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不显,边捶打衣物边引着嫂嫂和他敞开心扉。
……
姜大哥下葬的日子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姜剑威一刻不移地撑着伞站许域身旁,目光从嫂嫂哭得一抽一抽的腰肢转向那块墓碑。
身边的邻里乡亲早早离开。
伞面倾斜,他肩膀上打湿的痕迹晕染得更大了些。
单手强势地穿过许域的膝弯与后背,声音沉沉,“嫂嫂,该走了。”
不顾怀里锤打的轻微的疼痛和抽噎的咒骂声,大步离开了那座孤独的坟包。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怀里的捶打瞬间停滞,怀里的人下意识地往他身上缩,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
雨水沾湿了他的衣襟,连带着怀里的嫂嫂,气息随那着不分你我的距离交融在一起。
姜剑威手臂不自觉地搂得更紧,掂了掂怀里的人,轻声安抚道,“嫂嫂,不要紧,抱紧我。”
胸膛贴上毛茸茸的湿漉的头,姜剑威低头看着乖顺的头顶,而后落在天边的雷光,眼里满是胜券在握。
真是天助他也啊。
许域窝在姜剑威怀里,他害怕打雷,是在被抄家的那天,轰隆声间爹娘的血划过一道弧度,溅在他的脸上,许域无措地摸向湿热的脸,滚烫又冰凉。
而后每个打雷天,他都得把自己缩成一团,黑暗吞噬周围的一切,连他的魂魄也一同吞噬。
嫁给相公后,老天都在眷顾他,他从未遇见过打雷天,秘密不见天日,在相公入土为安的这天,一切厄运接踵而至,压得他喘不过气。
突如其来的下坠撕裂了黑暗的豁口,许域听见一道似乎从胳膊旁胸膛震动处传来的声音,“嫂嫂,不要紧,抱紧我。”
许域大口呼吸着,攥住了那棵救命稻草,脸颊贴上滚烫的胸膛,扑通扑通,驱散了所有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
下个系列写BA好不好[吃瓜],但是只是脑子灵光一闪,大概人设是摆烂鱼vs天龙人微(存疑?)
我真的是纯爱党啊喂。
不搞墙纸,至少这篇不搞。
这章算感情大转折,我寻思着我以后写短篇得多爽啊,想到啥写啥。
鱼:身体吃过最多的苦也只不过是jj要爆炸的苦。
切片微:大不逆,敢在我坟前抱走我老婆,打个雷劈醒你(不知道老婆害怕打雷版)
微:天助我也,你老婆我的。(痴汉脸)
第58章 寡夫鱼番外【3】
天公作美,雷声轰隆一整夜。
“嫂嫂,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早些安歇。”姜剑威指腹背在身后摩挲着。
一步,两步,三步……
“小威,等等……”
姜剑威努力压抑歪起的嘴角,慢半拍地回过身去,疑惑道,“嫂嫂?”
许域内心天人大战,面上却不显,终究是对姜剑威的信任战胜理智,“你能陪嫂嫂一晚吗?”
人倚在门框处,偶尔雷声轰隆声颤栗间显得更可怜可爱了。
话语刚落,许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歧义,摆手补充道,“不是不是,我是说……”
“好。”
许域震惊地抬头,天空劈开一道雷光,四目相对,许域似乎看到了姜剑威眼中墨色沉沉的眼眸。
心里咯噔一下试图再次看清时却又恢复原样。
“那,那你睡榻上,我睡矮床,行吗?”因着自己有求于人,不好让小威睡矮床,那样实在太失礼了。
就这一晚,他忍一忍就好了。
姜剑威沙哑着声音,“还是嫂嫂睡榻上吧,嫂嫂身体不好,大哥看到我让嫂嫂睡矮床会骂我的。”
是啊,要是他相公还活着,他就算再怕也能窝进相公怀里。
许域心里难过得想要流泪,憋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先行进了屋里,声音哽咽道,“进来吧。”
这是姜剑威在大哥婚后第一次进这间屋子。
大红的鸳鸯戏水的喜被,成双的鸳鸯枕,空气中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柑橘味。
姜剑威呼出一口气,眼神落在鸳鸯图案上顿了顿,最终投向身前引路的嫂嫂。
嫂嫂的衣物和他一样被打湿了,可嫂嫂不知道,素衣的后半身泅湿了一大片,连嫂嫂的小衣的系带也服帖地显现出来。
绸带细细长长的,腰肢被勾勒出不堪一握的纤细。
带子打得结一点也不规整,像是匆忙系上的,松散的带缘耷拉在腰窝处,填满了那处的风景。
许域那出备用的铺盖铺在矮床上,“只有这床被子了,只能先委屈小威了。”
姜剑威低笑一声,接过那床铺盖,“嫂嫂我自己来,嫂嫂先去洗漱吧,我看嫂嫂身上也不爽利。”
许域的确很难受,衣服湿哒哒地贴着他的肩膀和后背,偶尔穿堂风吹过来,激起一身颤栗。
可他洗漱同样是在这间屋子里,看向姜剑威正在铺床的后背,踌躇地开口,“小威,你也先去洗漱吧。”
姜剑威动作一顿,“好,嫂嫂我先去洗漱,我练完大字再来陪嫂嫂,嫂嫂有事就喊我一声。”
随后转身。
“等下……”
许域难堪地别过脸,揪着湿漉的衣角,“大字可以在这练吗?”
姜剑威愣住,他本想留给嫂嫂充分的时间洗漱,练大字只是个由头。
没曾想嫂嫂竟如此的单纯,连这一层意思都没想到。
看来计划还能加快进度。
见男人迟尺不开口,许域刚往外试探的心又缩了回去,“没,没什么……”
“好,嫂嫂不嫌我就行。”
……
许域洗漱得很快,实在是外头的雷声轰轰的,他一人待在昏暗的屋子害怕得不行,一洗漱完就跑进姜剑威的屋子。
屋门一点也没锁,一推就开了。
引入眼帘的是赤裸的裸//体,水珠顺着胸膛滑落,隐没入腰下。
许域瞪大眼睛,满脸惊愕,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憋住呼吸偷偷逃了出去。
姜剑威不紧不慢地冲洗着身子,刻意放缓的动作恢复正常,余光瞥见嫂嫂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升起隐秘的快感,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装模作样地拿起大字和一纸粉末踏进那香艳的房屋。
泛起红潮的脸蛋缩在大红的锦被,鸳鸯戏水的图案随着他微微起伏的呼吸轻轻颤动,几缕发丝落在他的颈边,一头墨发散在他身后。
姜剑威呼吸一滞,目光像磁石般牢牢吸引。
刻意放缓的脚步走到床边,喉咙干涩得厉害,“我知嫂嫂怕雷,我向外人要了安神的药方,嫂嫂喝了会好些。”
许域支起身子接过那杯沉浮着粉末的浑水,毫不怀疑地喝了下去。
姜剑威视线不受控地往下,落在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指盖上的小月牙很漂亮。
许域微微仰头,一滴不落地喝完。
屋子里点着大婚时未用完的红烛,昏暗的烛火轻轻摇曳,映照出闪着水光的薄唇,许域舌尖舔过嘴角,抬眸望向遮住他大半个视线的姜剑威,“我喝完了。”
屋子里很暗,姜剑威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贪婪的目光会吓到嫂嫂,目光舔舐过不断开合的嘴唇,一晃而过的粉嫩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嫂嫂在引狼入室。
姜剑威接过喝光的水杯,给嫂嫂掖好被子,“嫂嫂早些睡,我练会大字就睡。”
明明他才是长辈,却被人照顾着。
许域心中有些害羞,下半张脸隐在喜被下,声音黏糊糊地回应着,“嗯。”
没一会就陷入沉睡,屋外的轰隆声似乎没打扰这间温馨的屋子。
姜剑威放下一字未动的宣纸,闲庭散步般坐在已经熟睡的人身边。
平稳而轻柔的呼吸从身旁的人传来,他的睫毛很长,在烛火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姜剑威在床边坐了很久,好似一座雕塑。
禁忌的爱蚀骨又灼心,飞蛾扑火,明知行差踏错便是毁灭,依旧趋之若鹜。
被褥陷进一片,姜剑威脱去了外衣,留下薄薄的一层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