是尽心尽力地为姜小姐服务好,哪儿还敢对姜小姐不敬向她身上扔饭盒?您就是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这么做!”接着又是一阵响头。
看着额头已经红肿的刘菲菲,姜羽墨不忍她这样惩罚自己便将她搀起来。劝慰道,“刘小姐,既然你知道错了,以后多加注意就可以了!你也不要再磕了,如果磕坏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姜羽墨回到慕容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慕容,我替她向你求个情,再给她一次机会,行不行?”
“不行!这个蠢妇也太气人了!”
姜羽墨依旧小声说道,“慕容,看你这个架势,是不打算给我面子了,是吧?我的话在你这里就这么没有分量?”
慕容天一做这件事的本身就是做给姜羽墨看的,姜羽墨现在的话明显承认了与自己之间的关系,而且是在显示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真是一个意外收获,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顺水推舟了。
“墨儿,我怎么会不给你面子呢?我是看这个蠢妇这副德性就生气。”慕容天一又掏出手帕帮助姜羽墨擦了擦面颊,说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是心疼!我太想狠狠地惩罚她了,但你的话在我这里就是圣旨,我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然后他又对刘菲菲说道,“看在姜小姐的面子上,这次饶了你。要是你下次再不尽心地伺候姜小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敬业应该受的惩治!”
刘菲菲又复跪在慕容天一面前额头连连磕地,“我知道错了!谢谢老板给我这次机会。”然后转向姜羽墨方向又是磕了一顿响头,姜羽墨连忙弯下腰扶她起来。“你别这样,好吗?我可受不了这么大礼,你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慕容天一呵斥道,“你这个蠢女人,还不赶快给姜小姐洗洗、换衣服、重新化妆,还在这磨叽什么呢?”
“谢谢老板,谢谢姜小姐!我真是三生有幸遇到这么好的老板、这么好的姜小姐,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我也要到你们身边伺候你们。”刘菲菲又深深地鞠了几个躬。
“别罗嗦了,快去!”慕容天一依旧忿忿不平的样子。
待姜羽墨在刘菲菲陪同下离开以后,慕容天一也没了兴致,悻悻地离开了片场。在竖店镇上用完午饭,回到镇上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饭店,躺在总统套卧室里宽大的水床上,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便鼾声四起。
晚上,随着导演陶哲文一声令下,爱晚亭内姜羽墨扮演的曹美人与九王恩靖,在孝文王恩宗的威逼之下,拉开了一场生离死别、哀怨凄美的画卷。
在曹美人进入爱晚亭之前,孝文王亲手交给曹美人一小瓶用红丝绸盖着瓶盖的白色小瓷瓶。他的脸上的表情极其阴鸷晦涩,声音异常清冷。
“心仪,你要清楚后果。现在恩靖就在里面,你进去再出来只能是一个人。究竟怎么办,随你心性。但我希望出来的人是你,你还是我初次见到的那个清纯的心仪姑娘!”说完,孝文王便头也不回地回到养心殿。
曹美人看着手里的小瓷瓶,恩靖就要被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害死了。想着是这么残忍的事情,不禁潸然泪下。恩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置你的亲弟弟于死地。
姜羽墨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迈上亭台台阶。她感到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沉重得几乎迈不开步……
曹美人想让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长的足可以让他们走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足下的台阶终究还是走完了,她慢慢地推开爱晚亭厚重的大门。
爱晚亭内,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而他却要在瞬间倒在自己的脚下,自己怎么能舍得?怎么能眼看着他离自己而去?曹美人关上厚重的大门,扑在恩靖的胸前,泪珠是那么不争气地一个劲地淌了下来。
“心仪,你不要这么难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实在是太疼了。”恩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没有让它流下来。
他劝说道,“心仪,来,坐下!我这次去边疆戍边,不知多久才能与你再相见?今天你我二人有幸在一起,我们喝一点小酒为今天这难得的机会助一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