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恋?
以及这人这么年轻,要退役还早呢吧,马拉松异地恋?
不靠谱吧这个?林牧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如果选男票的话,轰轰烈烈和细水长流之间肯定选择后者,一个只能互相发微信的男票还不如没有,至少不用惦记。
是了,怪不得这货一直跟他说什么结婚订婚的,这是怕他受不了异地恋跑了是吧?
众所周知,军嫂可是高难模式啊。
不过也不全是坏处,换个思路,自己“怀璧其罪”,最怕的就是被人端老窝,找个有军方背景的男票似乎可以增加一点安全感……后续还可以考虑跟军方搞点合作,提供一点点种子资源什么的……
能随军吗?有没有优惠政策?福利补贴五险一金公费医疗……
想得好像有点远了!
这是一不小心就被对方带歪了思路,开始顺着往结婚这条路上想了。
不过也挺逗的,“以结婚为目的搞对象”居然是这种画风。
林牧的头脑风暴刮了十万八千里,现实中也就过了两三分钟,他从空想中回到现实,搓了搓自己下巴,这动作可能类似于古代人捋胡子,有助于理清思路。
总而言之,军属还是挺麻烦的,和最开始的脑补相差太远,林牧抬眼看向凌成尧,目光里满是探究,片刻后,他忽然倾身过去,亲了凌成尧一下,然后像是为了更加确定似的,再亲上去,磨磨蹭蹭地由浅而深,不知不觉又开始上头,心跳飞快,震得耳根发麻。
一吻结束,林牧又在凌成尧嘴角点了一下,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空气中依然残余着无形的灼热气息,像有一根弦紧紧绷在两人之间。
片刻后,林牧笑道:“真不是故意撩你,你说我没想好,我就多想一想——确实喜欢。”
林牧刚刚就在想,万一是错觉,那这么麻烦干脆还是算了,但既然是真喜欢,就别怕麻烦,把具体问题好好研究一下吧。
凌成尧:“我也。”
“能感觉到。”林牧挑了挑眉,问了第一个问题:“你这个工作,危险吗?”
这问题角度稍显刁钻,凌成尧有些恍然,“还好。”
“什么叫还好?说了跟没说一样嘛,危险程度0-10,你这是几?”林牧想了想,又把问题补充得更加严谨,“0是宅在家里,除非遇到地震火灾,非常安全,10是冷兵器时代打仗,刀剑肉搏,一不小心就会没命,你是哪个?”
凌成尧略微思考,“5。”
倒不是他“中庸”,如果换算到领兵器时代的话,他大概是战场上的绝世高手,就算再凶险的环境,想要他命也没那么简单。
林牧继续搓下巴,“哦,那确实还好。”
他对这时代的战斗方式了解不足,脑补星舰对轰,危险程度直接就是4分起跳,还以为凌成尧要说7或8呢。
“继续问,你这工作是不是要一直待在前线?平均每年可以回家几次?假期多久?你说要带 我去舰队订婚,什么概念,前线舰队?直接上战舰?你们队伍没有相关纪律的吗?”
“不用一直待在前线,边防舰队2、5、7会定期换防,我很少回家,这算是第一次‘休假’概念是:在休整期带你上指挥舰参观以及把你介绍给我的战友,有相关纪律,但不干涉休整期,以及指挥舰虽然在舰队服役,但所有权属于我个人所有,可以绕过部分规定。”
林牧眼睛忽然亮了,“你是说你有一艘战舰?能打仗的那种?”
“对,它叫雪鹤,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也希望能介绍你们互相认识。”
林牧听不进去,整个人被对面的土豪言论震晕了,这怎么不只是个隐藏精英,还是隐藏富二代呢?他晕乎乎问:“你的这艘战舰,多少钱买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买!
那可是战舰啊!帅炸了好吗!就算不会开,摆在那里也帅炸了好吗!
凌成尧又被问住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坐骑价值几何,实话道:“不是买的。”
“卧槽不是吧!别人送的?”
“当然不是。”凌成尧想说类似于继承来的,但想想又容易引起误会,于是用林牧更能理解的方式说,“雪鹤比较特别,曾经还有过别的主人,我是它的这一任主人,它暂时属于我,但在我死后,它还会有下一任主人。”
“原来不是买的……”林牧说着说着,眉头一皱,呸了一声,“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好,老婆不让我死,我就不死。”
林牧抬脚踹人,“都说不吉利,你还说上瘾了是吧?你们前线军官就不知道忌讳?”
“不忌讳,而且我打仗挺厉害的。”凌成尧眼中带笑,话说得像是在哄孩子。
“……”林牧有种奇怪的感觉,一说起舰队相关,凌成尧就像变了个人,自带气场,散发着某种无形威压,让人不知不觉跟着他的步调前进。
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这货藏得真深。
不过好像有点帅怎么办?
林牧承认,在他心中,军人都是带滤镜的。
他在问题库里翻了翻,先抛开那些琐碎,找出一个关键问题,“需要异地恋吗?”
凌成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反问:“舍不得我?”
第226章 番茄炖肉10
凌成尧的坏笑十分刺眼, 林牧抓起枕头拍人,“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怎么?”
“你之前不是还挺紧张的?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写脸上呢,特别明显,就差手抓衣角嘤嘤嘤了,怎么一眨眼又臭拽上了?都说先表白的就算输了,你这个败军之将嘚瑟什么?”
林牧这话说得相当直白,凌成尧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微妙,然后忍不住笑了, 这笑容像是驱散阴霾,透出一点阳光灿烂的味道,接着, 他抓住那只闹腾的枕头,把林牧扯到身边,“输给你不好吗?”
林牧耳朵一痒,听出了传说中的宠溺味道,但紧接着, 他又觉得这话狡诈。
就像两人下围棋,输的人非但没有垂头丧气,反而笑得高深莫测,像故意放水一样, 搞得赢家都不好意思骄傲。
于是林牧再次手痒, 抖开被子,劈头盖脸蒙在凌成尧身上,然后顺势把人扑倒压住,自以为像个英勇矫健的摔跤选手,实际上力度……
林牧虽然“力能扛鼎”, 但在近身肉搏方面其实特别吃亏,就像“木字旁”都是用来威慑用的,没人希望真的核平,大杀器总是没多少出场机会,林牧这力气也只能藏着掖着,是只收起爪子只用肉垫拍人的大猫。
一张床就那么大,滚着滚着就到头了,然后不知怎么的,林牧就成了被卷在被子里的那个,可能他这段时间被卷得太多,已经形成了身体记忆,实在太熟练了。
他被裹得只剩眼睛以上还算自由,弧度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头发也像遭了电击一样往后倒竖着,整个就是一只刺猬。
凌成尧低头看他,眼中玩闹的笑意逐渐褪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低头把人亲了,说:“知道你舍不得我,放心,不用异地,我来想办法。”
林牧隔着被子,用膝盖顶人,“滚蛋!谁舍不得你,最好异地!”
两人之间隔着被子,凌成尧按住林牧不老实的手脚,低头轻轻亲吻他的额头,“乖,别闹,小朋友该睡觉了。”
林牧在被子里面扭来扭去,“什么小朋友,你哥我早就成年了好吗?”
凌成尧目光带着些许危险意味打量着他,似乎隔着被子把人看穿,“嗯,但是成得不太明显。”
林牧秒懂这眼神中的意味,男性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不是,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意思就是,可爱。”
林牧嘴角抽搐,没想到一个夸人用的词语居然有这么大杀伤力,想起前些日子被这混蛋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窘迫,顿时火冒三丈,又加上被裹成粽子,一张精致小脸飞速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