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怨,就怨那天我没事跑到院子里玩正好被皇帝看到!如果没有与皇帝相遇,也就不会发生以后这些事情了……”
“唉!说到底还是哥哥对不起妹妹!哥哥没有能说服父亲早早让你嫁给你的心仪之人,这件事,哥哥我后悔死了。”
“算啦!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
“妹妹,昨天我看你与皇帝在一起的时候,圣上好像很宠爱你。在后宫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圣上一直待我不错!要不然,那个皇宫深宅大院岂不是要憋死我嘛!”
“这就好!圣上能够眷顾你,也是你的福气。哥哥会每日祈祷,愿我们的圣上能够永远像现在这样盛宠你。”
“哥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皇帝还会有新的宠妃来到他的身边,我不奢求他一直待我好,这我都明白!在那里,过一天算一天!我不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否则,哪一天我失宠了,那还不自杀!”
“妹妹,你能这样宽心,哥哥我就放心了!”
“哥哥,我看他们四个太医已经轮流把脉了好几次,有什么问题吗?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孙曦梅美眸里显现的是焦急、担忧之色,同时更有祈盼之色。
公孙曦之应了一声后,来到墨儿的卧室。黄太医、章太医、李太医又一次从墨儿的床榻前退了出来,坐在附近的椅子上连连摇头、叹气。公孙曦之看到这个情景,心知不妙。但他还心存侥幸,虽然有三位太医没了办法,这不是还有刘太医正在为墨儿诊脉嘛,说不定刘太医能够找出墨儿的病因。
公孙曦之回首向公孙曦梅的方向摇了摇头,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心里祈盼着刘太医能够遇难呈祥,迎刃而解。
过了很久,刘太医面色极为难看,一边摇头、一边从墨儿的床榻边向后退着,一直退到公孙曦之的身边,躬身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国公大人,恕在下无能,实在琢磨不出羽墨小姐到底是何原因昏迷不醒。还望国公大人恕罪。”
淑妃娘娘听闻四位太医都无能为力,不由得怒从心起,黑着脸怒不可遏地来到墨儿的卧室。还没等淑妃娘娘问话,众太医一齐匍匐在她的脚下,脑袋就像捣蒜似地磕个不停。“微臣实在无能,实在辨别不了羽墨小姐昏迷的原因,还请娘娘恕罪。”
淑妃娘娘呵斥道,“你们拿着朝廷优厚的俸禄,连这么点小病都诊治不出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你们就是混饭吃的吗?”
“娘娘千岁,羽墨小姐所有脉象都没有问题,可就是处于昏迷状态,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刘太医战战兢兢地回复道。
“是吗?我怎么不相信!你们这些庸医看不出病因,只能说你们没有本事,怎么会怪在墨儿的身上。真是岂有此理!要你们这些庸医还有何用?”
众太医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求饶的声音从地面传了出来。“娘娘饶命!我们绝没有半点推卸责任的意思,只是羽墨小姐的昏迷实在让人费解。”
公孙曦之附在公孙曦梅的耳边轻声道,“妹妹,墨儿的病情实在不能怨太医无能。先前也有长洛城最有名的大夫,还有民间的大夫为墨儿把过脉,都没有查出病因。所以,这些太医没有看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妹妹,就不要与他们置气了,还是饶恕他们吧?”
公孙曦梅虽说心有不甘,但,她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皇宫的太医、国都的名医,还有一些民间郎中,前后都过来为墨儿把脉、诊治过。看来,墨儿真的是病情严重,无力回天了。
公孙曦梅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公孙曦之见状连忙对四位太医说道,“娘娘只是心里焦急,并没有要治各位太医罪的意思,你们可以起来了!”说罢,他将刘太医等四位太医搀扶起来。
“谢谢娘娘不杀之恩!”
众太医退出去后,公孙曦梅又来到墨儿的床榻边,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没有生气的面庞,美眸中噙着的泪珠涓涓地流了出来,没有一会儿的功夫,泪水便将盖在墨儿身上的上好锦缎金丝蚕被洇湿了一大片。
“墨儿,姑姑的好侄女!你已昏迷了一年多,至今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你的父亲,还有姑姑为你请了那么多大夫、太医,竟没能治好你的病。是姑姑对不起你!但愿上苍能够眷顾你,让你能够早日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