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雪迎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这话说的，好像谁见过似的。季院长，外星人呢？”
“在锦笙的机甲上呢，被绑起来了，现在不是仔细看的时候，先把飞碟弄回去再说。”
“好。”
孔中城等人运输飞碟，季安和顾锦笙先飞回科研院。
科研院早就腾出一间空房间，这间实验室很特殊，没有窗户，实验室的墙壁等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即便高阶异能者也很难破坏。
两个死掉的外星人被科研人员用冰冻住，推进另外一间实验室。那个活着的外星人则被关在准备好的空房间。
季安和顾锦笙等人通过智脑同外星人交流。
“你好，我是地球人季安，请问你是谁？”季安用华夏语礼貌询问。
外星人睁着灰色的大眼睛看着光屏上的季安等人不吭声。
“外星人是不是听不懂汉语？”孔中城兴致勃勃低看外星人，如果不是顾锦笙不允许，孔中城甚至想冲进去近距离和外星人亲密接触。
季安换了英语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外星人还是不回答。
“那个，我会俄语，要不我试试？”一个研究员颤巍巍举手。
“好，你试下。”季安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还是让研究员试下，反正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研究员用俄语问，外星人还是不吭声。有会其他语种的科研人员也试了下，到了最后一些小语种都逼了出来，可是外星人仍旧不出声，就用他大大的眼睛盯着光幕瞧。
“跟他用哪国语言沟通，他都不吱声，是不是他压根就不会说话，是个哑巴的？”孔中城怀疑。
季安沉吟片刻，再次开口，声音温柔，带着安抚的语调，“你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我们有没有能帮助到你的地方。你可以试着同我交流，说不定我还能帮助你修好你的飞碟，助你回到你的星球。”
从季安开口说话，外星人那双突出的灰眼睛就一直直勾勾盯着季安看。那双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看着人，瘆得很。
就在季安以为外星人不会回答的时候，外星人忽然开口说话了。
外星人发出的声音很奇怪，是一种很尖锐的声调，说不好类似于什么声音，反正不属于人类的语言，也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这是什么破动静，好刺耳。”孔中城叫道。
“完了，看来外星人的语言体系跟咱们不一样，人家既不说汉语也不说英语，压根就不说地球话，人说的是外星语，纵然开口说话了，咱们也听不懂。”万雪迎耸肩。
“小安？有什么问题吗？”顾锦笙注意到季安的表情很奇怪。
季安看了眼顾锦笙，“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了。”
孔中城不想走，他还没看够外星人，“就这么走了，不再试试别的法子了？”
季安道:“语言不通，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你若对外星人好奇，就先去看两个外星人的尸体。这边我自己留下来就好，看看能不能教外星人一些汉语。”
“好吧。”孔中城等人离开，室内只剩下季安和顾锦笙二人。
顾锦笙问道:“怎么回事？”
季安的表情很古怪，“我能听懂他说话。”
第133章 地球监狱说
顾锦笙那张贯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维持不住镇静, 他猛地看向季安，瞳孔睁大。
“你能听懂？”
季安点头，这就是他突然把人全部都撵走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懂外星人的语言, 但他知道大家都听不懂, 只有他能听懂，这件事本身肯定不对劲。
人心莫测, 经不起试探, 此时这种国籍局面不易再生波折,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
“我是不是很奇怪？”季安望着顾锦笙，他的双眼都是顾锦笙，他紧紧盯着顾锦笙那张脸, 不错过他脸上每一处表情变化。
然而顾锦笙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又恢复到了往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面瘫脸。
他走近季安, 猛地一把把人拉入怀里。
“小安，我不是陈晨，你不必试探我。”顾锦笙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莫说你仅仅只是能听懂外星人讲话, 纵然有一日, 你变成外星人, 我依然爱你。”
季安似乎听到自己心底有什么破冰了，又有什么东西悄悄探出头, 跃然而出。阳光撒下金色和温暖, 到处都是勃勃生机。
顾锦笙把季安抱进怀中, 双臂嘞得他肋骨都发痛。
“小安，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管你变成任何样子，依旧爱你。”
季安的眉眼弯弯, 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脸照的更加漂亮了。
“滋啦滋啦……”外星人忽然发出声音，打破了一室旖旎。
顾锦笙不情愿地放开季安，有些埋怨外星人没有眼色。
“他在讲什么？”顾锦笙问。
“他在喊疼。”季安道。
“疼？他身上有伤？”可是刚才他们检查过外星人的身上，根本没看见任何伤口。
季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摇摇头，看向外星人，问道:“我们刚才有给你做检查，可是没看到你身上有伤口。”
外星人嘶哑着嗓子回答，“以你们现在的科技，还没有办法修复我这具身体的问题。当然也许用你们的话讲应该是治疗更为确切。”
季安把外星人的话翻译给顾锦笙听，二人都是一头雾水。
季安问道:“在你们那里，治病不叫做治病，而是叫做修复身体吗？”
外星人摇头，“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并不是以躯体的形式存在，而是精神体。”
“精神体？”季安重复。
“嗯，用你们的话讲，也可以讲做灵魂。”
“所以灵魂是真实存在的，人死了并非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可谓是困扰了人类千百年来的一个涉及宗教和信仰的未解之谜，季安也很好奇。
“人的精神永不灭。”
“可有转生？”季安每句话都给顾锦笙翻译，顾锦笙听到这里，忍不住追问。
外星人没有理睬顾锦笙，他灰蒙蒙大眼睛一直盯着季安看。
季安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外星人这才回答，“你们人类管那叫转生，但是在我们看来那是另一种消亡。”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人类死后，精神会被某种力量格式化，清楚掉所有记忆，然后再次被投入到新的躯体。”
“那你们外星人不会吗？”
“不会。”外星人道:“实际上，我们在我们的星球就是以精神体的方式存在，这种存在的方式有很多好处。最基本的好处就是我们不会受到躯体的束缚，不会被各种各样的疾病折磨，没有寿命的困扰。”
“你们不会死？”顾锦笙质疑。
这一次外星人依旧没有理睬顾锦笙的问题，季安便知道外星人故意不搭理顾锦笙。
季安重复顾锦笙的问题，然而外星人沉默了，他选择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顾锦笙嗤笑，“所以其实还是会死，是吗？”
季安转问外星人，外星人依旧沉默。
外星人不愿意回答，季安知道他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即便得到答案，很可能也是真假难辨的答案。
季安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另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你刚才说，我们地球人死后，会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格式化记忆，然后继续轮回投胎转世，那么你口中的某种神秘力量是什么力量？”
这个问题，外星人没有拒绝回答，但是他也不知道。
“具体是什么力量，我们也在探查。不过大致应该是某种运行的法则，或者地球本身的磁场，应该是地球孕育生命的自然规则。”
这段话令季安云里雾里，听得懂，又听不懂。季安想要外星人进一步解释，外星人却只不停重复这句话。
季安不知道是二人沟通出现了问题，还是在外星人眼中，这句话已经相当直白了，直白到没办法进一步解释了。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这要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就是等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