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多月前出门时,父亲虽然有些小病,却也无大碍,那日还是自己将大夫送出去的,这才一个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爹?爹!爹,爹,你要说什么?”齐煜见父亲嘴巴一张一合,似是要说什么,赶紧凑上前,低着耳朵,凛神倾听。
虽然只听到微弱的几句话,齐煜却是脸色微变,一时呆滞在了一旁。约过了一个时辰才步伐紊乱的慢慢从房中出来,摒退下人,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从一处隐蔽的暗格内摸出一封信函,字迹还是崭新,可见是父亲没多久才写的,而字迹有些凌乱,估计是父亲病重,才想将此事告知于他。
拿着信函的手微微颤抖,齐煜越看下去,面色更是惨白,看到最后,面色却已归入平静,只是缓缓垂下的手臂却是在微微发颤。
“爹,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似是在自我言语,房中光线微弱,映着男子状似平静的脸颊,透着异常的惨白,悲伤。
而在千里之外的一架豪华马车内,此时正斜卧着一位绝色男子,浓密的黑发,铺了一地,一双水光潋滟的凤眸,此刻正微微眯着,微薄的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一身青色锦服华衫,包裹着他修长伟岸的身姿,腰间别着一块白玉翡翠,坠于其下的流穗此刻正随着马车的晃动,在空中上下起飞。
或许是心情大好,男子右手微微撑在自己耳侧,左手却在无意识的敲击着自己腿侧,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
突然黑影一闪,马车外的马夫侧驾上跪着一黑衣女子。
“主子,王爷密召。”说完便将怀中的一封信递了进去,随后便兀自闪身进入黑夜,不见了人影。
马车中男子,微微睁开眼眸,饶有趣味的将手中的密信看完,微微一催力,手中的书信变化了碎屑。
“夜煞,看来我们要快点回去了,正好,我这边事情也已经办妥。”这京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王爷,不知那姓秦的,要不要属下派人……”夜煞话中意思很明显,这个秦柯知道很多事情,又多此接触过他们主子,就怕她泄露消息,坏了大事,最好除掉。
“不要动她,她现在可是我,呵呵,好不容易发现的有趣玩具。”这一次相遇,倒是有几分惊喜,没想到齐煜也认识她,呵呵,真是有趣,美味……
“走吧!”
马车外的男子闻声,不由得甩动马鞭,驱使马车快速跑起来。
同样疾驶在路上的,还有秦柯,自从那晚,兰溪被劫,秦柯便弃了马车,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
除了那个许牧,秦柯想不到第二个人,看来自己必须加快步伐赶到京城,才能借助齐煜寻到人。兰溪现在应该性命无忧,不然他手无寸铁,当场便可杀了,没必要费尽周折地掳走他。
只是……
那群黑衣人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当时自己身中迷药,昏迷不醒,应该是可以下手的。
这是秦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秦柯一阵苦恼,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不断推着她前进。
秦柯是在十日后进的京城,只是一到这里,又有点犯难,药仙那老家伙,只说了师兄在京城,却没有说具体在哪里,看来,还得找。
本来药仙还说要给自己介绍什么武功高强的前辈,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都是骗自己留下来的鬼话。
唉,这样一个老顽童,她也只能表示很无奈,还是先找这个师兄吧。
一想到找人,秦柯头都大了,这一回得找多少个人啊,又是齐煜,又是素未蒙面的师兄,又是兰溪,又是许牧,对了,还有一个理查德!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找人呢?
真是……
唉,秦柯只得先在一处客栈歇下。
时隔一年,再次回到京城,秦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也不知田大娘和玉儿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县令,她到要去问个明白,当初的那趟买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些事情还需要推迟一下,现下要先找着师兄才行。
对了,那个师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连……勋,啊,对了就叫连勋。
要不明日,她还是去找个人问问吧?
可是找谁呢?这又让他犯难了。
对了,先找齐煜!齐煜家住在这里,应该对这里很熟悉,家中又是皇商,应该认识不少人,没错,就找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