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香梅执拗不过姜羽墨的死缠硬泡,终于答应她让索道义和韩雨绮日日陪着她、照顾她。
待,姜香梅离开后,韩雨绮对姜羽墨说道,“宝宝,刚才我在想,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能否先做手术,孩子嘛若是能够活下来是他的造化,若是意外那也是他的命数。”
姜羽墨目不转睛地盯着韩雨绮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用带着埋怨的口吻说道,“姐姐,这个孩子马上就可以面临人世了,怎么能随意终止她的生命呢?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但我的病我知道!也许我的生命很快就会凋零,而这个孩子可以代替我活在这个世上,也算是我的生命再生吧!”
她又用祈盼的眼神看着索道义,“索大哥,请你准备一下,一会儿和我一起到民政局登记结婚。”
姜羽墨拉过韩雨绮的手,轻声地说道,“姐姐,你做我和索大哥婚姻的证婚人。领完结婚证后,咱们三个人在外面简单吃顿饭就算是婚礼了。”
韩雨绮依旧心有不甘,“宝宝,你真的想好了?”
“其实,不是我真的想好了,而是索大哥是否真的想好了?……”姜羽墨又转向索道义,美眸内带着无限的祈盼。“索大哥,你想好了吗?你要是答应了,就要付出一生的辛劳,而不能半途而废。如果你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
“墨儿,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生、我的一切,我是不会反悔的!”
“那就好!咱们走吧!”
在民政局领完结婚证回来的路上,姜羽墨故意拉开与索道义的距离,她将一个写有申晏波家地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给韩雨绮,并向她讲述了自己如何与申晏波相识、相知到相恋,以及申晏波现在的情况……
最后她说道,“真是造化弄人,本想做掉小孩去照顾他,孩子无法做掉。又想着生下后带着孩子一道去陪伴他,可天又不遂人愿。现在,自己已没有任何念想了,只求你把这件事情替我办好。”
“你过去找到申晏波的嫂子杨诗诗,将我现在的情况告知她,说我对不起晏波、对不起嫂子,我无法承兑我的承诺了。请她和她的家人、特别是她的母亲千万不要再记恨我,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晏波对我的爱、报答他们一家人的恩德……”
韩雨绮拥着姜羽墨与她一同哭泣,“宝宝,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让人沁入心脾、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真的好羡慕你!宝宝,你不用伤心,你的病会治愈的……”
“我的情况,我知道……”
二十几天以后,姜羽墨顺利地生下一个五斤多重的女婴,与她妈妈一样都是美人坯子。
索道义又将姜羽墨送到平京市最好的肿瘤医院做了手术,但结果是让所有人都无法面对的现实。韩雨绮整天以泪洗面,索道义不敢在姜羽墨面前露出自己的哀伤,便躲在没有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虽然,索道义和韩雨绮谁也没有对她说实话,但姜羽墨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因为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就要落幕了。
一天清晨,姜羽墨醒来后便对索道义说道,“索大哥,你到我家将我父母亲请来,我想与他们告别。”
“墨儿,你瞎说什么呢?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索大哥,你不用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了,我知道!还是请他们快过来吧!我不想留有什么遗憾!”
在陪同公孙纳德和姜香梅来医院的途中,索道义将姜羽墨的病情简明扼要的做了介绍,姜香梅听后立刻昏倒在车厢里,而公孙纳德一拳头打在索道义的脸上,怒骂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们。快到医院的时候姜香梅醒过来了,她也将矛头指向索道义,怒斥他耽误了宝宝的治疗,是他害了他们的女儿。
索道义也不敢做解释、也不能做解释,因为他不能将这个责任推到姜羽墨的身上,她是他爱的女人,他应该为她承担一切。
现在这个女人的生命即将走入人生终点,自己却是一筹莫展、无能为力,此刻他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渺小的就像沧海中的一滴水珠随意漂泊。这个才是索道义最大的痛!
姜香梅一直哭到姜羽墨的病床边,而姜羽墨装作很好、很健康的样子,笑着将自己的手臂向妈咪和爹爹展开,撒娇地说道,“爹爹、妈妈,抱抱!抱抱您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