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鸳看着房中女子,又故意在她面前试探了一下,她果然是看不见了,看来老头说的没错,这女人活不久了,一想到此处,青鸳心底闪过一丝快意。
随即又想到家中那个老头还在没日没夜的为她研制解药,心中就又是一阵阵的恨意以及妒意。
她自幼被抛弃,如今难得找回的家人,即使她不想认他们,此刻知晓另外一个人也占据着那个老头的心,她心里便是控制不住的妒意,那明明就是自己的亲人,只能属于她。
再者,若是被那个老头研制出解药,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死不了了,公子到时便是将她宠在身边,哪里还能看见她几分。
“是谁告诉你的?!”
秦柯原本以为这个女子就是一个简单的杀手,或者有其他企图,但是她竟然知道自己的病?
明明自己的情况只有慕飞,药仙,可能连勋也知道,慕飞没可能告诉她,那只剩下义父和连勋,连勋……难道是连勋说的吗?还是义父?
“是连勋吗?”
秦柯试探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其实在她心底,隐隐已经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从连勋那里知道的,她既然时常跟在连勋身边,自然也会知道一点她的消息。
“呵,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现在,你唯一必须知道的就是,我才是公子唯一的女人。当初你若是乖乖离开,或许还能活命,可惜,现在,我不会给你机会了,如今公子自顾不暇,正是铲除你的好时机。”
青鸳兀自发着牢骚,同时还留着几分注意力在房外,也不知沈灵沅究竟何时才来。
秦柯听着她口中赤-裸的醋意,瞬间便明白,她果真是爱慕连勋。
“呵,听你的意思,你跟在连勋身边已经许久?”
“是又如何,我自幼跟在公子身边,我们两人的情意自不是你这等轻浮女子所能比拟的。”
青鸢眉梢微翘,隐隐带着几分得意。
“呵呵,恐怕事实正好相反吧,你跟随在连勋身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他的欢心,如今见他对人好点,就心生嫉妒,恐怕你就算杀了我,也难保连勋以后不会喜欢别的人。不过,这里有一点,我却是十分清楚。”
听到此处,秦柯只觉得好笑,她虽看不清女子此刻的神情,想必那如花的脸上必然是一副嘚瑟,不过真相,往往都是自欺欺人,她故意说这些话刺激她,等待女子反应。
果然,青鸳听秦柯此话,眉头早已皱紧,眼中更是戾气丛生。
“哪一点?”
“我便如实告诉你,即使你杀了我,连勋也不会喜欢你,一个在他身边待了十几年的人,却仍然不得他欢心,你还妄图再在他浪费多少时间,依我看,你还是早早放弃,另寻良”
“啪!”
“闭嘴!”秦柯话未说完,只觉得耳畔生风,想要转身避开,才想起周身动弹不得,只得认命地闭上眼睛,生生受下这一巴掌。
青鸳这一巴掌可谓是使劲了全力,秦柯的话就好似一把利剑插进她的心脏,却又好似一面明镜,将她心底的那些委屈难堪赤-裸-裸地摆在自己面前,心里更是恼恨这个女人,即使那些都是真相,她也不愿被人这样残忍的揭开。
“你若是再敢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见秦柯嘴角已经留下一丝血迹,却犹自要开口说话,青鸳立马恶狠狠的威胁道。
“呵,你不会杀我。”
秦柯似乎没有感受到青鸳那阴毒的视线,事实上她确实看不清晰,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事实。
谁知青鸳听完,竟笑吟吟的打量起秦柯来,那眼神好似在笑她有多天真。
“你说的很对,我不会杀你,至少不会亲手杀你。”
说完,就转身去开房门,房外不远处渐渐显出一个人影来。
“沈姐姐,你去哪了?怎么才来?”
秦柯只听见青鸳一声似真似假的欢喜声,随后便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
秦柯心下凄然,难道这又来了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连勋,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替你这只狐狸受这么多灾?
“这便是你说的那个人?”
沈灵沅细细打量着房中的女子,神色不卑不亢,要说姿容也只能算一个清秀美人,若不是她这一身的凤袍,她委实不相信这就是青鸳口中所说的那个令连勋魂牵梦萦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