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不是为你同意推迟婚礼而高兴。是为你能做到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从心里对你表示由衷钦佩的自然流露。”
“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宝宝,你这样想非常正常,一点都不奇怪。若咱们俩换一下*身份,我也会这么想。”
“彰文,你的表达能力可真强,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有话说了。好啦!话已说完了,咱们也该进去了。”
“宝宝,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进去了。关于推迟婚礼的事情,由你向叔叔和阿姨那解释要比我容易得多。”
“彰文,你那么着急回去干嘛?就是由我向他们解释,你也可以再坐一会儿嘛?”
“宝宝,我还有些事情急需去处理,就不进去了。好啦!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丁彰文说的话头头是道,令姜羽墨不得不相信他说的话,但她的心里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可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
姜羽墨望着丁彰文沿着青石板小路急匆匆地向楼前跑去的背影,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难受,感觉这个世界好像都不需要她了。眼帘中噙着的泪珠在她上翘的睫毛上颤微微地滚动着,不一会儿就滚落到凉亭地面。
姜羽墨刚想往回走,突然感到自己的胃疼得要命,头也像撕裂了一样的疼和眩晕,她急忙扶着凉亭立柱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她捂住胃部站了一会儿疼痛依旧没有好转,又向下佝偻着身子蹲在地上。
过了很久,姜羽墨感到疼痛好些了才离开凉亭向楼前方向走去。此时,她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那样沉,每迈一步都是那样费劲,本来从凉亭到小白楼大门的距离不是很远,但她感到像是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在小楼门口姜羽墨又愣了很长时间,将自己的内心平缓了,又用手帕将自己的眼角擦了擦,才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姜香梅见女儿一个人回来了有些纳闷儿,便迎上来问道,“宝宝,你和彰文在外面说什么呢?用了这么长时间。彰文怎么没有与你一起回来?看你脸上很憔悴、好像哭过了。”
姜羽墨苦笑了一下,“哪有的事,我怎么会哭呢!”
姜香梅还是不放心,又紧盯了两句,“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怎么会去了那么久?为什么彰文没回来?他干嘛去了?”
“妈咪,您怎么像个警察似的,刨根问底,穷追不舍。”
“其实,就是俩人聊天聊的挺投机,也就没有注意时间过得这么快。还有,彰文单位有些事脱不开身,先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向你们说一声抱歉。”
姜香梅的担心像似小了一些,说出的话也没有了那么焦急。“宝宝,坐在妈妈身边来。”说着,姜香梅伸手将姜羽墨拉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宝宝,刚才你们俩聊准备结婚的事了吗?婚纱照什么时候补拍上?”
姜羽墨带着难以察觉的苦笑,“我也正想向您和爹爹说一下我们的婚事呢。”
“彰文是怎么说的?”姜香梅瞪大眼睛关切地看着姜羽墨。
姜羽墨看着妈咪如此关爱自己,而自己却要将内心的苦楚压到深处而不能诉说,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难受,而她的脸上却不能露出一丁半点的痕迹。
姜羽墨将自己美唇两端向上勾着形成大大的笑脸,声音也极为温婉,“彰文农村老家有个习俗,就是家里的亲人、特别是老人生病期间,晚辈是不能结婚的。若是逆习俗,是对长辈的不尊重、是不孝。”
“我想,彰文是个孝子,我也是明事理的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逼迫彰文做不孝之事,而且作为女人我也要有自己的尊严。所以,我同意彰文提出婚礼向后推迟的决定。那么,拍摄婚纱照的事情自然也要向后推迟了。”
姜香梅连连摇头,“婚礼向后推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拍摄婚纱照会有什么影响?为什么这个也要推迟?这两个不搭界吗。”
“你和丁彰文之间真的没有发生矛盾吗?或者你知道他出现了什么问题,你在为他隐瞒着?”
姜羽墨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妈咪,您能不瞎想吗?没有的事情,您也能编出来。若生活都是这样,还不把人累死、急死。妈咪,你就放心吧!我们没事,好着呢。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他们农村老家有这个习俗,咱们作为女方总不能上赶着让人家非得现在办婚礼不可吧?这样多没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