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寻找,他越发卖力,却一无所获,正不知如何向主子交代时,见自己主子突然问起自己的伤势,心中不由一松,主子这样问,便是原谅了自己,只是……
夜煞想起刚刚青鸳母子临走时,青鸳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心中又不免腾起一丝希望。
“主子,青鸳说,皇后娘娘在沈,沈姑娘手中。”
沈灵沅对于他们暗卫来说,这就是刺头,每每遇到她行刺主子,他们作为暗卫,定是不能视而不见,却又不能下手太重,将她伤了,她总是被抓住,然后又毫发无伤地离开。
原本,夜煞总以为主子对沈灵沅是有几分喜爱的,随着秦姑娘的出现,他才知,什么是真正的喜爱,
唉,可眼下,青鸳将秦姑娘交给了沈灵沅,而沈灵沅,早已被主子放走,那这秦姑娘的下落恐怕又没了着落,不过,若是现在就派人去寻,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我知道她在哪。”
连勋望着夜色中的那轮圆月淡淡出声,可是我找不到她。
沈灵沅走时是一个人,他们之间约定已结,她必定不会再来复仇。
更何况……
他知道他的这位阿姐,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她只是在针对他,阿柯就算在她手中,也不会有事,眼下她既然已经选择放手,更会放阿柯离开。
阿柯没有回来,他便知晓,她不在她那儿。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他才留了青鸢一条命。
今日暗卫来报,之前关着的那两个神隐族人不见了,他便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神隐一族,向来踪迹隐秘,百年难出一回,世人见过其人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几日他所派的暗卫一直都在打探消息,对于阿柯的踪迹,竟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她,怕是已经跟他们走了。
每每想到此处,连勋心中便闪过一丝痛意与失落,她竟是这样的决绝。
她是在生气吗?气他欺骗于她,还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明明,当初就是她铁了心地要嫁给他,如今却又这样消失的一点踪迹也无,这样,他该如何才能找到她。
还是?
阿柯身上的隐疾,他一直都束手无策,或许神隐族有法子能治好她也不一定,若是阿柯在神隐族治好了病,那他们是不是还是有机会相遇的,她还会回来找他吗?
“主子?”
夜煞看着脸上一会欢喜一会儿忧愁的主子,心下茫然。
“把派出去的探子都叫回来,全部出去寻找神隐族踪迹,人手不够,再多派点,但凡寻到一点蛛丝马迹都要回来禀报。”
“是,主子,那大黎承王府和帝师府那边还要再派人手盯着吗?”
说起大黎那边,夜煞暗暗咂舌,这年头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在前不久,一条惊天秘闻又由市井流民口中传来,原来身份神秘的帝师并摄政王慕飞竟然是个女人!
这让那些大黎的权臣瞬间活跃起来,本来闲来无事的烦闷朝会似乎又变得有趣起来,几位重臣拼命谏言,纷纷弹劾这位大黎的首位女帝师,怒其不守妇德,抛头露面,妄议国事,更有甚者死谏,劝大黎皇上治她个男扮女装欺君之罪。
本以为这位惊才绝艳的奇女子怕是身首异处,魂断九幽,却不想被皇上和承王极力阻止,承王更是当众宣称今生只娶其一人,竟被皇上婉拒,几经波折的传奇佳话外加皇室秘闻,可比民间的才子佳人有趣的紧。
于是,“胸径伟略的帝师原是女娇娥,竟惹皇室叔侄争相吃醋”的谣言瞬间席卷整个大黎的大街小巷,如今已成燎原之势,传进南玉的酒楼书肆,又被纷纷夸大,如今已经不知被传成多少版本。
夜煞将这些传给自己主子时,连勋也不过是微微挑眉,唇角微提,眉间更是荡起不多见的柔色,夜煞见此,便知主子怕是又想起了秦姑娘,心中一时难受起来。
想起秦姑娘与这大黎帝师似乎走得很近,主子曾经还因为两人关系亲密,吃过几回醋意,对于这帝师的女子身份暴露,怕是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家主子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之前秦姑娘与这帝师的关系,主子派他们前去盯梢时,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
眼下,已经过去几个月,大黎不论是承王府还是那位帝师那边,都没有传来一丝消息,他心知秦姑娘对于主子的重要性,复又提起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