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嫌我不够叛逆_作者:藤椒鸡(128)

2025-05-02 评论

  在李持波被抓前,雷通其实就找到了客栈, 不过,李持波低估了牧封川,高估了雷通, 他设想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反而让牧封川将计就计,把他反坑了进去。

  雷通试过,因次知道,只要牧封川不放水,他不可能将云豆夺过来,于是哪怕满心焦急,还是去附近将李持波拎了过来。

  “给,换人!”

  他扔沙包似的将李持波掷到一边。

  牧封川眼眸一亮,立刻上去,用脚一翻,两下解开禁制。

  李持波悠悠转醒,四下一看,脸上大变,后退道:“牧封川,你想干嘛!”

  “干你想干的事情啊。”牧封川一歪头,瞧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抚掌大笑道,“你肆意妄为至今,难道就没想过,会有翻船的一天。”

  “那你也太自信、不,不对,你那不是自信,而是,愚蠢。”

  牧封川一字一顿,吐出最后两个字,见李持波脸上隐隐浮现怒色,却又左瞧右看,敢怒不敢言。

  所以说,再蠢的人,都有识时务的时候。

  他嘴角一扬,弹指间拉下来,倏地变脸。

  牧封川目露寒光道:“所以,我想请问李公子,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让你起害命之心?之前几次,都是你主动挑衅,我不过回报一二。”

  “先撩者贱,莫非只许你出手,不许别人打你的脸!”

  牧封川厉声呵道,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李持波。

  李持波下意识朝后一缩,眸中浮现极度的怨毒之色。

  “就是这个眼神。”牧封川眉心一蹙,呢喃道,“你这样,似乎和我有深仇大恨般,可我们之间明明没到那个程度。”

  除去第一次在夕宁城巧遇,之后两人见面,李持波就一直是恨不得搞死自己的样子。

  牧封川纳闷极了。

  夕宁城那次,又不是自己动的手,就算恨屋及乌,会疯成这样?

  李持波脸皮疯狂抽动。

  或许是知道今天逃不过,他昂起头,彻底不再掩饰眼中恶意。

  “恨!我为何不恨!我最恨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你们都应该去死!通通去死!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凭什么觉得我不配做他儿子!不是我愿意的,是他生下我,是那个女人生下我,结果都觉得我不配出生,哈哈哈!我不配,都不配,那就一起死啊!这世上只要真人就够了!”

  死亡面前,积压的情绪完全释放,李持波疯狂呐吼,到了后面,牧封川觉得,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完全的蠢货。

  甚至他早就发现了蒋冥驭的不妥。

  “……都认为我蠢,连骗我都不上心,哈,我就不拆穿,他想做什么,关我何事,反正没人在乎我……我也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牧封川面上纹丝不动。

  尽管耳朵受了些折磨,可能得到这份情报,倒是意外之喜。

  就算蒋冥驭已经死了,可归元宗内鬼还没找到,如果从蒋冥驭遗物中无法得到情报,便只能通过线索,慢慢摸查。

  至于李持波的发疯,作为一个稍懂心理学的穿越者,他大致能理解,可完全生不出一丝同情。

  见李持波还在那儿怨天怨地,没有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他二话不说打断道:“说到底,你就是自私自利,没有天赋又怎样,世上无法踏上仙途的多了去了,你还有鹤鸣真人撑腰,硬生生喂出一身修为,其他人可没你这么好命。”

  李持波眼眸一寒,大声道:“你知道什么!你拜师真人,一年结丹——”

  “啰嗦。”

  牧封川弹弹手指,瞥过昏迷的李持波,我是我,你是你,最讨厌这种靠攀比获得快乐与成就感的人,要都是这样,世上只留一人,其他人通通死了算了。

  他走到雷通那边。

  在牧封川听李持波吐心理阴影的时候,这对小情侣也经历了久别重逢——执手相对,无语凝噎——伤在你心痛在我身等多个步骤,现在正在疗伤中。

  见牧封川靠近,雷通扭过头来,欲言又止。

  牧封川一瞧两人表情,立时明白,掏出一瓶疗伤的丹药递过去。

  雷通不善言辞,伸手接过,呐呐道了声谢。

  还是云豆强撑着道:“多谢恩公帮忙,雷大哥为了我,与他们周旋多日,要是没有恩公,再等几日,迟早会落到金棠派手里,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连疗伤丹药都用尽,牧封川知道,云豆所言不虚。

  不过,他并非挟恩以报之人,何况过程中,他也曾以云豆要挟雷通帮忙,合作共赢,谈不上什么恩德。

  听他这样说,云豆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牧封川心下一转,当即明了。

  他一哂,道:“放心,既然他不是那等丧心病狂堕入魔道之辈,我也不会非要除魔卫道。”

  雷通脸色一白,接着又浮起一抹鲜红,他低声道:“我们准备去往西洲,此生都不会回来,我向你保证,日后绝不会滥杀无辜。”

  他抬起眼眸,与云豆对视,两人情意绵绵,空气都甜到拉丝。

  牧封川一噎,顿觉啃了好大一口狗粮。

  他轻咳两声,无情打消周围的粉红泡泡,表情一肃,道:“刚才李持波所言,你可听见?”

  见雷通一脸茫然,牧封川无奈,这样近距离,那么大声,居然也能当背景忽略。

  没办法,他只能将浓缩后的情报道出,问道:“如他所言,你可有察觉?”

  雷通一怔,低头想了片刻,大约十多息,他苦笑道:“原来如此……”

  话说,雷通在他那一批入门的弟子中,也算资质甚佳,否则不足以还未结丹,便被鹤鸣真人收为记名弟子。

  如他这般情况,就算现在鹤鸣真人的弟子已经泛滥成灾,可庇护一个杂役,怎么都不算难。

  然而偏偏就是这种情况下,云豆代他受过,甚至在他出手相助后,愈演愈烈,以致他上次闭关,出关后发现云豆被另一个长老的亲传弟子侮辱,才彻底忍无可忍,由道转魔,带着云豆叛离金棠派。

  “而今回想,当时我恰好得到那本魔功,应当便是早就算好的陷阱……是我害了你。”

  雷通看向对面伤痕累累的少女,满眼痛楚。

  还有什么想不明白呢,既然要逼他入魔,自然需要契机,否则,他在金棠派前途大好,就算转成魔修后修炼速度快一些,可以他的天资,也不必争这朝夕之功。

  云豆眼波一动,呢喃道:“不怪你,是我太弱……”

  “咳咳!”牧封川猛咳出声。

  说正事呢,别一言不合就塞狗粮成不。

  两人霎时低下头去,半天无人开口。

  好半晌,还是雷通红着脸道:“我、我想起来,有师兄跟我说过,近几十年,金棠派陆陆续续有弟子叛逃,为了宗门声誉,都是默默处理了,要是和我情况一样,说明除了蒋冥驭,金棠派还有其他魔修,在专门针对资质好的弟子!”

  发现两人遭遇是魔修算计,雷通对金棠派的怨气立时消散大半,甚至开始担心宗门。

  在天极界,传道受业之恩堪比再生父母,某种意义上,甚至比父母恩情更重。

  也因此,欺师灭祖是极为严重的道德污点,不是万不得已,少有人敢做此大逆不道的选择。

  不过,雷通对金棠派有滤镜,牧封川可没有。

  他拂袖冷颜道:“如果几个魔修就能将宗门搅得一团乱,只能说明金棠派本身就有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遇到的麻烦,我就不信,没有其他长老听闻。”

  结果呢,无人主持公道,活该内鬼被搅风搅雨。

  说来,自己还帮金棠派清理了一个内鬼,可惜他们肯定不会领情,还不如眼前两人知恩图报呢。

  雷通呐呐难言。

  顷刻后,他低声道:“我俩去了西洲,也会打探情报,要是有关于归元宗的,会想办法传给恩人。”

  牧封川嗯了一声。

  看金棠派笑话固然愉快,如果自己宗门里面也有这样的老鼠,当然得尽早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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