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刚刚朕听阁下自称紫宸国人,不知可有紫宸国国主印鉴,就刚刚阁下的那些言论,朕可是十分乐意好好与贵国国主聊聊,呵呵,不知,这紫宸国的其他使臣可同意阁下刚刚的所作所为?”
“呵!”
乌托心底气急,连勋这厮,都已经被自己逼到这个份上,还兀自来反咬一口怀疑自己身份,真是可笑。
“呵呵,多谢皇上,此乃本国之事,就不劳皇上忧心,还望皇上回答本使刚刚的疑问?”
简言之,此乃本国家事,与尔何干,见他又将话题转回到他的面具上来,连勋哧然一笑。
“依使者的意思,朕似乎也该感谢使者对朕的私事如此忧心咯。”
连勋见乌托闻此色变,笑的越发开怀,只是那面具下的双眸浸满冷意。
殿中众人见此,深知南玉新皇已然恼怒,本就是人家登基大喜,你却当着各国使臣的面前搬弄是非,不论这南玉新皇是否是大黎太后的私生子,娶的是否是自己的亲妹妹,说到底,这都是人家的私事。
可惜,总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乌托自知被连勋摆了一道,心中大为不快,此刻又让他如此难堪,神情已是狰狞。
“皇上如此多费口舌,不过是不敢摘下面具罢了!”
这是激将法,连勋又何尝不懂,眼下情形,他分明已占上风。
不过嘛,这可不是他想要的,若就此打住,事情似乎就不好玩了。
“哦?非摘不可?”
连勋衬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殿中之人。
“非摘不可!”
乌托看着高坐之上的人,此时他带着半截面具,神色皆是掩映其中,瞧不清出他此刻的心思,看着他此刻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乌托心里一时七上八下,这人竟是一点也不紧张,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不可能,那人早已如实相告,不可能有所隐瞒,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不管座上那人此刻是什么心思,眼下他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叫连勋今日声名落地,再无颜面待在南玉,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今日就算他不摘面具,他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好!”
就在乌托心思疑虑期间,连勋朗声应下,他端正身姿,望着殿中神色迫切的乌托,缓缓勾起唇角,一双如水潋滟的凤眸,此刻忽闪着晦涩难懂的光芒,看的乌托心底不由一紧。
连勋也不废话,抬头揭开脑后的绳结,附于面上的面具瞬间有了脱落的痕迹,众人的呼吸却随着这越来越松散的面具越发紧促,连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那快要从面上脱落的面具又按了回去。
众人也只来得及瞧见一个光洁的额头,再无其他。
“嘶~”看着殿中诸人暗自懊恼的模样,连勋竟是意外的得意一笑,活脱脱一只-劣-根-性的狐狸。
“连勋,你又在耍什么诡计?”
被连勋耍了的众人里,最按捺不住的自然就是乌托,他气急败坏的责问。
“大胆!阁下贵为紫宸国使臣,来我南玉本为我国新皇登基贺喜,我等自是欢迎之至,却不想尊使多次折辱我国新皇,究竟是谁给的胆子,要贵使如此挑战我南玉国皇室权威!”
刘弼居于殿中,对于乌托的种种言行,恼怒非常,此番又见他咄咄逼人之后言辞轻蔑,不等连勋发问,大声责问起来。
“你!”
乌托见刘弼一个小尚书,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不由怒从中来,正想呵斥,似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下意识地扫了座上那人一眼,斥责之词戛然而止。
“呵呵,刘大人言重了。”
连勋将乌托畏缩鬼祟的神色瞧在眼里,心中了然,而刘弼的性格,他也知晓一二,他怕是已经忍了许久。
就在众人以为连勋是在为乌托解围时,只见他渐渐收敛笑容,眼神烁烁地盯着殿中的乌托,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些都不过是,历亲王叔!跟侄儿,开的玩笑罢了。”
他将历亲王三字咬的甚重,面对乌托投来的先是诧异,怀疑,慌乱随即强作镇定的目光,连勋回之意味深长的一笑。
在连勋说完这句之后,大殿顿时鸦雀无声,这紫宸国的使臣如何又成了南玉的历亲王赫连珏?
先前就听说这个历亲王与南玉妖后不清不楚,一直把持朝政,图谋不轨,后来被自己侄儿打败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