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很多,都有谢淮的参与,
他问:“为什么?你那时就喜欢我了吗?”
明明那个时候他们还在互损阶段,还不是很熟,不是吗。
谢淮的脸隐在黑暗中,一字一句地说:“可能吧,下意识把你放在重要的位置,知道戚国辉对你所做的一切,看到你身上的伤口,会心痛,如果有时光机我想回到你受伤那天保护你,既然沈家人不作为,那我就帮你。”
这是不喜欢看任何动画片的谢淮唯一一次希望世界上有时光机回到过去,不为别的,只为戚栩不要再受伤。
戚栩一静,以前他的身边从来没有人,而且也不习惯有人。
这一刻他真正地意识到谢淮一直都站在他的身边,有人会帮他,有人会陪他,有人会永远和他站在同一战线。
那个人是谢淮。
想到这里,7号炸药桶好像要变成烟花桶,向天空发射五彩缤纷的烟花。
谢淮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在戚栩心里翻了什么大浪,他还是那个想法,他想让戚栩知道他心中所想。
戚栩问:“你是我的家人吗?”
谢淮说:“我可以是你的家人。”
此时车外刮着很大的风,风声呼啸,似乎沙尘暴降临,但都不及戚栩心底的风暴。
戚栩就这样愣住了,低着头没有说话,让人看不清情绪,而他自己清楚地感受到呼吸和心跳在这个时刻发生变化。
犹如枯竭已久的枯枝得到甘霖的灌溉,重新生根发芽,勃勃生机。
让他感到一阵陌生和一丝慌张,他好像没有办法再拿谢淮当做普通朋友。
在谢淮眼里,戚栩就算在沉默也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脆弱的,易碎的。
和小混混打架的时候不会,在被逼上台表演的时候不会,在与家人站在对立面的时候不会。
他永远都是那么意气风发,强大和自信。
但为什么会在他面前露出从未展现过一面,因为这一刻戚栩对他完全放开自由出入的许可,期限是永久,允许前往他的内心最深处。
戚栩在他面前毫无保留,想到这里,心脏和血脉翻腾,他再也压抑不住想要触碰戚栩的心。
谢淮把驾驶座往后调,侧身按下戚栩一上车就系上的安全带。
嘀嗒一声,戚栩听到声响疑惑地低头,然而下一秒就被人从副驾驶抱到驾驶座。
戚栩和谢淮面对面坐着的时候还是蒙的。
戚栩回神过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幸好他们今天开的是库里南,要是其他车都没有这么宽敞的空间。
谢淮抬了抬戚栩的下巴,借着外面的灯光去看他的脸:“哭了?”
戚栩跨坐在谢淮的腿上,这会儿才察觉他这个坐姿有多么的羞耻:“哭个屁。”
“我也不想让你这个时候哭。”
说着谢淮抬手蹭了蹭他眼下确定没有泪痕,随之手往下放在了戚栩羽绒服的拉链上,轻轻地往下扯。
戚栩没有阻止,问道:“干嘛?”
谢淮将拉链一扯到底:“抱你。”
戚栩轻哼:“我以为你想干我。”
脆弱的戚栩转瞬即逝,谢淮后悔没多看几眼。
谢淮挑眉没说话,慢慢地脱去戚栩身上的羽绒服,认真得像是拆开心属已久的礼物。
戚栩难得听话,像个提线木偶任由谢淮摆弄。
厚重的羽绒服被褪下,谢淮随意地扔在副驾驶,他并没有摘下戚栩的围巾,这是他的围巾,恨不得戚栩全身上下都是他的东西。
片刻,谢淮如愿地将戚栩揽入怀中,胸膛紧紧相贴,听到心里为对方而跳的悸动。
戚栩感受到后背的手勒得他很紧,是从来没有过的用力。
戚栩抱住了他脖子,把身上的力气全部泄在谢淮身上,这好像是重生以来最为放松的一次。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这个世界只有你我。
戚栩直起身子,低头去看谢淮,嘴角弯着,抬手抚上了他的眉间,纤细冰凉的手指渐渐往下,停在了他的眼尾处。
谢淮目不转睛,抚摸他的脊背,在期待着什么。
戚栩俯身亲了一下他的眼尾,温润的唇贴着干燥的皮肤,染上湿意。
在沙尘暴中,两人在这个车厢里相拥相抱以及相爱。
戚栩终于给予谢淮一个准确地回应,好在不算太迟。
他眼睛亮了亮,比看到黑卡时还要亮:“谢淮,我喜欢你。”
谢淮被勾得喉结上下滚动,捏住了戚栩的后颈迫使他低头,两道呼吸逐渐加重交缠在一起。
戚栩自然地碰了碰谢淮的嘴唇,等待他的反应,随之谢淮的肌肉兴奋地紧绷,再也忍不住地撬开戚栩的唇齿。
这个吻是激烈的,是觊觎已久的,是如愿以偿的。
一颗全新的心稳稳接住了一颗千疮百孔仍然在跳动的心,以爱滋养,融入自己的血肉,补上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谢淮横冲直撞,戚栩勾着他的脖颈依旧被顶到了方向盘上,谢淮的手已经不满足于拥抱,从衣摆上探入揉弄着戚栩的腰身。
戚栩原先还可以全身心地回应谢淮,可被方向盘硌得很,困难地含糊:“谢淮。”
结果谢淮被喊得更兴奋了,吻得更深,期间他的手垫在了戚栩的腰后,戚栩没那么难受了。
最后是怎么停的,是戚栩觉得在这样下去今晚两人都回不了家,今晚在车里安居乐业。
戚栩轻喘着气侧开了头,直呼自己是真君子,这都能忍住。
都说少年人的身体不可撩拨,两人的反应足以证明这句话,那可是男大。
谢淮的吻落在戚栩的侧脸,颇有珍重的意味。
戚栩靠在了谢淮的肩上,闭着眼睛,餍足的模样:“还能开车吗?”
这个时候他关心能不能回家睡觉,有一点觉得自己没良心,只有一点。
谢淮却说:“不能,酒驾了。”
戚栩反应有点慢,在谢淮的耳边“嗯”了一声:“你喝酒了?”
谢淮纠正:“你喝醉了。”
戚栩又问:“那你醉了吗?”
谢淮说:“醉了。”
醉酒更醉人。
戚栩看了谢淮一眼,嘴唇瞬间又覆上一个亲吻,这一次浅尝辄止。
戚栩抓着谢淮的头发玩,把他整齐的发型给弄乱:“那等酒散了再走。”
谢淮的手按在戚栩的腰上:“喜欢酒还是喜欢我。”
戚栩轻笑着:“喜欢你。”
谢淮又问:“主谓宾完整地再说一次。”
戚贴心地询问:“需要我录音吗?”
执着于录音的谢淮这一次说:“不用,每天早上起床对我说一句就行。”
“那不就轻易让你开启美好的一天。”戚栩说,“不行,我有起床气,不能每天说给你听。”
谢淮将心比心:“那我每天说给你听。”
戚栩很郑重地告诉他:“不用每天,我记住了,不会忘记的。”
这一世他的运气是极好的,带走了许多不曾拥有的东西,其中谢淮位列榜首。
明明上一世两人没有说过几句话,初见更是兵荒马乱,算得上敌对。
这一世两人却亲密无间互相诉说着情爱,拥抱在此,初吻食髓知味。
窗外的风声小了些,没那么恐怖,树枝摇曳,花枝被吹弯了腰。
谢淮平静过后察觉到戚栩的心情似乎有点低落,他没问为什么,错开了话题:“喜欢庄园吗?以后我们买一个。”
戚栩摇头:“不喜欢,太大了,太空了。”
戚栩本质是孤独的,也习惯了孤独,却不喜欢孤独,庄园和别墅对他来说过于空旷,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即使事实如此,但他还是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孤独,在一览无余的大平层里摆放着几个年轻人喜爱的公仔,产生一种家里很人味的错觉。
想要养猫却迟迟没有落实,不过他这一世养了个谢淮。
谢淮不像猫,像狼,会咬他,会推倒他,也会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