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是小草开的,见到秦柯既没有平时的大惊小怪,也没有平时的多嘴,默不作声的关了门,怀中抱着一大堆齐煜送来的伤药就随着秦柯回了房。
见到连勋坐在自己房中,秦柯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这几日突然失踪,他既然没有派人寻找,又让小草一个人在后门给她开门,定是知晓了全部事情。
秦柯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齐煜那张疲惫的脸,肯定又是那个温柔的男子帮她办妥了。想不到自己在这世上,竟还有人这般对她,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连勋见秦柯虽是一脸自然的进了房间,但从她依然苍白的脸色,也知道她此次恐怕伤的不轻啊。
摆手遣退了小草,看着桌上装满药瓶的包袱,连勋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继而望着已经无视自己走到床边的秦柯轻笑了一声。
他这几日担心她,暗中到处派人找她。她倒好,也不知道派人来知会一声,要不是今日下午齐煜来见他,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知晓她的消息呢!
此刻见到自己,居然也是连一句话也没有,这般无视他的存在,很好。
越想心中越愤愤不平,仿佛被人遗弃了一般,又瞅了瞅秦柯如今的狼狈样,忍住心中一闪而过的异样,佯装轻松的打趣道,“我说师弟,你可真能折腾啊,才几日没见就成了这副德性?”
秦柯听得连勋此时的调笑,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这个人这个时候还要明知故问吗?
“真是对不住了,王爷,小的这副德性碍您眼了。只是,小的今晚真的累了,还请您就放过我吧!”
秦柯无心再与他斗嘴,有气无力的回了句就慢慢躺床上休息去了。
这样的身子再熬夜与这只狐狸斗智斗勇,明天看样子是去不了皇宫了。
连勋听得此句,眼中暗芒顿显,可马上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也罢。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师兄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师弟,可要早点睡啊!”
说完就回身准备出门,眼睛不经意间又瞥到桌子上的药瓶,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怒火,在经过木桌时,宽大的衣袖似是如平常一般不经意的一扫,只听得“砰”“啪”的几声,惊得正逼着眼睛的秦柯,反射性的起身,牵动了伤口,少不了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待她缓过神,恢复过来,循着声音望去,就见连勋一脸歉色的看着地上已经摔碎的药瓶,又瞥了眼秦柯的方向,委屈道,“师弟啊,师弟,你一定要相信师兄,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柯快要气结了,那样子是无意的吗?难道药瓶还能自己长腿跳到地上吗?
秦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连勋,脸色却是硬了不少,这个人嘴上说着抱歉,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快意是什么!
她只是内伤,还不至于眼睛也出了问题。
这个人还是他的师兄吗?就这样看不得她好?就连受伤了,还要来撒把盐。
心中冷冷的自嘲了一回,与他相比,齐煜简直是好过很多,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将这样的人当作亲人。
“天色已晚,王爷还是请回吧!”
连勋看着秦柯脸上一闪而过的自嘲,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不是一向自恃可以控制的很好吗?
怎么还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居然为了一时的冲动,做出这样的事来。
看到秦柯那样疏离的表情,他想要道歉的话硬是堵在喉咙中。
冷着眼看着已经闭眼睡觉的秦柯,僵硬的出了房门,就那么在意齐煜送来的东西?难道他府中没有药品治他的伤?
第44章 结成盟军,突降圣旨
等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开之后,秦柯才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床顶。
今日下午与姜蒙义谈话的内容,让她想起了诸多疑点,也许乔仕诚并没有死,既然姜蒙义没有去偷过乔家的什么珠子,那极有可能就是乔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他是为了演给谁看呢?为什么呢?
这乔家和许牧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许牧盗了那什么边疆布局图,是为了与南玉通敌,那那次所谓的押镖,其实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就是去南玉送东西?
那那次的神秘人与这次袭击他的,难道是同一个人?
他们与乔家与许牧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阴谋,阴谋啊,秦柯向来对这些东西敬而远之,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卷了进来。
忽然窗外一丝异动,她心中直觉是连勋那只狐狸,但是一想到连勋深不可测的身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她发现,等见到立在屋中的来人时,秦柯了然,最近没有佩戴手环,倒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