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和秀儿、玉儿跪倒在地上,恭送东宁王殿下出了墨儿的卧室。
公孙曦之恭送走了东宁王慕容天一又返回到墨儿的卧室,重新坐在床榻前。望着额头上包裹的白布已洇出血渍,再看她那苍白的脸颊,他的心就像被刀挖进去剜着疼、不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突然,床榻上的公孙羽墨睁开美眸,伸手拉着公孙曦之的手。“父亲,不要哭了!墨儿这不是好好的吗?”公孙曦之不禁大喜过望,立刻抹去脸庞上的泪珠、上前将她搀扶坐起来。
同时嗔怪道,“墨儿,你让为父担心死了。”
“父亲,墨儿没事!只不过是在表演一出戏给慕容天一看。”
“你说你是在演戏?墨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看来慕容天一已了解到女儿已苏醒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夜里到女儿的卧室探听虚实。他进来的时候,女儿已没有办法再装作昏迷了。于是女儿装作已经失忆,只记得自己不足十二岁,与他的关系自然而然归为零。女儿这么小的年龄、又失忆了,他也就没有办法再提及求婚以及请求皇帝赐婚的事情了。”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父亲还以为你真的不行了呢,可把父亲吓坏了!”公孙曦之又关切地问道,“墨儿,你的额头流了那么多血,虽说是在演戏可也够疼的,现在好点吗?还疼不疼?父亲可是心疼死了!”
“父亲,女儿没有大碍!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父亲不用担心!咱们家的李大夫与我太有感觉了,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便知道往下如何操作了。太牛了!您要好好嘉奖李大夫。”
此时,公孙曦之终于将担惊、害怕的心放了下来。
“那当然!父亲一定会好好奖励他的。”
公孙曦之站起身来到李大夫的面前紧握住他的双手感叹道,“多谢李大夫的智慧和配合,让小女躲过这一劫,老夫这里向你作揖致谢了。”说罢,公孙曦之就要向李大夫行礼,李大夫连忙搀扶住公孙曦之。
“国公大人,在下能够帮助羽墨小姐一点忙那是应该的,大人千万不要再说感谢的话。”然后又说道,“还请国公大人照看好小姐!小姐虽然伤势不是很重,但也要精心调养,在下这就为小姐熬一些补药去。”
“李大夫,你多费心了!对了,刚才你不是说要到药房去抓药吗?还用安排人去买药吗?”
“当然要去!那个东宁王可不是一般角色、心眼非常多,为避免出现漏洞让他发现端倪,这些药必须要到药房购买。”
“多谢李大夫想的如此周到,老夫这里心领了。”
公孙曦之与李大夫寒暄着将他送出门后,又回到公孙羽墨的床榻前问道,“墨儿,你刚才说慕容天一已了解到你醒来的事情,这么说是有人向他告密?”
“对!我敢肯定是有人告密。而且,这个人应该就是咱们国公府的人。”
“国公府的人?谁会有这么大胆子?”
“父亲,女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算计,这个人就是不想让女儿有一点好,就是不想让女儿好好地活着!究竟是谁与女儿势不两立?所以,还请父亲能为女儿主持公道。”
“我的好女儿,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国公府绝不容吃里扒外的东西。抓到她,定不会轻饶了她。”
“父亲,请您不要声张!最好是悄悄进行,以免打草惊蛇。”
“女儿,你的心思越来越缜密了,为父很是看好你。唉!可惜,你只是个女儿家。若是男儿身,将来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公孙羽墨执拗地说道,“父亲,您也这么看不起女子吗?为什么非得是男儿身才能有出息?女儿我偏要做出个样来让父亲刮目相看。”
“不是父亲重男轻女,而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说,当将军、做宰相有女人吗?就是普通官宦也没有女人的身影。不过,我的女儿不用与男人去比,你在父亲眼里是最好、最孝顺的孩子。如果非要与其他女子相比,女儿也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
“父亲,您这么夸赞女儿让女儿实在是太感动了!谢谢父亲如此评价女儿!”
……
第二天一早,公孙曦之便将国公府总管赵福堂叫到墨竹阁,命他核实最近两天国公府有谁外出?并交待他,核查对象不仅要包括丫环、花匠、厨师,也包括府中小姐、公子、姨娘。总之,要包括府内的所有人。他要亲自抓住这个胆敢泄露国公府秘密的人,要让泄密人知道泄密将会受到什么样的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