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那两个人,你们都不是对手,派两个人远远跟着就行了。”
秦柯昨晚去见了神隐族,今日还回宫准备大婚,看来,神隐族并不打算干涉两国之事,那便好。
“让白凤来见我。”
连勋翻身坐起,终于离开了自己的睡塌,看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该他上场了。
“主子。”
连勋转身看向来人,眼中闪着满意的笑容。
“很好,一切照计划进行便可。”
说完,连勋便出了房门,径自进了一辆马车,马车一路驶进南玉王城。
而屋内的白凤,从怀中掏出一张面皮,缓缓附在自己的脸上,对着镜子稍稍修整,不一会儿,一张神似连勋的面容便出现在镜中,镜中人微眯着一双水光滟滟的凤眸,似笑非笑。
“娘娘~”
秦柯端坐于铜镜前,任由身后的小竹折腾着。
此刻秦柯的内心是崩溃的,结个婚而已,为什么搞这么大排场,古代的女子结婚都要戴那么重的头饰吗?
东西看着不大,却是实打实的黄金,听说这礼仪要持续一天呢,而且还要拉着她游大街,一想到待会儿要被人当个猴子似的看着,秦柯就极其不愿意,还好有个红盖头,不然可丢死人了。
秦柯正在做着思想斗争,突然听见小竹的声音,似乎是想要让她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
秦柯闻声抬头,面容表情微僵地准备看看镜中的自己,说到底,她这也是头一回嫁人,曾经都没有幻想过自己嫁人时的模样,此刻要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谁能告诉她,这铜镜能看清楚人吗?她知道自己患有眼疾,她还故意贴近了几分,依然是模糊一团,若不是还能看得清身旁哪几个丫鬟的模样,她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无药可医了。
小竹见自家娘娘的反常也不在意,只当是内心欢喜,失了分寸。
转身着人端来今日的喜服,有条不紊地为秦柯打扮着。
“娘娘,咱们太子尚未登基,所以此次礼仪不是很繁重,到时娘娘只需跟着奴婢走,便可。”
这几日,秦柯也没有好好听哪几个教习嬷嬷讲什么,小竹自是将一切看在眼里,临了还是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宫中很多丫鬟都很畏惧这位太子妃,只有她知道,这位太子妃最是平易近人,心眼也好着呢,在这深宫中,难得便是能遇上一位好主子,她自然也是诚心想要留在秦柯身边。
“哦,”
秦柯敷衍道,这南玉皇宫,没有太后也没有什么太妃,如今这太子也不过是一个形式,在众人眼中,早已就是南玉新皇,这礼仪能简单到哪去?唉,人生有这一遭就够了。
秦柯早已放弃挣扎,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再也跳不出去了,只等解决了这事,再来个什么自然死,她就跟着白霓他们回神隐族,也可暂时躲避那一切阴谋诡论。
“吉时已到,恭迎太子妃娘娘~”
随着殿外太监的一声高呼,沉重的殿门被两侧的奴婢缓缓拉开,殿外明媚的阳光随之投射进来,秦柯在小竹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阿房殿,殿外早已垂首立着两排宫人,见秦柯身着大红喜袍出来,纷纷跪伏在地,口中直呼,“恭迎娘娘~”
小竹见不远处的殿外隐隐已有人影在动,赶紧将秦柯头上的龙凤盖头放下,遮住了外人的探究目光,也挡住了秦柯的视线。
“娘娘,这边走,小心台阶。”
小竹小心地在秦柯耳边叮嘱着,秦柯此刻也只能一直盯着脚下的路,走得缓慢而小心。
终于,就在秦柯累的直喘气时,她终于上了一座花轿,这花轿是由八名锦衣小将做轿夫,各个长得也是清秀不已,当然秦柯早已不在意这些,此时她只想卸下头上的装饰,这虽然不是什么凤冠霞帔,却也是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这娇子要抬到什么时候。
听小竹那丫头说,她现在虽然还只是太子妃,但是礼仪配备人员与皇后无疑,除了这八台彩轿,后面还有由一名年命相合生辰无忌的内务府总管率领属官二十人以及护军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随轿同行。
轿外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秦柯知道那跟面跟随的人远远不止小竹口中的那六十几个人,这阵势确实很大,只可惜,太子是个断袖,唉……
终于,在秦柯被轿子颠的昏昏入睡时,花轿终于停了下来,秦柯赶紧整了整衣冠,准备等小竹来扶自己,只是还没等到小竹,就听到轿外有人在低声说着话,秦柯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