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英自然明白韩云珠话里话外的意思,待刘宁一过来也没有再客气,便将公孙羽荷交到他的手上,自己一个人进了夏侯国公府。
随同夏侯世子一起到天安寺进香的夏侯府施大夫跟着夏侯英进了客房,仔细检查了公孙羽荷身体、又为她把脉诊治,然后对他说道,“夏侯将军,羽荷小姐主要是身体太虚、缺乏营养造成的昏迷,待我回到药房熬制好汤药后再给她送过来。另外,还请夏侯将军麻烦厨房为她做一些营养食品,小心伺候、调养几天她的身体很快就会康复,不会有什么大碍。”
“缺乏营养?施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一个国公府的小姐,锦衣玉食、从不愁吃穿,怎么会缺乏营养呢?”
“夏侯将军,羽荷小姐为什么缺乏营养,在下就不清楚了。这应该问问她的家人,究竟是怎么为她调配伙食的?或者,为什么让她受这么大的罪?”
“本将军知道了,谢谢你!快为羽荷小姐熬药去吧!”
送走施大夫后,夏侯英重新回到公孙羽荷的床榻前,仔细打量着依旧昏迷的公孙羽荷。应该说,羽荷小姐与墨儿小姐一样都是长洛城里的大美人。以前她曾经对自己表达过爱慕之意,只不过那时自己的心里全部装着的是墨儿小姐,对她的示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羽荷小姐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毕竟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与自己有过男女情爱的缘分。
公孙国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府里的小姐缺乏营养。或许是她犯了错,府里不给她吃的、饿着她?不对呀!就是犯了什么错误,也不应该不让吃饭啊?
“水…水……”微弱的声音从公孙羽荷那紧闭的双唇中挤了出来。
“冰儿,快倒些温水过来,另外再拿一把小勺来。”
在一旁侍候的贴身丫环冰儿很快端来一杯温水,用小勺舀满一勺水刚要送到公孙羽荷的嘴边。“冰儿,给我吧!”夏侯英接过冰儿的水杯、又拿起小勺舀了一点水,小心翼翼地送到公孙羽荷的唇边将水送下。如此往复,时间不长便将水杯里的水喂到公孙羽荷的口中。
站在一旁的韩云珠简直就要将肺气炸了,这是什么事啊?自己的夫君待其他女人这样体贴、这样呵护、这样关心,自己夫人的位置向哪里摆?但韩云珠依旧强迫自己不可乱了分寸,不能让夫君认为自己是一个小肚子鸡肠的女人。
她异常尴尬地站在夏侯英的身后,心有不甘地盯着在床榻之上的公孙羽荷。不过,在她的心里是有底线的,如果这个女人不向自己的夫君献媚,她依旧装作大度忍受这个女人在府里居住。
公孙羽荷终于苏醒过来,当她看到坐在床榻前的是夏侯世子时,急忙开口道,“谢谢夏侯哥哥救命之恩。”
“羽荷小姐,你先不要忙着谢!本世子想问的是,你或者是公孙国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狼狈、如此疲惫?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了。”
公孙羽荷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泪滴却先流了下来。“夏侯哥哥,请你不要问了。”
“羽荷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放得下心来。我能不问究竟为什么吗?”
“夏侯哥哥,荷儿现在的身体很是不舒服,待荷儿好些的时候再回复夏侯哥哥的问题,可以吗?”
“好好!羽荷小姐,你先休息吧!一会儿,我就让丫环为你送些刚刚做好的饭菜,另外府里的施大夫正在为你熬制汤药。你用完餐一个时辰后再将汤药喝下,然后再休息。”
“好的!谢谢夏侯哥哥。待我好点的时候,我会立刻离开这里的,不会给夏侯哥哥添麻烦!”
“羽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夏侯府与公孙国公两府走得那么近,看到妹妹如此境遇,哥哥怎么会不管?哥哥是心甘情愿帮助你的,不是你给哥哥添麻烦。懂吗?”
“谢…谢谢夏…夏侯哥…哥哥!”此时,公孙羽荷的泪水再次顺着清秀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忙掏出手帕擦拭泪痕。
“羽荷,你不要哭了,也不要再言谢!好啦,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知…知道了!”
看着公孙羽荷合上眼帘后,夏侯英让房间里的人全部退出去,随后,自己也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