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王殿下,老夫最宠爱的女儿已经昏迷一年多了,而我的夫人悲痛至极而撒手人寰。这样的切骨之痛老夫如何能够释怀?老夫现在心情极坏、身体有恙如何去饮酒?所以,不存在给不给殿下面子的事情!”
“国公大人,本王是真心喜爱墨儿小姐!她出现这样的事情,本王确实没有预料到。如果这个世上有卖后悔药的,本王会第一个买来吃了它。本来,本王马上就要迎娶墨儿小姐过门了,没想到上天却和本王开了这样一个大玩笑。”
“殿下,上苍只是与你开了一个玩笑?可我国公府已经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国公大人,对不起!本王真心地为国公府的痛苦而难过,也为墨儿小姐的现状感到痛心。请国公大人能够接受本王的致歉。”
“老夫知道了!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老夫就不陪着殿下了。”
不待慕容天一回话,公孙曦之转身就走。慕容天一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他真的想对公孙曦之发火。这个老匹夫不就凭着他喜欢墨儿,才敢不给他面子!要不是看在墨儿的面子上,他真的想将这个老匹夫骂的狗血喷头、或者直接送入大牢,让这个老匹夫知道什么叫做不能得罪。
在大燕国,有哪个人敢这么对待他?郁闷的心情直接带到慕容天一的脸上,本来很有模样的脸庞此时泛着黑、甚至有些扭曲,一双阴鸷的眼眸盯着公孙曦之越走越远的后背上。
一旁的公孙羽箐见慕容天一几乎要暴怒的表情,心里极度的恐慌。父亲怎么能得罪东宁王殿下呢!若是他恼羞成怒向当今圣上说几句公孙国公府的坏话,她的家就会遭灭顶之灾。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自己也会跟着一起完蛋。
想罢,公孙羽箐面带温婉的笑容,轻声地说道,“殿下,臣女父亲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口不择言,还请殿下不要与臣女父亲一般见识。”
“你是?”
“回殿下的话,臣女是公孙国公府的庶女公孙羽箐。”
慕容天一将眼眸盯在公孙羽箐娇媚的面庞上,刚才的愠怒从他的脸庞上褪去,换上一副和熙的笑容。
“哦!是羽箐小姐。公孙国公府可真是美人层出不穷啊!”
“殿下笑话了,箐儿岂能与墨儿姐姐相比!”
“那是!箐儿小姐确实无法与墨儿小姐相比。但箐儿小姐也并非没有靓丽的容颜,只是好像在气质上少了点什么?”
当公孙羽箐听到慕容天一说她气质上缺点什么时,本来不是很好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面部表情也随之有些僵硬。不过,那只是一瞬。她不能步父亲的后尘,再次让东宁王殿下不痛快。瞬间,在她的面庞上又挤出笑靥。
“殿下,难得您还这么惦念墨儿姐姐,这真是姐姐的福气。若是姐姐知道了,她一定会开心地笑醒了。”
“可惜呀,墨儿不会知道了。”
“殿下,您怎么能瞎猜姐姐不会醒来?”
“箐儿小姐,难道不是吗?”
“是不是?您自己想办法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箐儿小姐,你的意思是说,墨儿小姐已经苏醒了?”
“殿下,臣女是说您那么喜欢墨儿姐姐,为什么不经常去看看她?您经常见到她,与她说说话,说不定墨儿姐姐听到殿下的呼唤就会醒过来呢!也许,您一进门威力大发,墨儿姐姐自然而然就醒过来了!”
“对呀!本王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慕容天一一把攥过公孙羽箐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多谢箐儿小姐的提醒!今后本王会经常到国公府与墨儿小姐相伴,如果能亲眼看到她苏醒过来,本王定会给你记一大功。到时,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公孙羽箐本想从慕容天一的怀里挣脱出来,不过,她不能不给他的面子。既然,他喜欢搂着,就让他搂着,反正自己也没有失去什么。
公孙羽箐接过慕容天一的话茬说道,“殿下,这可是您说的!到时,您可不能反悔?”公孙羽箐又抬眸看向慕容天一,眼眸里隐含着羞怯之色。
慕容天一已将她的眸底之色收了过来,又紧了紧环在她身上的胳膊,感受着刚刚及笄女人沁人肺腑的清香。
“那是自然!本王是皇子,岂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