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大人,请您不要太着急,您的身体要紧。草民虽然不知道是哪路贼人下的手,但能够想到平宁王殿下在民间做了不少好事,尤其是他还是云中阁天昆阁主做了不少杀富济贫的事情,估计是那些人买通了黑道上的贼人报复他。这些贼人也知道殿下的武功高强,明面上不敢出手、便在暗地里下黑手了。”
“草民见殿下伤势严重,于是便将殿下连忙搬到马车上送到天安寺。草民与师弟为平宁王殿下仔细检查了身体,他的外伤虽然很轻,但他脑部的内伤非常严重。草民和师弟为殿下做了紧急处理又喂服了还魂丹,并为他输送了真气。不过,殿下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能不能挺过去我们心里确实没谱。所以,想请羽墨小姐到天安寺看看他……”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马上就让墨儿与你们一同启程。本府这里有一件圣上交待的事情需要处理,无法立刻陪着墨儿一同前往。现在,墨儿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还请师傅和师叔代本府照顾好墨儿。”
“国公大人,请您放心!我们两个草民一定会照顾好羽墨小姐的,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本府在这里谢过二位先生对小女墨儿的关爱!”公孙曦之又说道,“本府这就安排丫环陪同二位先生到墨儿的闺阁-惜墨阁。”
公孙曦之的贴身丫环熙儿将金老先生与索道义引领到惜墨阁,当金老先生刚对公孙羽墨说出平宁王殿下外出骑马被人算计受伤昏迷了,思念、担惊、害怕的哀痛便将公孙羽墨的精神击垮,整个人木呆呆的,就像雕塑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金老先生连忙劝慰道,“徒儿,请你不要太难过!平宁王殿下虽然受了伤,但经过师傅和师叔的全力救治,他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应该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而金老先生的心却是悲痛万分,平宁王殿下的伤势也太重了,但他不敢、也不能让徒儿没有了一点希望。徒儿可是平宁王殿下的精神支柱!她若是支持不住昏倒了,殿下可就更没有希望了!
未待师傅把话说完,公孙羽墨急迫地问道,“师傅,您说的可是真的?天赐没有危险了?”
金老先生继续哄道,“当然,师傅怎么会欺骗你呢?徒儿,如果你感到好一些了,请你立刻更衣,然后与师傅和师叔启程吧?”
公孙羽墨对站在卧室门口等待伺候的秀儿、玉儿命令道,“你们两个快过来,将我扶起来更衣。本小姐要赶去天安寺看望天赐。”
正在床榻近旁的金老先生伸手将她搀扶起坐好,待秀儿、玉儿过来要帮助她更衣的时候,便急忙与索道义退到客厅等候。
公孙羽墨在秀儿、玉儿的帮助下很快穿好衣衫,不待两个丫环搀扶便疾步向客厅跑去,还没有跑到卧室门口便被凳子绊了一个跟头,额头生生地撞出一个血包。
从后面赶来的秀儿和玉儿连忙将公孙羽墨从地上搀扶起来,连声道歉,“小姐,对不起!奴婢没有跟上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公孙羽墨安慰道,“你们不要一来就道歉,本小姐不喜欢!再说,这是因为本小姐心太急,没有注意身前的凳子,与你们何干?”
“是!奴婢谨遵小姐教诲!”
“好啦!不要那么啰嗦,赶快搀扶本小姐到客厅。”
在秀儿和玉儿的搀扶下,公孙羽墨来到客厅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傅、师叔,您们赶快带着墨儿去天安寺吧!墨儿一刻也等不了了。”
一行两辆马车快马加鞭,向天安寺方向疾驰。公孙羽墨不断地掀开窗帘,探出头看向前方。她的眼眸在流泪、心在流血。她不断地在心里询问为什么马车跑的这么慢?为什么还不到天安寺?此时、此事、此道,焦急、担忧、害怕折磨着她的心。
公孙羽墨感到时间过了许久,一行马车才来到天安寺门前。
不等丫环玉儿将下车凳放好,公孙羽墨便跳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天安寺后院跑去。推开偏殿客房门,一下子扑到床榻上躺着的慕容天赐身上,双手捧着他那苍白的面庞痴呆呆地看着,悲伤的泪水滴到他的额头又顺着脸颊流到枕巾上,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枕巾洇湿了一大片。
“天赐,墨儿来看你了,你能睁眼看看墨儿、与墨儿说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