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会有事的。”
锦衣男子面容淡定的听着旁便那些茶客的小道消息,听到在意处,也不过是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呵呵,他倒是厉害,比他的父皇要厉害的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竟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吗?
若是叫这些南玉的愚民得知,他们敬仰的太子竟是个枉-顾-人-伦,强娶亲妹的-畜-生,又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呵呵……
“走吧,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好戏,再过半月的登基大典,本王可要好好备一份大礼了。”
锦衣男子神色阴狞地出了茶楼,不过,他虽身着华衣,面容却是普通的很,在临出门时,他终是恢复了往日的神色,面无表情地出了茶楼。
“主子,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灰衣男子跟在锦衣男子身后,悄声问着。
“等。”
锦衣男子头也不回,弯身进了一辆普华无实的马车,灰衣男子紧跟其后。
“等?”
他不解其中深意,主子好不容易逃出来,如今又回到这里,其中的风险实在是太大,看主子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莫非主子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难道和那个女人有关?
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见到许牧,赫连云城如今大军在握,即使主子这些年养精蓄锐,手中掌握的实力想要与赫连云城抗衡还是有风险的。
只是,面对他的疑问,男子显然已经没了兴致再回答,早已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而另一边的客栈之中,一身玄色锦衣的男子正坐在房中听着属下的汇报,眉头深锁。
他在路上奔波了半月,片刻也没有停歇,还是没有找到太后的踪迹,以太后的脚程,马车不可能跑的如此之快,这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那太后究竟去了哪里?
“吩咐下去,加紧人手,一定要找到!”
齐煜神色不愉,眉宇之间隐隐还带着一丝疲惫。
今日,他刚到达王城,见到满城的洋溢的喜气,心中便是一阵阵的疼,他终究是输了,他恨自己没有勇气冲上前,拦住那进城的花轿,更是恼恨自己的太理智,明明知道她是为了别人才走进这旋涡之中,他本应该去救她的,带她离开,可是他已经做不到了。
“少主!”
齐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门外突然传来属下焦急的声音,他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转身面无表情等着来人。
“少主,这,这是密信!”
来人哆哆嗦嗦将那封还沾着血迹的信件递到齐煜手中。
齐煜赶紧打开密信,粗粗浏览了一边,随之神色僵硬,狰狞,还带着几分悲伤。
“少主?”
“人呢?”
齐煜终是平复情绪,询问送信的人,这封信本应该是送到大黎,如今辗转送到南玉,这间隔半个月的时间差,也不知事情发展成什么样了。
“少主,送信的人说,交给他这封信的人是他大哥,要将此信务必交到少主手中,具体的小的们一没来的及问,那人身上多处都是刀伤,人还没到门口就……”
“少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自见到这封不同寻常的血书就心里直打鼓,此刻再见自家少主的模样,怕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道这封信来自何人。
“许牧杀了半离王。”
乔叔以及乔天都死了,这信定是乔天托人送来的,许牧!齐煜咬牙,他究竟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他的养父,他们慕容一族,这血仇不共戴天!
“速速派人回大黎报信给皇上,就说许牧已经杀了半离王,不日将有所行动。”
齐煜吩咐心腹,随即又想到什么,此事事关重大,不能掉以轻心。
“顺便再派一人送信给周廷光周将军,让他务必小心,速去!”
“是!”
齐煜此刻有心乱如麻,他岁自幼跟着养父经商,但这种政治谋略,他确实有点棘手,信中还提到许牧暗中与南玉这边有所勾结,眼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等,他想到一人,虽然他不过问朝廷政事,但以他对他的了解,这些事情,他定能想出绝妙的法子,正好,眼下他就在南玉。
齐煜想到此处,心绪顿时复杂起来,他与连勋说不上是敌是友,不过相互利用,可此刻他内心却对此人有着点点怨气,当初他故意利用自己引无名入局,后又用诡计令他与无名心生隔阂,生生分离,如今,他却任由无名代替华宁公主嫁给南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