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咸鱼[快穿]_作者:寒星孤月(170)

2025-05-18 评论

  商九安还有心情想别的事情,他问:“不过将军,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也没出来说句话表个态吗?”

  “陛下……”秦铮顿了顿。

  细细思量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听到沈明烛的消息,郑国公他们总说陛下是在静养,可是这未免也太“静”了,就好像世界上没这个人一样。

  ……大抵是他想多了吧,或许陛下只是单纯不想上朝。

  秦铮轻斥道:“陛下行踪,不是你我可以窥探的。”

  商九安撇撇嘴,“好嘛,我不提他就是了。”

  当谁在乎?与小皇帝比起来,现今突骑军的钟将军与那神秘监军都更让他感兴趣。

  与此同时,使团也踏入西境,不需要去打听,这些消息像是长了脚,自己就钻进他们的耳朵里。

  契胡使团大惊失色,闹到许瑞章面前:“许大人,我们两国是刚签了盟约,这可不是礼仪之国应该有的行为!”

  许瑞章也正焦头烂额,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且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不讲道理。

  可钟北尧毕竟没有公开宣布反了大雍,明面上仍是大雍的臣子,与朝廷同气连枝,他总不能辩驳说这是钟北尧私自所为与朝廷无关吧?

  岂非叫人看了笑话。

  许瑞章只好在被人耻笑和被人鄙夷中选择后者,可怜他自小熟读孔孟之道,克己复礼,如今也要厚颜无耻地狡辩:“贵国与我朝签的合约,写的是我朝朝廷不会下令发动战争,可没写各军队也不进攻。”

  他忍着以袖掩面的冲动,“如今我朝既无明文下旨,也没给予粮草兵马上的帮助,谈何破坏盟约?”

  使臣瞠目结舌:“你、你……”

  都说中原是礼仪之邦,文化大国,他如今才体会到知识的力量。

  如果能重来,他要当诗人,好好读书,来大雍深造,就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用尽肚子里的墨水都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使臣气急败坏,他瞪着许瑞章,忽而露出狐疑的目光:“怎么你这么无耻的人,还会感到羞愧吗?”

  许瑞章虽然面色没什么变化,但耳朵已经红透。

  许瑞章:“……”

  你骂得好脏啊。

  他再也忍不住,抬了抬袖子。

  这边钟北尧也在问沈明烛这个问题。

  “公子,”他请教:“朝廷那边都和契胡签完国书了,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沈明烛边盘点战利品,嘴上振振有词:“哪里不太好?国书又不是我签的,谁签的谁遵守,反正我没签过的都是废纸,全都不作数。”

  狡辩的理由与许瑞章如出一辙。

  钟北尧挠挠头,嘿嘿一笑:“说的也是,您签过的才是国书。”

  您是天子,您说了算。

  宋时微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再说一次——有这样的主君和同僚,他要完!

 

 

第136章

  契胡如今已经不成威胁, 相比起来,钟北尧更在乎另一件事。

  他问:“公子,这次来的钦差是许瑞章许太傅, 您要见吗?”

  沈明烛干脆利落:“不见。”

  “哦好。”预料之中,钟北尧也不意外,沈明烛连丁弘都不见,更不可能见相对而言关系更亲厚更有可能认出他的许太傅。

  沈明烛不见,他便打算亲自去迎接。

  许太傅与丁弘可不一样,他是真正为民办事的好官, 钟北尧也素有耳闻其清廉。

  且他毕竟是沈明烛的老师,于公于私, 钟北尧对他都是尊敬的。

  使团不曾入城,与许瑞章中途分开便匆匆回了契胡。

  钟北尧专程带了人马在城门口迎接, 预备为许钦差接风洗尘。

  丁弘要是知道自己撒泼打滚求而不得的待遇许瑞章轻而易举就拿到手, 想必更加死不瞑目。

  许瑞章受宠若惊,莫名其妙有种被黄鼠狼拜年的感觉,只觉得钟北尧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不怀好意。

  虽然为国不畏死, 但许瑞章也不至于故意找死。

  他不敢拿乔, 从马车上下来与钟北尧见礼, “多谢将军相迎,在下愧不敢当。”

  钟北尧抱拳:“许大人远道而来,实在辛苦,我已在城中备下宴席,粗茶淡饭,还请许大人不要嫌弃。”

  宴席?想必是鸿门宴吧。

  “将军言重。”许瑞章谨慎拒绝:“在下身负皇命,不敢拖延,宴席就不必了。将军若不介意, 你我便直入正题。”

  “啊?”钟北尧不情不愿。

  怎么刚来就干活?许瑞章不想吃饭,他可也还没吃。

  并没有如此热爱工作的钟北尧打着哈哈,做最后的争取:“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钟北尧越是坚持,许瑞章就越是戒备。

  看来果然是宴无好宴,但身在别人的地盘,该妥协还是得妥协。

  许瑞章内心转瞬划过了数十种阴毒猜测,他想钟北尧已经邀请了他两次,俗话说事不过三,他要是再不知好歹,撕破脸皮对他没好处。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瑞章扯出几分虚假笑意。

  “应该的应该的。”钟北尧喜笑颜开。

  仿佛得逞了某项巨大阴谋。

  钟北尧迫不及待带着他往城内走,许瑞章试探着同他聊天:“听闻将军不日前大败契胡,旗下又多两城,足见将军勇武,在下佩服。”

  钟北尧咧嘴,摆摆手故作谦虚:“小事小事,不值一提。”

  钟北尧:乐。

  居然装出一副不知事情轻重的模样来,演得还如此逼真,看来这钟将军不仅军事才能出众,城府也很深啊。

  许瑞章不动声色,仿佛随意提起:“将军这几次战役,打碎了契胡的脊梁,有将军在,西境再无危患。只不过如今大雍境内兵乱四起,朝廷的意思,是希望将军能带兵平乱。”

  他转头看向钟北尧,语气意味深长:“毕竟,攘外必先安内嘛。”

  钟北尧显然没接收到这份暗示,他不假思索:“这我得回去请示一下。”

  “请示?”

  堂堂突骑军主将,在军营之中,除了至高无上的皇帝,还有谁配让他用上“请示”一词?

  觉察到许瑞章的疑惑,钟北尧才反应过来,慌张找补:“我是说……商量,对,我得和军中弟兄们商量一下。”

  旁边的“弟兄们”咧嘴:乐。

  商什么量,公子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就是了。

  不带脑子打仗真快乐。

  许瑞章识趣地装作没听见钟北尧方才的失言,他移开目光,私下张望,忽而问:“不知哪位是元复举元监军?”

  那位托了韩如海的关系得监军一职,却屡建奇功的神秘人物,许瑞章早就想见上一见。

  钟北尧顿了顿:“公子……监军他身体不适,近几日告假在家,故不能前来迎接大人……大人为何忽然问起他?”

  许瑞章摇了摇头:“无事,恰巧想起。监军少年英才,在下远在京中亦有耳闻,故而想一睹风采。”

  他诚恳地问:“不知在下可否上门探病?”

  “不、不太好吧?”钟北尧咽了口唾沫:“监军怕见生人,且他病得严重,大夫说还有可能会传染,大人还是不见为好。”

  许瑞章表现得很是善解人意,他自然不信这“病得严重”的连篇鬼话,却也没再纠缠。

  许瑞章从善如流:“是在下冒昧了,希望元监军早日康复,天地间若是无他,群星都将少一分璀璨。”

  周围将士纷纷不由自主地点头,对着后半句话表示十二万分的赞同。

  钟北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定转告。”

  吓死,这算是糊弄过去了吧?

  该死的,许太傅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陛下?难道是他们有哪里暴露了?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陛下的身份啊?

  总不能是他暴露了吧?

  总而言之,这顿饭谁都吃的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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