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再也坐不下去,厉声拔剑,正要上前,被不想,赫连珏觉察他的意图,早已将一把剑架在了兰蕊奕的脖子上。
“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她,全部坐下!”
大殿之中,众人见赫连珏如此疯狂的行为,早已心惊胆战,纷纷起身想要告辞,全部赫连珏厉声喝下。
“哈哈哈!”
众人被唬了一跳,见他最多也不过几人,心中又是一松,今日之事,还不知演变成什么地步,还是先走为妙,正打算告辞离开,大殿门口却是又进来一人。
随后便是悉悉索索的侍卫紧跟其后,不一会儿,就将整个大殿围了个事泄不通。
众人瞧着阵势,有些人已经明白过其中道理,脸色瞬间惨白,认命地坐回原地,而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纷纷回头,望着高台上的连勋。
“陛下,不知您这是何意?”
许牧见有人寻问连勋意见,竟是更为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你们问他做什么,这些可都是本王的兵,自该来问本王才对?哈哈哈。”
忽而转头,似是才看到一旁的赫连珏般,抱怨道。
“赫连王爷,您可真是让本王一阵好等啊。”
“许牧!”兰蕊奕认出来人便是曾经的大黎丞相许牧,是杀害自己夫君的凶手,眼中顿时燃起滔天的怒火。
齐煜自然也认出了许牧,再见他带来的侍卫早已将大殿通通围住,心下一番计较,他身上此刻虽然还带着掌令,如今人却出不去,如何是好。
面对自己的大仇人,却不是杀而快之,齐煜紧拧着一双俊眉,今日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许牧这个老贼,刚听到口中自称本王,呵呵,倒真是狂妄!
“呵呵,皇后娘娘,好久不见。”
许牧见被人认出,斜眼睨着地上的女子,眼中更是得意非常。
“也不知赫连王爷家事可处理完了?”
许牧见兰蕊奕突然挣扎想要起身,带着疯狂的恨意向自己扑来,却被赫连珏一把拦下,他身形未动,朝着兰蕊奕的方向嗤然一笑,转而问起赫连珏来。
“劳王爷挂念,这便就好了。”
许牧自从杀了半离王之后,就自诩为王,赫连珏自前几日联系上他之后,便一直这般恭维地唤他。
两人合谋定下一计,由他乔装紫宸国使臣挑起矛头,给连勋定下十恶不赦的重罪,打着绞杀叛贼的旗号,与许牧里内外合,一网打尽。
却不想许牧在外等不耐烦,提前进来,不过,这并不影响。
“诸位大人莫要慌乱,我等并没有恶意,刚刚本王就已经和诸位说明,这南玉新皇并不是什么贤明之君,而是一个弑亲乱伦的小人,这样的卑鄙无耻之徒如何能当这一国之君,今日我的便是来绞杀恶贼,与诸位无关,还望诸位做个见证。”
赫连珏说的不慌不忙,丝毫不见之前的狠厉,他神情温婉地扶起地上的兰蕊奕,十分诚恳的赔礼道。
“还望太后恕罪,刚刚是本王鲁莽了,本王也是希望真相大白天下,情急之下才做出了如此行为,不知太后可有伤到?”
嗤~兰蕊奕鄙夷地看着眼前虚伪做派的赫连珏,可有伤到?她脸上这道明晃晃的五指红痕不就是?
大殿众人见许牧与赫连珏两人说的冠冕堂皇,绞杀恶贼?清君侧?这许牧本身就是个叛国的逆贼,你与他合谋,又是什么好鸟。
眼下,一些心中明镜的大臣早已将殿中这两匹豺狼看的清清楚楚,这招先礼后兵,还是瓮中捉鳖,使得出其不意,就不知这南玉新皇可有法子躲过自己的皇叔。
听闻这南玉新皇,太子时期颇有建树,面对盘踞多年的陈家势力都应付自如,想来也是极有城府之人,应该不似眼下这般软弱可欺。
众人心中早已不关心这南玉新皇是否便是大黎郡王,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亘古不变,且看今日,他们谁才是棋高一筹。
可也有棘手的事,那殿中还有一位据说是南玉新皇的生母,这是一桩秘闻,如今也算是剖白天下,倒是这位太后,是否会顾及母子之情,怜悯这孤儿遭遇,否则,即使今日这南玉新皇侥幸未死,死后的名声怕也是没了,再想有何威信更是难上加难。
于是,大殿之中,大多数人都当起了缩头鸟,静静旁观,这本是别国家事,他们都是他国使臣,牵扯两国政治,想必他们也不敢波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