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说:“苏总说笑了,不是和你客气,而是……”
不等待戚栩说完,旁边伸出一只手将他碗里的虾扔到了苏健鹏的碗里,下一秒一只已经剥好的虾重新放了进去。
苏健鹏:“……”
哈,不吃陌生人的食物,家教真好。
李恺兴终于找到天涯沦落人,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地敬苏健鹏:“苏总,我敬你一杯。”
苏健鹏和李恺兴敬完茶之后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剥虾,这一刻他好想把老婆孩子从港岛接过来,给她们剥虾。
第99章
只是顺利签署合同, 庆功宴的规模过于大,午饭之后各种活动,全场消费由洛滋买单。
李恺兴依旧没出息地拿着手机到处拍照, 并发上云瑞的高层群里, 工作之余还享受着度假假期,惹得众人纷纷开麦声讨。
两个团队大约有10人,费用计算下来也差不多大几十万,对洛滋来说不少,对李恺兴来说一个下午花费了他一年的年薪, 那可太过奢靡了。
“你家谢少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地就当上了洛滋的董事长,他现在的身价能买一百个我吧。”李恺兴想到在酒吧包厢的时候天真地以为谢淮真的是戚栩的助理, 真想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
也怪不得当时谢淮能用洛滋做借口,原来那不是借口,只是人家的一部分产业。
午饭后, 李恺兴和戚栩在洛滋包下的包厢阳台晒阳光浴。
阳台前就是一大片草地,下午温度适宜, 戚栩被晒得暖和,昏昏欲睡:“买一百个你干什么?有钱没处花。”
李恺兴:“……”
“老板,请你不要打击我的自信心, 我立志以后干到年薪千万。”
戚栩想了想,前世李恺兴做到了年薪千万了吗?
好像没有, 那时候的李恺兴只是他团队的项目经理, 沈氏的主要项目还是在沈枫凯手上。
如今李恺兴在他们公司, 以云瑞的发展, 十年之后应该能有这个年薪。
戚栩问:“以后就没想过自己出来单干或者跳槽?”
李恺兴猛地一下起身,竖起手指对天发誓地模样:“我绝无二心, 我问过了,洛滋管理层起步研究生打底,我不想考研,”
可能是刚刚在餐桌上偷摸地问一下洛滋管理层的年薪被他家老板听到了,以为他要跳槽,他只是为以后的年薪对齐颗粒度。
然而戚栩瞥了他一眼,这人比了ok手势,丝毫与发誓不相干。
人还是那个人,不管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再遇洛滋,还是存在跳槽洛滋的想法,被学历给绊住了脚步。
戚栩吓唬他:“我想考研。”
李恺兴脱口而出:“你这个身份就用不着考研,都是董事长夫人了。”
戚栩白了他一眼:“我是要做总裁的人。”
李恺兴察觉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说曹操曹操到,他非常有眼力地起身让位置。
日光浴晒得舒服的戚栩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注意李恺兴的离开,却闻到熟悉的香水味,他睁开眼和谢淮对上了眼神。
“不是陪苏总去钓鱼吗?怎么回来了。”
谢淮抬手蹭了蹭戚栩不算太凉的脸:“我不是他的陪玩。”
戚栩笑了笑:“那是我的陪玩?”
“嗯,陪你玩。”谢淮说。
说是庆功宴,吃完饭每个人都不见了踪影,窝在阳台未免对不起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两人走出包厢,在周末加班的日子里过上了情侣约会。
瑜海公馆还是一个休闲公馆,大片的草地上有不少的帐篷,一众年轻人在玩乐,帐篷外的气球也在随风飘动。
戚栩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淮说:“等天气再暖和点,叫上徐亦辰他们一起露营。”
戚栩在想原来28岁的时候看到新奇的东西还是想要玩,以前一直藏着,没人看得出来,现在被谢淮给看出来了。
“我没露过营。”
谢淮牵起戚栩的手,十指相扣:“做什么都陪你。”
戚栩晃了晃他的手,被太阳照得眯眯眼,然后谢淮帮他戴上墨镜。
他抬头看着前方的太阳,和谢淮说:“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我不是一个意义上善良的人,也没想过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但好似被天眷顾了。”
谢淮看着他:“那我们很配,都是幸运的人,性格不全然是善良。”
戚栩眼里带了笑意,露出果然还是你的笑容,问:“我现在有些怀疑,在网吧初见的时候你无缘无故牵着我手带我跑,是出于对学弟的关爱之心还是私心。”
毕竟谢淮的关爱之心可谓是把整个网吧的学弟都往教导主任手里送。
谢淮带着戚栩走到湖泊边,任由头发被微风吹乱:“私心吧,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牵别人的手。”
戚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下了谢淮的第一次牵手,他问:“为什么要牵我的手?”
明明谢淮不是一个主动和陌生人进行肢体接触的人,身上多少带着点少爷通病。
谢淮很自然地说:“你可以理解为一见钟情。”
戚栩转头看他,透过墨镜去看谢淮,他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只是他好像找到了那个不确定的答案。
前世两人的接触几乎都是不欢而散,十年之后再遇,见到他从楼梯滚落,眼里的情绪从心底里散发,一切都有迹可循。
戚栩停了下来,上前靠近吻了他一下:“谢淮同学,你的喜欢我收到了,我也喜欢你。”
李凯兴和苏健鹏在湖泊的另一边钓鱼,云瑞和洛滋的钓鱼比赛水深火热。
一行人原本对这场比赛不感冒,刚想离开,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亲吻的两人,两个团队的老板喜结连理。
也不知道谁欢呼了一声,像极了学生时期宿舍楼下告白现场起哄得最欢那一群人:“答应他!”
戚栩似乎被吓了一跳,谢淮大大方方地环着他的腰对看热闹的人熟视无睹。
正在钓鱼的两人也被吓了一跳,晃动了一下鱼竿。
鱼惊了,跑了,人疯了。
一个星期后,3月14号白色情人节,距离戚栩的生日还有一天。
不过戚栩似乎没想起来自己的生日,依旧被课程和项目占据了生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什么节日仪式感,经常忽略一些节日。
比如他生日的前一天的情人节,那天他们从早八一直上到晚六,上课上到头昏脑胀。
戚栩还好,可以直接回家,但谢淮一下课就去了应酬,洛滋在首都开设分公司,谢淮一改秘密投资人的形象,以洛滋董事的身份应酬。
圈子里对谢淮的讨论没停下来过,有好事者竟然问到戚栩这里。
戚栩一向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搭理,无视是他的作风。
一回到家后的戚栩吃完饭洗完澡在客厅等谢淮回家。
这一等就到凌晨11点,戚栩打着哈欠回房间,相比于今日是情人节,他更记得月中是交房租的日子。
在一起之后谢淮还在继续交房租,毕竟之前签署过半年的合同,白纸黑字,戚栩对合同又很严谨。
以收房租的名义帮谢淮攒钱,谢淮过年的红包他也一直没动过,全存在卡里。
老高有事请假一天,陈威送了戚栩回家之后,深夜到宴会现场接谢淮。
在后排的谢淮忽然开口:“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陈威怔愣了下,谢少坐他的车一向很少说话,如今听到他的话,再看了面前漆黑的路口,眼神警惕看向后视镜,准备要作战的意思。
“谢少,是后面的车不对吗?”
经过戚栩被绑一事,整个保镖团队都有些草木皆兵,这段时间也经过规模性的加训,第一时间排除危险因素。
谢淮说:“不是,前面巷口有家花店,我去拿订好的花束,”
陈威孤家寡人更不知今天是情人节,只知道月中是发工资的日子。
他沉默地把车开到前面路口。